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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小说>反派疯狂迷恋我txt百度资源免费 > 第77章(第1页)

第77章(第1页)

  姜意眠刻意指着没有东西的方向让她游,自己回过头去一看。  确实是人的尸体。  尸体不下十具,裸露出来的手脚并没有烧灼的痕迹,反倒衣物胀大,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经她再三催促,小婷顾不上左右乱瞟,只管闷头奋力往前划,终是安全到岸。  “呼呼、到啦!”  “这些珠宝真的好重,小太太,我以为您不是重财的人呢。”  “对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呀?是不是要去找秦先生?”  两人手脚并用地狼狈上岸,小婷忙前忙后地替小太太拧水。  她年纪轻,看得开,一到岸就觉得安全了,对不知身在何方的秦衍之抱着一种盲目的信任。  小太太的回应是低下眼眸,指着自己光裸的足。  “啊啊啊,小太太,您居然没穿鞋!”  念叨着‘完了完了,秦先生要生大气’的小丫头,连忙一屁股坐下来,准备脱自己的鞋子。  姜意眠拔腿就跑。  她想得明白,今夜这火绝非意外,要么是天大的巧合,要么纵火之人冲她而来。  费尽心机地支开所有人,毁路,还将就近跑来救援的人一一击毙,那人似乎非要困死她不可。  然而换个角度,那人好似又不执着于她的命。  因此湖心苑的火远比其他地方来得小,她们两人在湖面上游来游去老半天,都没有遭受袭击。  意外也好,巧合也罢。  这样的机会总归是千载难逢,姜意眠决意趁乱出逃。  假如系统颁发的任务是逃离秦宅,重获自由,她也算提早完成;要是有关秦宅,大不了再找机会回来。  她主意已定,悄无声息地摸到宅院后门,躲在嶙峋的假山后,伺机而动。  就在这时。  一支漆黑冰冷的枪管抵上腰侧,一道影子压下来。  那道似曾相识的声线,染着几分浓郁的血腥气,几分狩猎的愉悦,骤然喷洒在她的耳侧。  “——又见面了,姜意眠。”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面无表情:最难搞的家伙上线了。第129章笼中的鹦鹉(3)  季子白这三个字代表什么?  杀戮。  多变。  难对付。  他就好比修罗鬼煞,神仙见了都想绕道。  遗憾的是,有的人绕无可绕。  一侧宅院烧红半边天,假山后的空地反而幽幽暗然,荒草丛生。任凭满院子的人惊傻了,找疯了,谁人能想到,那位被他们弄丢的娇太太就藏在这儿?  漂亮的脸蛋染上灰土,浑身都是湿的。  再好的绸缎过了水,终是黏黏腻腻、冰冰凉凉堆在肤上。风一吹,寒气逼人。  未过门的小太太冻得瑟瑟发抖,腰背弯成一张受惊的弓形,玲珑曼妙;然身后那个本该规规矩矩喊她一声母亲的人,倒是肆无忌惮的,热的。  他站得这样近,腿贴着腿,枪抵着腰。隔两层料子,那股灼灼温度,连同浓烈的硝烟、血腥味,好似一把刀子,烫得人不禁有些微妙的疼痛起来。  “说了你跑不掉的。”  “来得这么晚,有没有被姓秦的碰过?”  落在脸颊的喘息既轻慢又冒犯,姜意眠下意识推他,想说,不要离得这么近。  真正发出身的却只一个字:“不。”  轻又软,似春日里怯怯绽放的桃花骨朵。  她能说话了?不是哑巴?  正困惑着,倏忽被擒住下颌。  对方力道很大,迫着她转过脸。  亲吻突如其来。  温热的唇瓣一掀,先是咬了一下耳。  紧接着,蓄谋已久的吻落在眼角,湿而柔韧的舌尖沿着骤然闭合的眼缝细细舔舐。将微颤的眼睫一根一根地舔湿,犹如初春的枝条降下露水。  枝条乍然蜷缩,他还不肯罢休。  舌背碾压着薄薄的眼皮,感到她脆弱的、软软的一颗眼珠在舌下无望地滚动。好比一条鱼落入渔夫之手,一只小鹿被猎人擒住四肢,逃无可逃。  