派出所门口。
曾文萃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许站长您好,我是市报社记者曹文萃,请问你对你贪墨公款这事,认吗?”
记者?
许天茂看清曹文萃身后几人时,忍不住瞳孔一缩。
他不认识曹文萃和她身边穿着白衬衫,扛着相机的两个男人,
但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哪里见过来着,他一向记忆极好,怎么就不记得这人了?
那男人约莫30岁左右,看他的目光冷漠阴冷,似乎跟他有什么恩怨。
而后面的两个人,他却是再熟悉不过。
“张会计,马书记,你们你们怎么过来了?”
张会计脸色灰败,眼神躲闪,一副不想认识他的样子。
马书记依然是那副和气模样,只是说出口的话,让人心底发毛:
“老许啊,你在粮站这么多年,上面和群众都很相信你,没想到,你居然
唉,怪我这身体不争气,前年抗洪抢险落了病根,精力不济,对你这人又太过放心,哪晓得”
马书记连连叹气,任谁都看得出,他对许天茂失望至极。
许天茂心一惊,这老狐狸,平日里可没少收他孝敬,这时候弃车保帅,是想把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么。
他心头一阵发凉,下意识看向柳绯烟,她直直站在那里,像风雨中独独一支荷花,亭亭玉立不折不挠。
难道他真看走眼了,这个乡下姑娘,居然能搬来这么多的大人物,到底是她自己的能耐,还是靠她背后的人?
柳绯烟对上他的目光,杀意盎然:“许站长,曹记者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曹文萃拿着袖珍录音机,再一次开口,问的话犀利无比:
“听说许站长您也是农民出生,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初心,丧失道德与责任心,侵吞老百姓的血汗钱呢?”
“我”许天茂喉咙干涉,张会计和马书记都来了,那账本只怕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马书记咳嗽一声:“老许,你好好交代吧,咱做长辈的犯了错,就该勇于承认,不能给小辈留下恶劣影响啊!”
许天茂对上马书记没有温度的笑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儿子,心里挣扎万分。
他许天茂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被个小丫头给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