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叔替玉芹给你道歉!这事确实是我们家做的不地道!”
周德旺瞪了周玉芹一眼,烦躁地又抽了一口旱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知恩图报的好名声占了,实际上却没花一分钱。说出去,吃相也太难看。
“金凤,给知夏拿一百块钱,就当作是赔罪了!”
刘金凤原想着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宋知夏又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就算察觉了也可以推到小孩子不懂事上。
哪知宋知夏果然是个会算计,竟然从第一笔就记了下来!
现在这出不仅打得自己措手不及,还要白白损失100块钱!
这简直是在自己的心头剜肉,刘金凤磨磨蹭蹭的,始终挪不开脚步。
“叔,钱就不用了!”
宋知夏欣赏了一下周家人脸上各异的表情,这才拿起刘金凤放在桌上的婚书和玉佩,转身出了周家门。
收了这钱,自己以后就没方法用这件事拿捏周家了。宋知夏可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况且这段时间,宋知夏卖窝头可是挣了不少。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捉襟见肘的宋知夏了。
周德旺起身将宋知夏送了出去。
周向阳下意识就想去追,可脚才迈出了半步就僵在了原地。
苦涩地看了一眼宋知夏的背影,周向阳转过身,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斑驳的土墙上。
指节渗出的血珠混进了墙面,墙面霎时开出一朵朵狰狞的血花。
“向阳,你别这样!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刘金凤哭喊着,冲上去抱住周向阳的胳膊。
周玉芹呆愣在原地,整个人害怕地瑟缩在一起。
手臂被刘金凤死死地抱住,周向阳将头靠在墙上,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像困兽般在胸腔里撞出闷响。
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向阳好,他以后一定会理解的!
刘金凤抹掉脸上的泪水,如是告诉自己。
宋知夏拿着婚书走出周家的消息,很快就像插了翅膀一样在村里传遍了。
宋家丫头果然是疯了,居然主动放弃了这么好的婆家!
没几年脑血栓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无论外面的流言满天,宋知夏依旧雷打不动地每天蒸着窝头。
手里有了些余钱,宋知夏立刻给苏文茵换上了最新的药。
苏文茵现在已经偶尔能起床,到院子里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