这个瞬间所感到的兴奋,令季子白依稀想起一些过往杀人时才能得到的欢愉。  ——他可不是一个低劣的杀人犯。  那种饥肠辘辘、走进一家店面便坐下来狼吞虎咽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他偏好的是编织一个完美陷阱,看着被逼至绝境的猎物愤怒、哭泣、歇斯底里地咒骂。而后才亲自动手,慢条斯理地处理他们的身体。就似老练的厨子料理一只鸡,他总做得无可挑剔。  然而猎物愈来愈蠢。  游戏也就愈来愈无趣。  那个世界,上个世界,粗制滥造的角色太过轻易地奔赴死亡,完全提不起兴致。  于是他想方设法地找上最好的猎物,抓住她。  还打算占有她,亵玩她。  阴暗的欲念在叫嚣,季少爷喉结滚动,反剪住怀里小太太的双手,十分满意这种掌控感。  他用手摸她。  指尖挑开粘腻的布料,湿漉漉的掌心贴着腿根缓缓摩挲。上头沾着的净是他人的血。  姜意眠花了少许时候闹明白这一点,不由得厌烦地蹙起眉。  微张的嘴唇疏于防范,被他低头含住。  唇齿勾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这具身体本就赢弱,今夜又火又水地逃生,气力所剩无几。待得这一场漫长的侵略结束,可怜的小太太满脸苍白,独两片唇艳丽饱满,好似一颗水洗过的樱桃。两条腿则是站也站不住了。  “他有没有这样弄过你?”  “怎么不说话,被火烧傻了?”  罪魁祸首活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犹在执着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意眠一脸麻木。  这个副本的季子白,七少爷,显然一早拥有记忆。一面提出收养年幼的姜小姐,不准他人求娶;一面又对孤苦无依的姜小姐无比冷漠,得知她要嫁给秦衍之,竟然不惜痛下杀手。  从先前的梦来看,他把‘姜小姐’与‘姜意眠’区分得明明白白。这样的行为无疑通往一个好消息:前者被他逮住必死无疑,后者还能活命。  一个坏消息:指不定他会做出比杀人更疯的事。  换言之,这人足以从修罗鬼煞晋升为炼狱魔头。  不过从他说的话里得了灵感,姜意眠从善如流地装起傻,无论他说什么,她只管说不。  季子白不以为意。  “你骗不了我。”  意眠:“不。”  他说:“冒牌货没胆一个人跑到这里。”  她依然:“不。”  画面、对话有些许的熟悉。察觉腰间的枪管有所松动,她悄悄抬起脚底,踩住一块石头,使劲一踢!  小石块骨碌碌滚动,堪堪出了草皮。  “哎呀,什么玩意儿绊我一跤?”  “哪来的石头?”  一名下人捂着屁股站起来,狐疑地打量周围。  「假山。」  「往这找。」  冥冥中回应她许下的愿望一般,下人嘟嘟囔囔抱怨着,朝这边走来。  姜意眠回过头去,冷不防后颈一阵剧烈的疼痛。  眼前骤然一黑,彻底失了意志。  *  好像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好像有人在对她说话……  接下来几天,她总是昏昏沉沉,记忆犹如打碎的玻璃片,零丁不全。  再次清醒过来,已是三天后。  天花板四角雕花,花苞形状的吊灯,四面墙贴着摩登的碎花壁纸……  这不是秦宅,衣服被换过了。  她试图坐起来,可浑身不长骨头似的发着软。  一偏头,对上季子白的脸。  他慢条斯理地、很好心地扶着她坐起来。  简直像操控木偶一样,双手被取出来放在被子上,双腿直直的,后背垫上一块软枕。动作间,木偶不住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姜意眠一眼看到手腕上的红绳。  细细一条,没什么复杂的花样,只是下方坠着三颗灵敏的银铃铛,动辄摇晃吵闹。  “讨厌这个?”  季子白握住其中一只手,翻过来。  食指循着微微突起的动脉往下滑,朝门外伺候的老妇人看去,漫不经心道:“这栋楼里有两个这样的人,还有十个保镖,刚好够数。