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不许吃糖。”我疾呼一声,下车想要抢夺朝朝暮暮手中的糖块。终究是我慢了一步。已经把糖块含在嘴里的苏朝朝,像沉驰和高远一样,也身子一软滑坐在了地上。苏暮暮因为爱美又有点洁癖,那刚刚敞开糖衣的糖块,吧唧一下掉在地上。“哥哥,妈咪,哥哥怎么了?”苏暮暮吓坏了。我走过去,一把把苏暮暮搂到怀里,想喊保镖时,民宿门口外面观看婚礼的村民,忽然涌进来。人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至少四五十个人,他们像看到糖块的蚂蚁,突然把前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待在前车的三名保镖,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好对这些村民们拳打脚踢。“宝贝,外面危险,快上车,听话。”我安抚地拍了拍苏暮暮。趁着苏暮暮上车的时候,我不着痕迹的摸出手机。只是不等报警,那坐在白马上的新郎,突然把手中的绣球砸向了我。看上去没什么重量的绣球,十分准确的把我的手机砸在地上。民宿的院子是石板铺成的。手机在掉在地上的一瞬,已经彻底黑了屏。既然无法报警,我便赶紧挡在苏朝朝面前,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再去摸苏朝朝手腕上的儿童电话。“你们什么意思?”我转而注意力地问新郎。新郎笑嘻嘻的望着我,“被绣球砸中,是好运的开始,这样的喜气,多少人想抢都抢不来的。”神他妈的喜气。“你们的烟里是不是有米药?”我恶狠狠的问,“还有给我儿子的糖块里头,是不是也有米药?”糟糕。苏朝朝没戴儿童电话,只希望上了车的苏暮暮能有报警的意识。三名拳脚不错的保镖,这会在老老少少村民的拥挤起哄下,衣服都有些不整。很明显,这些人是借此摸他们的手机,不让他们联系外界。是郁行指使的吗?我环顾四周,没看到郁行的身影,便高声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郁爷爷呢,我要见他!”仍是坐在马上的新郎一脸疑惑的样子,“郁爷爷是谁?”我咬了咬牙:“就是郁行的爷爷,你们的村长,前几天办生日宴的那位!”新郎:“不认识,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我们的烟和糖果都是正常的,没有你说的什么米药。”他说着大手一挥。很快有人抬起沉驰和高远就要走。那三名保镖,也在村民们的簇拥下,被推着出了民宿。眼见两辆房车旁,只剩我和朝朝暮暮。我追上去。“放开他们,你们是谁,究竟想做什么?凭什么带走他们,我数到三,你们要是不把他们放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即使我这样威胁,也没有人理会。仿佛料定了我不敢怎么样。的确,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手机,现在的我,就像瞎子哑巴一样。忽然想到头绳上的定位器。我抬起手腕,刚想扯下来,身后有一双大手,在这时一下握住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