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快亮时,傅翊宸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酒气,常年抽雪茄的烟草味还和上了馥郁花香。
是蒋雪漫身上的香水味。
颀长的身躯刚靠过来,我就下意识抓着被子向后逃开。
傅翊宸也不恼,睁开迷蒙的桃花宴,笑着揉我脑袋,整个人都不太清醒:“就想亲亲你,却把你吵醒了。”
他爬上床,翻了个身,将我连人带被子,整个圈进怀里。
“静宜,我爱你,好爱你……”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寒意,我无比清醒。
我此刻只觉得讽刺。
刚从蒋雪漫身上下来,澡都不洗,风尘仆仆赶回来说爱我,说要和我一直在一起。
他把我当什么了?
凭什么认为他娶了蒋雪漫,我还会留在他身边?
口口声声说着爱,难道是良心不安?是觉得说一个‘爱’字,就可以减轻他的罪恶感吗?
我不知道。
我手脚并用挣脱他,起身来到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翻开比利时外贸的资料看。
借着工作,我勉强转移了注意力。
傅翊宸再醒来,已经是下午。
他揉着酸痛的额角,沙哑着嗓子喊了几声。
“静宜……静宜?”
我随手倒了杯温水端给他。
傅翊宸笑着接过,感叹:“有你真好。”
他伸手将我抱进怀里,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静宜,生日那天让你不开心了,我定了包厢,叫了几个朋友,给你补办生日。”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出门。
进到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