你身上这铃铛少一个,我就挑一个来杀。”  她尚未接话,他又说:“我知道你无所谓。”  “这是游戏,只是虚拟存在而已,你见过很多死人,谁都比不上你的任务重要。”  “所以就用这只手来执行,怎么样?”  指尖一个用力,印下浅浅的指痕。  姜意眠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三天前抓握的痕迹。  不过用力了些,便青得骇人,足足三天没消下去。  多脆弱。  打量她细嫩、无力的五指,季子白忽然生出一个新鲜的主意。  “也许你会喜欢上杀人的感觉。”  他将她的手调整成握姿,再将自己的,亲昵地覆上去,对准屋外的人。  “像这样,握着刀,切开皮肤,血液喷溅出来。”  “她会挣扎,尖叫,求饶。你继续往下切,剥开皮,直到能看清楚所有内在构造。”  “一开始你也许喜欢,也许不喜欢。”  “反正你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活剖过的第一条生命,就不能变回杀人前的你,不是吗?”  季子白神情冷淡,两点漆墨似的眼珠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腕。好似他描述的场景已然成真,好似他正在观赏那副画面:他们,他和她在一起捕猎,一起将拙劣的生物制成精妙艺术。  又好像在讲述一段历史,有关于他的过去。  压根不想沾染这门‘艺术’的姜意眠:。  好烦。  还是装傻瓜吧。  “饿么?”  季子白话锋一转。  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必须攒体力的意眠:“饿。”  又说出来了。  难道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她试了试,很可惜,烦、走、滚这几个字都不行。  年迈的老妇人端来一碗白粥,她也捧不住,只得被迫接受投喂,体验相当糟糕。  一碗粥下肚,季子白问:“还要不要?”  “不。”  她从头到尾就说了这么两个字:不、饿。  他眉心微挑,“想吃水果吗?”  “想。”  季子白反应很快,眯起眼眸:“不会说话,还是只能学我说话?”  他说的亦是姜意眠刚刚产生的猜测。  她心里一惊,假装听不懂,‘啊啊’叫了两声。  季子白静静看着她,人如其名,皮肤很白,白得斯文冷淡,如山间积雪。  有一刹那他什么表情都无,阴郁的眼神叫人胆战心惊;下一刹那,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清泠泠的。声音轻轻地说:“你很喜欢玩这种把戏是不是?那我陪你玩。”  姜意眠跟着划出一抹欢快地笑容:“——玩。”  四眼相对,她在演戏。  他清楚她在演,她也清楚他的清楚。  只是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东西,她步履薄冰,素来小心谨慎,不肯照着他的陷阱来,不认一切过往。  而他向来是最傲慢、最残忍的屠夫,不介意猎物的狡猾,反而对她可以做出的反击拭目以待。  于是双方心照不宣地将戏码延续下去。  “说喜欢。”  “说喜。”  “喜欢。”  “喜。”  “欢乐。”  “欢乐。”  “喜欢。”  “欢。”  谁都没有得逞,可至少维持住虚假的和平。  两人不厌其烦地较着劲,房门被敲响。  “差不多了。”  披着黑大衣的男人如是说道,身后冒出来一个提着医药箱、神情不安的女医生。  医生放下箱子,打开,取出一支注射器。  丝毫没有避讳意思,推进针筒,尖端溢出一滴水珠,恰好落在姜意眠的手背上,橙黄色。  她猜到这就是让她接连几天神智不清的药物。  她没有余力反抗,光抬着眼看。  看那根长长的针离她越来越近,直到看不到了,只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寒气靠近脖子。  