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门缝前,苏染小声说:“霏霏担心高度过敏会遗传。
”
陆景行下巴垫在苏染头顶:“那你呢,你担心吗?”
不平等条约
苏染抬起头,头发搔过陆景行的脖颈,看他犀利又柔软的下颚:“你说氢化植物油?那个东西很好规避。
”
陆景行扳着苏染的肩,将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我是说,担不担心我遗传陆家人的冷血、滥情。
”
苏染看着他认真的脸笑:“你是怀疑我的眼光,还是质疑我的常识储备?霍去病的父亲是渣男,杨过的爹爹是汉奸,陆谨言的爷爷是你爷爷。
您老人家去学学基因遗传学?株连九族光绪年间就废除了。
”
陆景行一颗心像晒化的棉花糖,柔软温暖甜:“苏染,你是上天奖励给我的。
”
苏染捏着他的下巴晃:“你也没嫌弃我是被亲妈扔了的孩子,我也没继承她的无情寡义。
所以,别在意他们,你就是你,我就是我,跟其他人都无关。
”
陆景行抚着苏染的长发:“也许她有自己的无奈。
她把你放到孤儿院的门口,说明她并不是完全无情。
”
苏染自嘲:“是啊,她的良心就是没把我卖给别人换钱。
哦,还有,她没留任何信息,把我和她择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牵扯瓜葛。
让我没有一点惦念。
这也算是她的功德了。
”
那个年代,在那种偏远的地方,女人生了女孩抛弃,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