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梦境中的身影逐渐远去,她追逐着跑上前,伸出手欲抓住那梦幻中的身影。却被那人握住双手,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澜儿,本王是你夫君。”夫君……残风拂过烛台,有淡淡的光晕折射在她脸颊上,娇媚又不失俏丽。须臾之后,苏澜神情微滞,彻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看清了来人。“你……”她瞪大双眼,一脸诧异就要挣开。却被他禁锢在怀中,“我什么?”“刚才澜儿躺在本王怀中,不是一口叫着本王夫君吗?”他凤眸微扬,眼底涤荡出笑,骨节分明的指尖拂过她额前碎发,“怎么?澜儿醒来就不认账了?”楚煜刚听闻她昏倒了,就克制不住担忧赶来探望。不料就撞见她沉寂在梦中,脸上满是泪痕。无人知晓,当看见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时。他心如刀割!“祈王,这是在王宫!”苏澜提醒他,但却于事无补。“王宫又如何?”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搂紧小姑娘的腰肢,“澜儿,只要本王想,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苏澜气红了眼。那人又恬不知耻的缠了上来,温柔细致的吻着怀中小姑娘。这个吻,带着温柔遣卷,险些令人沉醉其中。耳畔又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澜儿,再叫一声夫君好不好?”他有多久,没听见她唤自己夫君了?“你无耻!”小姑娘又恼了,红着眼瞪他。“恩。”他嗓音低哑诱人,眼底满是柔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无耻行径,极尽妖孽的勾引她,“本王只对你无耻。”男人金相玉质,宛若妖孽的面容,在烛光之下更显跌丽矜贵。那轮廓分明,犹如上天雕刻的五官,看得苏澜心中激荡。很快,她就收敛了心神,不知是赌气还是吃醋,“祈王难道忘了,你的未婚妻是胡小姐。”未婚妻?难道澜儿是因为未婚妻才与自己置气?“澜儿这是吃醋了?”他凤眸微勾,语气陡然狠厉道,“不过一个胡妙瑜,你若不喜欢,本王掐死她就是。”他说什么,掐死她?苏澜喉头一哽,将即将脱口的话咽了下去,懒得理他。她怕自己再多说几句,指不定这个残暴狠厉的男人会杀了自己。窗外寒风残卷,小姑娘倚在他怀中又睡了过去。他嘴角噙笑,骨节分明的指尖缠绕着她的青丝。突然,一个人影凭空闪现而来,跪在地上,“主子,出事了!”……这几日,淮南爆发旱灾,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浮尸遍野,天灾不断,民不聊生。扶华为此忧心,派遣官员开仓放粮,谁知暴民无数,竟抢夺粮食杀了朝臣。一时间弄得人心四起,人心惶惶。随着淮南旱灾爆发,京都也流传出太子妃乃邪崇转世,魅惑君王,引起天罚的流言传出。朝臣纷纷上折子,逼迫扶华废除太子妃,杀之以平天怒!“呵,邪崇转世?”承乾殿中,扶华面色阴冷,一把将手中折子扔出去,恰逢砸在进来的大臣身上。“微臣参见王上。”李尚书进来就被吓了一跳。扶华看都没看他,“说,何事!”“这……”李尚书年过三十的年纪,一双浑浊的眼底满是精光。他状着胆子道,“王上,此次淮南干旱,民不聊生,此乃天罚啊!”“自从王上寻回会太子妃之后,朝中祸事不断,若不废除太子妃,如何以正纲纪,平天怒!”“天罚?”扶华脸色一沉,站起身,漫步走向他。“正是。”“当初那昭氏一族若非太子妃,如何会随之覆灭,了无声息消失在西晋?”李尚书说得一脸群起激昂,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如此说来,太子妃真是邪崇转世了?”扶华走上前,声音低冷。见他动怒,李尚书为之一喜,刚要开口。胸口上顿时一痛,被扶华一脚踹飞,撞到在柱子上。紧随着,就听他道,“来人,将这个忤逆犯上,污蔑太子妃的罪臣拖出去,立刻绞杀,悬挂在城门之上,示众!”“王……王上不要啊!”那老臣立刻被吓傻了,显然没料到扶华会直接杀了他!他可是太后的人,王上怎么敢杀他!侍从奔涌而进,甚至没给他求情的机会,就将他拖了出去。耳畔惨叫声如雷贯耳,扶华面无表情倚在龙椅上。“告诉他们,若谁再敢妄议污蔑太子妃,格杀勿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宁儿!“是!”众人吓得三缄其口,浑身发颤。扶华斩杀朝臣的事不过一会儿就传入了王太后耳中。谁知王太后却没有丝毫动怒,发反冷笑起来,“以暴制暴,这向来是王上的性子。只可惜……他如此做只会激起民愤!”“太后此招高明,如此一来除掉太子妃指日可待。”青竹恭贺道。不出王太后所料,扶华斩杀朝臣一事,非但没有威吓众人,反而民怨四起。风声传入祈王府中时,楚煜面色阴鸷。冷夜在旁愁眉苦展道,“王上这么做……只怕会引得那群流民,对娘娘越发不利了。”主位上,男人面无表情转动玉扳子,脸色越发阴沉可怖。须臾之后,他潋滟起眼底杀气道,“可有查到那谣言来自何处?”“这……”冷夜摸了摸鼻子,“似与淮南城有关。”“呵!”闻言,楚煜一掀长袍,一脸杀伐残暴起身,“去淮南城!”……距离京都三百公里的淮南城外。此处尸横遍野,满地枯骨,犹如人间炼狱。诸多流民饿得饥肠辘辘,脸色发青倒在了地上。“太子妃乃邪崇降世,昭氏一族的祸害,害死了昭氏一族不够,竟还魅惑君王,这就是天罚啊!”突然,难民中不知是谁高喝一声,引得众人群起激昂。“是啊,太子妃就是邪崇转世,就该杀之以平民愤!”“都是这个妖女,害得天灾不断!”“杀妖女,只有杀了她,老天才会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