季子白忽然俯身遮住她的眼。  ——你也会心虚吗,季子白。  尖针入肤不过一眨眼的刺痛,姜意眠却超常发挥,挤出一滴泪,浅色的瞳孔变得水光潋滟,楚楚可怜。  冰冷的液体缓缓流进她的身体。  浓重困意袭来,眼前几道重影。  在失去知觉之前,她最后看见的,是一个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季子白,仿佛高高在上的神衹,理所当然地主宰她的生死,给她一点伤害。  ——是了。  这人对生死、疼痛的认知与常人背道而驰。  他的喜欢,他的亲吻,他的喜怒哀乐皆如裹着糖纸的尖刺粗石,本就是血淋淋的,带着致命的、毁灭的意味。你怎么能指望他会为谁抹去刻骨的残忍?  如今连杀人都没法满足日益膨胀的恶趣味,普通的法子又如何能动摇他?  白废一出好戏。  姜意眠想。  同时耳边一声:【欢迎进入第七个副本,笼中的鹦鹉。】  终于来了。  任务通知。  *  【欢迎进入第七个副本,笼中的鹦鹉。】  【民国1926年,您是一介孤女,一只被囚笼中的鹦鹉,拥有美丽的容颜与无尽的优待,过着人人羡慕的奢靡生活,代价却是一切健康与自由。其中特指五感健康,言语自由。】  【您已被剥夺言语自由,仅能重复目标人物三分钟内对您说过的话,仅限本副本。】  【您本次的任务是:使目标人物说出特定话语,并在24小时内逃离他。】  【温馨提示:此次副本共有三名目标人物。】  【任务完成方式有两种,可自由选择分字收集,或一次性说出相似度超过90%的话语。】  【请注意:以每个目标人物为单元进行计时,完成任务的时限标准分别为:一个月、三个月、六个月、十二个月、二十四个月、四十八个月。其中第一标准不对健康造成影响,超过第一标准将依次剥夺嗅觉、味觉、视觉、听觉、触觉,将影响后续任务的进行,仅限本副本。】  ……  【检测到当前目标人物:季子白。】  【他的特定话语是:我答应放你走。】  【经统计,您已成功收集到「我」、「你」等字,分字收集进度为:13,用时为三天。】  *  三月料峭,上海火车站,一班沪宁列车徐徐到站。  火车呜声鸣笛,车门打开,下饺子似的一溜烟钻出上百个人,人头攒动。  一个身形清瘦、立着衣领的男人低头行走其中,双手插在口袋里。  “少爷,我来接您了。”  身边突兀地一声喊,他抬起手,飞速将捏在手心里的火车票往身边的人口袋里一塞。而后放下领子,拨了拨头发,露出一张油面小生般俊俏的脸,满脸坏笑,一瞧就是个浪荡子。  众人的眼自他身上一挪,瞟见身旁那位,眉目清俊孤高,这才对嘛。  不知哪家的少爷,衣料气派得很,从头到脚一身贵气真是压也压不住。  “嗯。”  少爷应了一声,声如泉水。  两个小厮给他开路,三人出站便上了小汽车。  “老板,去哪?”  “秦宅。”  一声令下,汽车发动。  街上车水马龙,霓虹灯光缤纷闪烁,直至转入大名鼎鼎的秦街,歌舞升平的快乐窝一下变做清心寡欲的菩萨庙。除去几家钟表书店还开着门,几只猫在四处溜走之外,周遭静谧无声。  秦宅前挂了灯笼,季子白甫一下车,便有小厮跑上前来。  “那位突然犯心疾,请了医生在楼上瞧着呢。”  “这回生意在六少爷手上出了岔子,他挨了好一顿鞭子,给人抬回去整整三天,说是至今没睁眼,六少奶奶到门前哭了好几回,那位不肯见。今日只喊了排头、排尾两位少爷来,想来是要商讨仓库那事儿,总得有个人接手嘛。”  他走进院子,小厮亦步亦趋跟着,瞧着他脸色不算差,方敢小心翼翼提一句:“前头家里着了火,湖心苑那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他少爷怕是要想方设法引到您头上,您万事留心。”  再走就进了前堂,季子白脱去大衣,小厮一秒摆出低眉顺眼的木讷样儿,毕恭毕敬地接去。  “呦,这不是子白么?”  