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的记载戛然而止。
但清虚长老的话,却像一块巨石,砸入了平静的湖面,浑浊的眼眸中倒映着叶玄平静的面容,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金石之音。
“卷宗的记录停在了八十年前,但天圣教的阴影,从未真正散去。”
林学将卷宗放回书架,走回二人身边,脸色凝重。
“长老的意思是……”
“三年前,西南边陲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一家三十余口,一夜之间尽数化为干尸,现场就发现了这个符印的残片。”
清虚长老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个符号上。
“两年前,东海一座孤岛上的渔村,百余村民集体失踪,只留下一座用人骨搭建的祭坛,坛上刻画的,也是这个。”
“一年前的北境长白山深处,有探险队误入一处古墓,全员发疯,自相残杀。幸存者带回的照片里,墓室主墙上,赫然是这个放大了百倍的符咒!”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血案。
清虚长老每说一件,藏书楼内的空气就仿佛凝重一分。
这些案件,叶玄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些只言片语的传闻,但都被当做地方性的灵异怪谈,或是谣言处理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惨剧背后,竟然都指向同一个组织——天圣教。
他们就像一群潜伏在阴影中的鬣狗,在世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进行着一场又一场血腥的饕餮盛宴。
叶玄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李鸿德,一个身价百亿的富豪,为什么会和这种灭绝人性的邪教扯上关系?
是为了更长的寿命?
还是为了更强大的力量?
那个对他出手的邪修,在天圣教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李家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而这个所谓的天圣教,显然是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危险的庞然大物。
就是不知道比起正清盟,孰强孰弱。
清虚长老似乎看穿了叶玄的想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叶玄。
“小友,你已经斩断了天圣教伸向李家的一只爪牙,便等同于已经入了他们的眼。这群疯子行事,百无禁忌,睚眦必报。你,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这话说得直白,让叶玄的眉头皱了起来。
林学在一旁道:“叶玄,我们正清盟一直在追查天圣教的线索,但他们行踪诡秘,每次等我们赶到,都只剩下被血洗过的现场。你,是目前唯一一个与他们正面交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