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心中震惊无比。自己体内的天书,只有一页。其余书页早已不知所踪。这么久了,他也在努力搜集剩余残页的下落。不过,一无所获。毕竟天书太过于神秘,他连这本书的名字叫什么,也毫无头绪。而且还需要尽力隐瞒体内天书的存在,不让别人发觉。如此再去找别的残页,自然就更是难上加难。现在被明山子告知了别一残页的下落,哪怕不知道两千年来风雨飘摇,江山动荡下。那残页是否还留在原本的位置。但刘厚已经很激动。只是,那残页,还不是去取的时候。据明山子说,当初残页落于哀牢山下。而哀牢山,正是正阳派的势力范围。北阳门是正阳派的分支,虽然正阳派一直都不承认。但是刘厚灭了北阳门,正阳派估计是吃了哑巴亏的,早已经对自己怒火攻心。以正阳派现在如日中天的威望和势力,肯定早晚会找一个由头来对付自己。而他羽翼未丰前,绝对不可能去正阳派的地盘找死。况且,明山子曾经说过。哀牢山绵延五百多公里。藏着那页天书残页的哀牢山区域,更是死亡禁地。让他至少有了十足把握,再去。一个曾经的炼师,都说那是死亡禁地。可想而知,想要得到那页天书的凶险程度。微微叹息一声,刘厚将尽快得到那页天书残页的急切想法,给强压了下去。反正,有了方向,也是好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表妹王倩倩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拔头鬼,胀气鬼和长舌鬼绕在她身旁。很是警惕。上次这三只鬼将主人的表妹弄丢了,一直很自责。这次王倩倩被刘厚救了回来,三只鬼一改以前的懒散,整日都缠着王倩倩。缠的王倩倩老是觉得浑身发凉。总觉得身旁有东西。见刘厚进门,王倩倩厥着好看的眉:“表哥,我真的睡了五天?”“对。”刘厚一直谎称王倩倩被衣柜中的衣奴拖走的五天,是她生病发烧,睡糊涂了。这妮子虽然有些怀疑。但奈何没有那几天的记忆。就算在家中被衣奴袭击的经历,也被刘厚搪塞为她发烧,烧糊涂了做的噩梦。毕竟王倩倩是普通人,对这人世间下隐藏着的鬼怪之事,还是少接触点为好。“可我怎么老是觉得,这里边有什么奇怪。”王倩倩用手托着下巴,苦苦思索。可她本就是乐观的人,想不通的事,就不再多想了。扯着刘厚的衣袖:“表哥,我病了那么久,你伺候我饮食肯定很累了。我请你吃饭。”“你有钱啊。”刘厚问。“嗯啦,我找到了一份发传单的兼职。一天能赚几十块呢。”王倩倩雀跃道。说完又有些伤心:“五天没去,估计老板也不会让我继续兼职了。”伤心完又嘴馋:“管它的呢,先吃饱再说。病了五天,肯定没吃过啥好东西。表哥你看,我身子骨瘦了那么多,还老是觉得背后发凉。”刘厚心中吐槽。女孩子怎么那么多毛病。才十秒钟的功夫,喜怒哀乐已经转了三圈了。“去吃楼下的大排档吧。”刘厚拿了件衣服,转头瞪了王倩倩身旁的三只鬼一眼。用表妹难听闻的音量,对那三只鬼呵斥道:“离她远一些,你看你们浑身的鬼气,把我表妹冷成啥样。”三只鬼委委屈屈地离王倩倩远了些。王倩倩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咦,怎么突然热起来了。”“估计是更年期到了。”刘厚随口说。王倩倩瞪大了眼,气愤不已:“表哥,我才十八岁,怎么就更年期了。你给我说清楚!”“呃……”刘厚抠了抠脑袋,知道不妙。连忙赔笑道:“要不我请你?”“哼哼。吃大排档赔礼道歉可不够。”王倩倩用鼻子哼出了猪叫。“行行,附近商场有一家出名的海鲜自助餐。”王倩倩有些迟疑,又有些肉痛:“可听说那家很贵,还是算了吧。”“放心,表哥最近赚了一大笔钱,给得起。”刘厚啪啪地拍了拍钱包。王倩倩眼睛一亮,口水都流了出来:“真的要请我吃?”“假不了。走吧!”刘厚正要和王倩倩出门。只听门外刺啦一声响。门被拉开了。一身白衣白裙,容貌绝丽冰凉的师傅倪悦菲,走了进来。她似乎很着急。进了门,就旋风般左顾右盼。看到刘厚后,急忙抓住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放心:“受伤了?”“没有?”刘厚明白师傅指的是什么。“为师接到竹雅师侄的电话,连忙赶了回来。听说这次很凶险!”倪悦菲见刘厚确实没有缺胳膊少腿,欣慰地一笑。那绝色笑容,让整个昏暗的屋子,都为之一亮。王倩倩黑乎乎的大眼睛咕溜溜地转。嘻嘻笑着,侧身出了门。一边关大门,一边还捂着肚子:“怎么突然就不饿了。表哥,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回学校一趟,先走了。你自己带悦菲大姐头去吃晚饭吧。”“啊,你怎么就不饿了,才答应你一起去吃自助餐啊。”刘厚莫名其妙。王倩倩嗔怒地瞪了表哥一眼,心中感慨。自己这表哥还是那么直男,不解风情。人家都给他和倪悦菲大姐头独处的空间,给他制造机会了。咋那么笨呢。“我不饿!下次再请我吃!”王倩倩溜了。客厅中只剩下刘厚,倪悦菲。还有对着他们俩大眼瞪小眼,有些手足无措,对倪悦菲极为害怕的三只鬼。这特么,哪里还能叫独处啊!“师傅,晚上想吃点什么?”倪悦菲总是恬静淡然的,和她无需多话。两人只要在一起,就很舒服。“都可以。”但是女人的天性,再恬静淡然的人,对吃什么这个世纪大难题。也是凌磨两可的。“那我们去吃楼下的大排档?”“为师不想沾油腻。”“对面商场新开业的海鲜自助餐?”“随便。”刘厚脑袋上一长串黑线。那家自助餐不愧是网红餐厅,连师傅,都跃跃欲试。吃了饭回来,倪悦菲仍旧住在刘厚的出租屋中。洗了个澡,和刘厚倚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刘厚很满足。洗了澡香喷喷的倪悦菲近在眼前,扑鼻的素雅香味不断地涌入鼻腔。很好闻。越闻越令他平静。都累了,两人早早各自回房睡觉。刘厚不知为何,老觉得自己浑身沉重。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似的。脑袋一挨着枕头,就眼前一黑。睡着了。那晚,他做了个噩梦。一个令他惊悚不已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