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一听这话,哪还能忍当即就要上前推门。可刚有动作就被人拦住,长宁。程钰抬眸看他,信我,阿芙是在救你祖母。陆长宁脚步一顿,表情犹豫纠结。她小舅是神医弟子。程钰再次开口。这话倒是很有说服力,陆长宁双手握成拳头又松开,片刻后道:我信你一次。长宁哥哥……程宜不可置信。陆长宁没说话,他信的是程钰,再则此刻太医尚未到。屋内。宋芙对棋云招手,低声说了什么,而后才看向一边无措的老嬷嬷,说:为长公主宽衣。什么嬷嬷一下没反应过来,宋芙拧眉看她一眼,道:我需要为长公主针灸,长公主这是心脏上的问题。宋芙说的笃定,表情沉稳自信。老嬷嬷咬咬牙,狠狠心,到底听了宋芙的话,只道:世子妃,若公主出了什么事……不会出事。宋芙说。很快,宋芙便将银针一一落了下去,手又稳又准。长公主不是第一次晕了吧老嬷嬷愣了下,忙点头,确,确实是,长公主这几年的身体……到底是年纪大了。若是如此,长公主便更受不得刺激。宋芙说着,老嬷嬷在旁连连点头,同时看宋芙的眼里带着些许幽怨。若非世子妃方才那样与长公主说话,长公主又如何会……就在这时。外头再次传来喧闹声,白侧妃的声音传来,世子妃,你快开门啊,太医来了!世子妃,莫要再耽误救治长公主了……一时间,外面议论纷纷。紧闭的房门并未打开。就在陆长宁忍无可忍时,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祖母!陆长宁快步进门。却见安平长公主此刻正虚弱的靠在床上,人却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快速走到床边跪下,双眼通红,祖母,您感觉怎样安平长公主的手放在胸口,面色有些苍白,对着陆长宁扬起一个笑,别担心,祖母无事了。白侧妃表情一僵,但很快就红了眼眶,长公主您无事便好,若您出了什么事,妾身当真是无颜面活下去了。程宜在一边说:母妃,是宋芙把舅祖母气成这样的,又不是您……宋芙眉梢轻挑,不紧不慢的收了手中的银针,谁说是我气得了难道不是程宜反问:若不是你顶撞舅祖母,舅祖母如何会生气宋芙笑了笑,太医呢先让太医为长公主诊一下脉。太医忙上前,为长公主诊脉。太医紧皱的眉很快舒展开,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长公主确是被刺激到了,长公主殿下平日里还是少动气为好。程宜冷笑一笑,你还有何话可说宋芙看着已经回来的棋云,唇角轻勾,对着她招了招手。棋云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此刻几人的手里皆拿着东西。世子妃,奴婢赶过去的时候,正有人要将这些吃食撤下。宋芙上前,一一检查,余光注意到白侧妃的面色已经彻底白了下去。长公主的确是被刺激才诱发了心悸不假,却并非被我气得,而是被人算计。这些是长公主方才用过的食物,那茶盏中被人添了刺激物,只是剂量很少。宋芙看向太医。太医犹豫片刻,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检查,细细辨别之后颌首,确如世子妃所言。下药之人用量十分谨慎,应当只是想让长公主晕倒,而非……程宜轻声嘟囔,此处懂药理的不就宋芙……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宋芙身上。宋芙冷笑,我有病吗若我用了如此隐蔽的法子害长公主,又何必出头救她那想要销毁证据的侍女还在,究竟是谁,一查便知。宋芙说这话时余光落在白侧妃身上,却见她不慌不忙,想来是已有后手。况且,知道此物刺激的,并非一定要懂药理。知道长公主身体情况之人,同样存在嫌疑。宋芙话音刚落,管家便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十分难看。世子,世子妃。那去收拾茶水点心的侍女招了,说是前院的红袖让她去的。红袖方才……自尽了。一时间,几人哗然。今日可是程瑞大喜的日子,却见了血,事情更是一桩接着一桩。白侧妃的面色难看得很。屋内一片安静。陆长宁的面色冷得像是要杀人。继续查。程钰声音冰冷的可怕,他看向安平长公主与陆长宁,此事,定王府定会给一个交代。陆长宁表情冰冷,眼神从定王府众人身上扫过,双手紧攥成拳。最后看向安平长公主,缓和了语气,祖母,孙儿带您回府。长公主……白侧妃还要说什么,安平长公主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点头。新娘子都还没接进门,今日最大的贵客安平长公主已经离府。定王府内其他客人虽不知具体缘由,但皆心有余悸。安平长公主都能在这样的日子晕倒,可见今日这婚事怕也不是多吉利。送走安平长公主。宋芙看向白侧妃,眉梢轻挑。白侧妃面色难看,恨恨瞪了一眼宋芙,一甩袖子转身离开。宋芙又看向程钰,低声说:夫君,我觉得今日之事定是白侧妃做的无疑。只是安平长公主那样护着她,她却还恩将仇报……不会只为了报复我吧程钰睨她一眼,心中情绪复杂。方才出了那样的事,宋芙让棋云自个儿就去做了,半点没想着与他商议。若非他让剑光跟着,怕都不晓得事情始末。宋芙对他可无半分对夫君应当有的依赖。若今日坐实了你将姑祖母气病一事,京城众人必会对你口诛笔伐,宫中也会下旨训斥你。程钰说。他看宋芙还没反应过来,只得再次说:夫妻一体。届时,成国公府自然要与他反目。他只要是这定王府世子一天,便是白侧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天。针对他,又何须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