小厮给的情报不假,缀着湖蓝皮的柚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二少爷,远远散开一团脂粉香气。  眉目有些男女莫辨的风情,说起话来也爱拖腔拖调:“听闻你三天前上了火车,还以为你孝心这样大,要赶回来参加父亲的婚礼呢,吓得二哥我急急忙忙摸空了口袋才添上一份厚礼。谁料得你虚晃一枪,害我白白花了那么多钱,要你担一半不过分吧?”  “你这一去大半年,许久没见小妹,啊不,是我们的新妈咪才对。那日打扮得可清丽,个个见了直呼天仙下凡,站在父亲身边实属郎才女貌,还有人问我什么时候能多个弟弟。可我想吧,我们家最不缺男人,还是有个小妹好,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这个理吧?”  季子白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  隔壁坐着寡言少语的大少爷,立着报纸,也没搭话。  奈何那位主儿生来没脸没皮,他不怕没人搭腔,自顾自说:“子白都来了,就差余臣。”  “这小子打七岁去义大利,学了好些年画画,连个人都像画上的。我们这才剪了辫子,他倒好,养着一头长发回来,成天郁郁的,面皮倒是比月宫最好的舞女还精细些。要不是命里走运生得高,只怕比闺房小姑娘还要小姑娘,给我们的小妈咪做谈心姐妹正正好。”  排名第八的养子常年待在国外,无人问津,这一回来便得了资格同他们一块儿议事。  大少爷许是察觉到危机,难得接了一句:“他人呢?”  季子白侧头。  他的关注点在于,这人回来的时机有点巧。  “说是日夜倒不过来,连议事都给推了。”  二少爷凉凉说完,眼一斜,立时亮了起来。  “好哇,子白,你得新欢了是不是?”  “可别说你衬衫领口那印子不是女人的唇膏,二哥我不单火眼金睛,还识得所有唇膏的气味与色号。别想胡说八道糊弄过去啊,不然我非扒了你的衣服,上百货商店一个个比对过去。”  季子白没有说话,直到蜿蜒的旋转楼梯上浇下来一道清淡的声音:“是么,你有新欢了?”  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正牢牢锁着他。  他方才仰起头,唇角微微一扬,笑得怪异且讥讽。  “是新养了一个合意的。”  他慢慢地说:“虽然不太胆小,难以驯服。但也有几分娇气,哄不住她就要哭,我很喜欢。”  二少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有这么好?”  季子白没有答他,冷然的眉目依然对着上方。  “与其浪费时间说,还不如下回领回来让您亲眼过目。”  “只要您想见。”  “只是您真的想见她吗?”  “——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第一反应:谁和谁姐妹啊,没法律承认的妈咪就不是妈咪,他们俩可是要亲亲抱抱的你懂不懂?  后来:沉眠cp竟迷之有种美女贴贴的氛围?好神奇。第130章笼中的鹦鹉(4)  ——我答应放你走。  任三个月的襁褓婴儿用屁股想,都知道季某人绝不可能主动说出这种话。  故而姜某人想完成任务,真正可行的法子有且只有「分字收集」。  截至目前还差四个字:答应、放、走。  几个字都不生僻,日常生活经常需要用到。  姜意眠想着,就算不能言语,可人与人之间毕竟不止一种交流方式,,不是吗?  她向老妇人索要纸笔。  季子白并非天天都来这里,大多隔着两三天来一回,一回待上小半天。  他在的时候以陪她演戏、逼她露馅为乐,不准其他任何人出现在范围之内;不在时,两位老妇人轮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身材健硕、裤腰带里明晃晃别着枪的保镖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一方做事细致周到,一方摆着六亲不认的脸负责精神威慑。