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小孩将门关闭。
说是门,其实是无数破烂木板钉在一起的。
茅草屋上的茅草也是七零八落的,别说无法遮风挡雨,就连太阳都挡不住。
“我来找你父亲卢旺的。”虞凌夜道。
小孩更加警惕,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爹不会见你们的。”
“你,你们快走。”
谢莺眠将荷叶排骨和荷叶鸡打开:“我们是上京来的。”
“我的母亲姓沈。”
“母亲常提起当年的旱灾,说他们一家子为了活命只能各奔东西,山高路远,书信不通,不知兄弟姐妹是生是死。”
“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想念兄弟姐妹,多方打探到你奶奶沈三妮可能是她的堂姐。”
“恰好我们来荷花镇办事,老人家就拜托我来看看。”
谢莺眠说得非常详细,语气也很诚恳。
卢禾生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他是奶奶带大的,奶奶经常感叹旱灾颗粒不收,他们一家四处逃命的事。
奶奶也曾多次提过,中途死了很多人,也与本家走散了之类的。
“你们,真的是奶奶的亲戚?”
谢莺眠道:“我们骗你做什么?”
“你这小身板,就算把你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
卢禾生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
爷爷奶奶死了之后,他确实想把自己卖了,起码能混口饭吃。
他少吃一点,就能给父亲多吃一口。
但,父亲是被神仙诅咒之人。
没有人敢买他,甚至都没有人愿意招他做工。
他凭着爷爷奶奶留下的积蓄和偶尔去山上挖草药卖给隔壁牛叔,靠着这点收入勉强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