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眼底闪过抹寒光,这是逼她不得不收下了。见她不达目的不罢休,苏澜只得作罢。“既是许小姐的诚意,本宫也不好拒绝。”收下了东西,她不做久留离开。却没注意到许盈霜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光。从今往后,再没有人敢与她争表哥了!王后之位只能是她的!只可惜许盈霜高兴太早了,苏澜在接过那香囊时就察觉到异常。回了寝宫,苏澜就取下香囊,唤上云昙低语了几句。“太子妃这是要……”她凤眸微勾,提醒道,“你只需要记住,本宫病了。”“并且还要六宫皆知,闹得越大越好。”说完,又状似无意敲打了两句,“云昙,你该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本宫不喜欢叛主的贱奴。”“是,奴婢明白。”云昙被她眼底的狠光震慑得心惊胆战,应声离开。房门再度被关上,苏澜倚在塌上,取出血玉把玩着。“许盈霜……”她倒是没料到找自己求药的竟是她。并且以如此拙劣的方式毒害她。只可惜,她计谋失策了。醉千尘虽毒性猛烈,可却是她一手调配。要解除不过瞬息之间。此药性烈,凡是一经触碰,必定蔓延骨髓。而许盈霜在取香囊的过程中必定会沾染上了药粉。如此一来,倒不需要她再出手。次日,六宫中就传出太子妃偶感风寒的消息。“太子妃病了?”长欢殿中,俪姬刚被打得半死,就得知个消息,顿时笑得面色狰狞。好啊,她倒是没料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以往倒是小看了许盈霜的手段。相信要不了多久那贱人就将毒发身亡,死无葬身之地。届时,她再揭露许盈霜毒杀太子妃的罪证。那王后之位就是她的!不出俪姬所料,几日之后,苏澜病入膏肓的消息越演越烈。一时间,掀起了轩然大波!此时,远在边境的一片密林之中。男人头戴面具,一身玄裳站立在冷风中。在他的面前,数十人暗卫倾巢而动,紧密着往一处悬崖中追去。他们得到消息,混元珠现世在边境。并且在一位花发须白的老者手中。可当他们一路追查踪,跟踪那老者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雾霾阻挡了视线。待雾霾散开,原本平坦的密林,眼前却出现了悬崖。“主子,这是障眼法!!”冷风眼含杀机,拱手道。楚煜凤眸微勾,掩藏在面具后的脸上,蔓延出杀机,刚要开口。一个暗卫闪身而来,“主子,不好了,京都传来消息,太子妃病危!”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男人身形一闪,犹如冷风一般,消失在了原地。而此刻,王城中已经乱成一团。“太子妃到底如何?”自从苏澜病了之后,扶华就寝食难安,前来亲自照料。“这……这。”高太医把了脉搏,心头一颤道,“太子妃,太子妃这是将死之象啊!”什么!众人倒吸口凉气。“你说什么!”扶华面色阴鸷,猛的一把拽起太医的衣领,“孤绝不允许宁儿有事,孤要你务必倾尽所能,救治太子妃!”“王……王上,这……”高太医吓得双腿一软,都快哭了,“并非老臣不肯医治,而是太子妃的病症微臣实在……”扶华面色阴鸷就要动怒,一个侍从匆匆跑了进来,“王上,俪姬娘娘求见?”俪姬?不及他反应,俪姬已经拖着病体,小脸苍白进来。“臣妾参见王上。”俪姬刚得知苏澜命不久矣,就迫不及待赶来探望。直到在目睹苏澜脸色发白一副将死之像时,她才勾了勾唇角,继而低咳出声。那张俏丽的脸蛋,顷刻间难受得泪水连连,诱人怜惜。苏澜凤眸微勾,配合着她演戏,“俪姬这是怎么了?”“臣,臣妾也不知。”她双眼泛红,只是一个劲儿的咳嗽,目光落在苏澜腰间的香囊,“臣妾自幼闻不得香料,许是娘娘腰间的香囊味道太浓烈这才不适。”果不其然,经她一提,扶华脸色阴沉回想起什么,叫了太医上前检验。谁知不过半会儿,就吓得那太医遍体生寒!“这……王上,这香囊中,放的是剧毒之物啊!”“此毒乃醉千尘,剧毒无比,若触及药粉,可蔓延心扉要人性命,若混入水中,散发出的香气足以致命!”什么!这香囊中竟是毒药!“如此说来……”俪姬急忙娇呼出声,哽咽红了眼眶,“许小姐竟如此狠心,不惜下毒谋害太子妃!”“来人!”扶华面色阴鸷得骇人,“立刻传许盈霜入宫!”……许府中,自从将香囊给了太子妃,得知她病入膏肓后,许盈霜已经克制不住欢喜,暗中令人缝制了凤袍,准备入主中宫。这会儿陡然得知扶华召自己入宫,越发难掩喜色。“奴婢恭喜小姐,王上此时召见小姐入宫,必定是那短命的太子妃不行了,要封小姐为后呢。”丫鬟立刻阿谀奉承道。是啊,表哥深夜召她入宫,一定是那太子妃不行了,要商量着封她为后。这么一想,许盈霜越发克制不住激动,打扮着光鲜亮丽入宫。不料刚到东宫,一个香囊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表……表哥。”许盈霜被砸得脑子发懵,一脸诧异。此刻的她脸上哪有刚才的笑意,有的尽是恐惧。扶华面色阴沉得可怕,“盈儿,为什么?”“孤待你不薄!”耳畔的嗜血声吓得她心肝胆颤,“我……我不明白表哥在说什么。”“不知道?”扶华苍白的脸上溢出了狠光。俪姬见状急忙双眼泛红,一脸痛心疾首道,“许小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就算你怨恨之前太子妃责罚了你,你也不能下毒害她啊!”什么……许盈霜脑子轰隆一声炸响,瘫痪在地上。一双眼眸中满是惊恐。“不,不是这样的表哥,我没有!!”她吓得小脸煞白,楚楚可怜哭出声,“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