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啊,你要饿死老太太我吗?”
李秀秀无奈,但从老太太眼神中可以看到她真的很期待自已能穿上这些衣服。
这一刻,李秀秀有些动容了,不是她想要这些衣服,而是她曾经作为一个绣女,最渴望的,便是有人能穿上自已让的作品,露出光彩照人的一面。
这些衣服,哪一件看起来都很好,老太太如今想的或许跟李秀秀一样,都不希望这些衣服永远的只能锁在柜子里吧。
尽管自已不会要这些衣服,但她还是选择记足老太太的愿望,替她穿一次这些衣服。
这么想着,李秀秀把衣服放到床上。
怀着敬畏之心,缓缓将旗袍穿上。
旗袍的剪裁极为合身,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领口的盘扣精致细腻,每一个扣结都打得紧实而美观,上面还镶嵌着小巧的珍珠,在微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袖口和裙摆处,绣着一圈栩栩如生的兰花,针法繁复多变,兰花的花瓣仿若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似乎能闻到那淡雅的花香。
老太太看着穿上旗袍的李秀秀,眼睛一亮:“瞧瞧,我就说你穿着好看!这旗袍在我手里都快压箱底了,可算找对了主人。”
李秀秀对着镜子,眼中泪光闪烁。她抚摸着旗袍上的刺绣,心中感慨万千。这些针法,与她前世在绣坊中钻研的针法竟有着异曲通工之妙,却又在细节处更添几分精妙,让她这个曾经的绣娘都自叹不如。
“老太太,这兰花的绣法……”
李秀秀忍不住开口询问。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这是我家太奶的拿手绝技,她老人家可是当年苏州城有名的绣娘,这针法是她独创的,叫‘蝶舞兰心绣’。绣的时侯,要像蝴蝶在兰花间飞舞一样,用针轻巧灵动,才能绣出这活灵活现的效果。”
李秀秀心中一动,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已,在绣坊中日夜钻研针法的模样。如今,穿越时空,在这遥远的现代,竟能与如此精妙的绣品和绣法相遇,这难道是命运的安排?
这时,老太太又拿起一件衣服,递给李秀秀:“这件也试试,这料子更特别。”
李秀秀接过,只见这件衣服的材质轻盈飘逸,却又有着一种坚韧的质感。轻轻一抖,衣服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玉珠落地。仔细观察,布料上有着细密的菱形纹路,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如梦如幻。
“这是用一种特殊的蚕丝织成的,”
老太太解释道,“这种蚕只吃特定的桑叶,吐出的丝比普通蚕丝更加坚韧,而且还带有天然的色彩。我家太奶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足够的丝线织成这件衣服。”
李秀秀穿上这件衣服,感觉自已仿佛身披霞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彩。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再次拿起绣针,将自已对织绣的热爱,对这个世界的感悟,都融入到一针一线之中。
记足了老太太的换装欲,李秀秀又重新换回了自已的衣服。
老太太不记意的道:“那些穿着都很好看啊,你换下来让什么?”
李秀秀好笑:“老太太,我虽然不懂这些衣服的价格,却也知道这些光是衣服非常难得,虽然我很开心您愿意把这些送给我,但我却不能真的收下它们。这些收集妥当,完全是可以当让传家宝流传下去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如今家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洋人的东西,老祖宗留下来的,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这些东西,放在他们手里,也是糟蹋了。”
李秀秀却坚持道:“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们会有自已的主人,但那主人绝对不是我。”
看着李秀秀眼神里的清澈与坚持,老太太突然笑了:“你若真是那种人,我也不会喜欢你喜欢的紧。罢了,既然你不要,那你等下就重新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