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负担对吗?”“??”我一时没明白郁行的意思。郁行看上去十分痛苦地闭了闭眼,“因为我救了你,还受了伤,所以你感到很抱歉,想弥补我,更想偿还于我。”“就这么怕欠着我吗?”“姐,我对你的好,真的就是负担吗?”郁行声泪俱空的口吻,好像在指责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女。“郁行。”我组织了下语言。“从小到大,我的爸爸妈妈对我的教育就是,见面要有礼貌,遇到长辈要问好,谢谢,不客气,定要挂在嘴边。”“别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使是有血缘关系,也不能一味索取啊。”“人生在世,谁都不是谁的负担,而是生而人为,要谨记他人的恩情,不能把他人的好当作理所应当。”“你两次为我挺身而出,如果我认为是应该的,我一直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你觉着我这个人该有多自私冷血啊。”赶在郁行开口前。我又道,“这份谢意,并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而是我,我自己本身也会过意不去,这是我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如果这种方式让你不适,我很抱歉,或者你可以说说你喜欢的方式。”郁行摇了摇头。“我没有喜欢的方式,我就是。。。。。。就是。。。。。。”他红了眼。指着一份又一份的昂贵礼品,抗议道,“你这样拿钱砸的方式,难道我就能心安理得么。”“尤记得在a市初见,当时堂哥就叮嘱我,要把你当成亲姐一样照顾。”“从敦煌到帝都,姐,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亲最爱的姐姐,你这样的客气方式,不是侮辱弟弟的一片心意么。”郁行落了泪。这是在怪我,带过来的礼品太过贵重。这孩子怎么如此拧巴呢。我和陈雪对视一眼,正想再说点什么安抚安抚,郁妈妈在这时过来打圆场。她教训郁行的同时,又对郁行说,“对呀,苏锦是姐姐,她作为姐姐,在结拜弟弟爷爷的寿宴上带些礼物过来,完全合理合规啊。”郁妈妈挺好的,一边安抚我不要生气,一边劝郁行别多想。“苏锦呀,你现在身子重,快过来坐,后面那两个可可爱爱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呀,好漂亮好帅气哦。”郁妈妈居然给朝朝暮暮准备了红包。这种时候,我必须收。如果不收的话,郁行又要说我太客气。大概是我让朝朝暮暮收下红包的行为,取悦了郁行,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拧巴。“姐,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你别介意啊。”“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膀,“毕竟你是弟弟嘛。”有一点,郁行没说错。我就是不想欠着他,才不远处四五百公里登门道谢的。搞定郁行后,我特意来到郁爷爷面前,用一副和田玉打造的棋盘,预祝他老人家寿辰安康快乐。郁爷爷和郁妈妈一样,也给朝朝暮暮准备了红包。特别是我肚子里没出生的小宝宝,也有红包,这样的热情,让我感觉到这里质朴纯真。当郁爷爷提及寿宴要摆三天三夜的流水,盛情挽留我们一定要多住几天时,我没有拒绝。主要是老人家太热情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郁行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