两者为数不多的共同之处是,都很沉默。大约被下过死命令,他们从不发出声音,且百般避免与她发生眼神上的交流。  自觉犹如活瘟疫的姜意眠:好吧。  被孤立得太彻底,一度误以为屋里全是伤残人士,不能言语。  不料当她想尽法子对一位老妇人传达出「我想要纸和笔」的意念时,对方却无比警觉地看了她一眼,飞奔下楼拨打电话,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对电话那头说清前因后果。  当天夜里,季子白鬼魅一般静静立在床边,低眸问:“你想要纸笔?”  被安眠药弄得迷迷瞪瞪的姜意眠:“纸笔。”  “做什么用?”  “什么。”  “和任务有关?”  “想要。”  ……  一轮猝不及防的深夜套话,被时刻谨记人设、高超演技无所不在的玩家巧妙化解。  次日,她的床头柜上多了几本图文并茂的精装版西洋解剖医学书、一叠纸、还有一支粗头铅笔。  这人许是自己有过前科,对别人防范颇深。  屋里剪子、针、小至钢笔,尖锐的东西一律不准放;花瓶、瓷制碗勺等可以二次加工做凶器的东西也不许久留;玻璃外头焊了铁栏杆,起夜、洗澡时必须有人看守……  以至于给支铅笔,也要找人监督。  两个肩负重任的保镖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神情,一旦笔头磨得细了尖了,或快要细了尖了,立刻火速换上一支扁平头,而后心有余悸地舒出一口长气。——好像迟一刻她就会戳喉自戕似的。  看着都辛苦。  好在姜意眠也没想寻死,只画了两幅画。  第一幅:牧羊人在大草原上放季少爷看了足足五分钟,夸她画的狗很生动。  第二幅:两个小孩在蓝天下拉勾。  特意为画提名:《约定》  季少爷赏画的时间大大缩短,语无波澜地称小女孩头上的蝴蝶结画得好。  第三幅: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路上。  季少爷潦草扫两眼,相当不走心地赞美这条小路又长又弯曲,像人们肚皮下的肠子。  接着便翻开解剖书,饶有兴致地向她传授起人体知识。  “……”  摸不清到底他恶意捣乱,还是自个儿画技太烂。总之以画传意的作弊法宣告失败,姜意眠不得不放下铅笔,一下一下戳他平放在桌上的尾指。  季少爷很识趣地微微抬起手,一脸‘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水花’淡定。  她勾起他最末的一根指头,上下摇了摇,该明白了吧?  不,他不明白。  非但不明白,还像被挑起兴趣的恶狗一样陡然压过来,咬破她的舌头。  姜意眠:别问,问就是烦。  下次宁愿要十个陆尧,十个傅斯行,但求从此不见季子白。  无奈碰壁归碰壁,任务还得做。  两天后,她洗完澡,推门出来见着突然到访的季子白,刻意里里外外走了好几趟。  他一开始光看着,看得困倦了,才松了松领口,问她要走到什么时候。  顿时:【分字收集进度:66%】  至此,意眠第一次成功推进任务。  可惜也到此为止。  尽管已经尽量避开写字、比口型之类过分直白的行为,可对方好歹是心思缜密的坚固犯罪分子。可能嗅到阴谋的味道,之后就选择干脆利落地跳过话题,不再配合她古古怪怪的小举动。  ……  一个任务陷入僵局。  想起任务还附带‘逃离目标人物’这一项,姜意眠果断调转方向,开始琢磨逃跑路线。  她所在的小洋楼似乎处在城郊,位置偏僻,前头还栽着一大片果林掩人耳目。被关在这里将近半个月,几乎没有外人上门的情况发生,安静得仿佛遥远的世外之地。  向正义路人求救是不可能了。唯一能指望的只有秦衍之,希望他没忘记她的存在,尽快追查到逆子头上。  至于独立出逃——,就更不切实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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