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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霍楚沉起了身,被南诺叫住。“我落到你手里,我认输了。但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南诺家的女人和孩子,他们无辜。”脚下的步子顿了顿,霍楚沉没有回头,也没有表态。阴暗的天光把他锋利的侧颜映亮,霍楚沉站在教堂前,抬头看向屋顶的那个十字架。“老板?”维托从后面走过来,替他撑伞,“那些女人和孩子怎么办?”又是很久的空白。暴雨下出绵延的白雾,良久,霍楚沉淡漠的眉眼才动了动,开口留下句“杀了”,就转身上了车。车窗伸起来,隔绝了温斯科特这场格外密集的暴雨。回程的路上霍楚沉都很沉默,仿佛终于解决南诺这个心腹大患,并不值得他高兴。维托再笨,也能识别霍楚沉的情绪。全程装鹌鹑低头,闭嘴不敢说话。南诺交出的这个答案,实在是让霍楚沉意外。他虽然不喜欢南诺做生意毫无底线的风格,但黑手党的军火走私,说到底都是小打小闹,根本不足以威胁到他的市场。派人截这种无聊的货,费时费力,Navoi是绝对不屑于做的。可是直布罗陀海峡和意大利那不勒斯,确实又都是他家族的势力范围。除开他以外,难道还有人能动用那边的势力?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镇定的霍楚沉第一次感到了隐隐的不安。如果这一切都是幕后有人故意安排,那他们的目的,应该绝不止于挑拨他和南诺之间的关系这么简单。得派人联系意大利那边,查一查那批军火的去向。越想越心烦,霍楚沉低头捏了捏胀痛的眉心。“老板,”前排的维托弱弱喊了一句,转身递去手机,“客户的电话,想约您面谈两周后那批军火运输的细节。”“嗯,”霍楚沉应了一句,心不在焉地问,“你问他在哪里见?”“大西洋城的赌场。”“告诉他,我会尽快安排时间。”接下来的几天,霍楚沉似乎都很忙,因为荆夏几乎没有在公寓里见到过他。她如今的身份不再是老板的贴身保镖,而是一个刚入会的党徒,在这个崇尚野蛮法则的地方,就过得格外难捱。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这些男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可暗地里的排挤并不少。食物被扔,衣服被剪都是常事。找不到凶手,荆夏也只能闷头吃哑巴亏。但最难的还是迈兰让她打听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荆夏尝试过几次向维托套话,只是她也不知道维托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无论两人的谈话从什么地方开始,他都能将内容引到“霍楚沉有多器重他”上面去。比如,荆夏如果以借车为由头,探听霍楚沉出行的安排情况。维托就会说:“你看我就没有这种烦恼,因为我坐的都是老板的专车。”“……”荆夏忍住想翻他白眼的冲动,继续打听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维托就会一脸得意地道:“我当然是跟着老板,他去哪里我去哪里。”说完话锋一转,半笑着奚落荆夏道:“老板是不是很久都没跟你说过话了?你连老板去哪里都不知道。啧啧啧……你看,老板今天跟我说了六句话,跟你呢?一句都没有吧?”“嘿嘿~”维托摇头晃脑,全身心地诠释着“小人得志”这四个字,道:“这就说明,老板还是比较看重我的。”“……”荆夏无语。今天霍楚沉确实跟他说了六句话——只是其中有三句是“闭嘴”,有两句是“出去”,还有一句是“滚”……面前的人还在叨叨,“不过你要是在这里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回去温小姐那边。”完了还不忘贱贱地再捅上一刀,“哦,我忘了,温小姐现在身边有别人了,估计也不会要你了。”“有别人?”荆夏一愣,很快抓住了重点。维托哑口,露出一个恐吓她的表情,扭头就上了霍楚沉的劳斯莱斯。荆夏却被维托的口误提点了什么,在保姆车上陷入沉思,意识回笼的时候,几人就已经到达位于大西洋城的赌场外面。荆夏下车,直到跟着一帮人走过门禁的时候才被告知,维托给所有随行人员都拿了VIP内场的通行证,却独独把她晾在了一边。“……”荆夏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跟赌场配备的保镖一起,守在了外场。安保工作说来危险,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无聊。这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个热络的性格,一时无事,便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往吸烟区去。刚走两步,一只戴满戒指的手就挡住了她的去路。企鹅第6章第二十五章维护脚下步子一顿,荆夏侧身,看见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背头的男人——意大利人的长相,纹身大约是从手背一直到了脖子。今天这样的场合,遇到几个黑手党并不奇怪。荆夏以为他要借火,挑眉给出一个询问的眼神,两指夹着打火机,抬了抬。男人笑起来,倒也没拒绝,回头示意身后的保镖,夹起一支雪茄。但他却没有去接荆夏手里的打火机,而是用嘴叼着雪茄,俯身凑近了一些。他身上的古龙水和头油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并不好闻,荆夏蹙眉往后退了一步。男人们相视笑起来。荆夏终于明白,面前这个黑手党小头目样的男人真正想做什么了。妓女和柔顺的女人玩多了,这些暴徒大约也想换换口味,找个刺激的场合,尝口新鲜的辣椒。荆夏沉着脸,收回了打火机。然而刚要走,男人身后跟着的三个党徒就围拢上来,挡了她的去路。身后传来他带着浓重意大利口音的英语,他笑得有些邪肆,走近了贴着荆夏的后背问,“骚货,想不想吃鸡巴?”*“砰!”一声枪响,霍楚沉手里的咖啡晃了晃。VIP内场,客户怔忡地看向霍楚沉,第一反应是警方派人来清场了。可是不对啊,警方如果要抓人,最重要的是证据。现在这里一没毒品、二没军火,警方这样大动干戈、打草惊蛇,实在是有些过于不可思议了。想是这样想,但客户听到枪声之后,神色还是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霍楚沉还算淡定,他低头饮了口咖啡,侧头对维托道:“出去看看。”开门的一瞬,霍楚沉听见维托骂了句,“操!”破音顺带拐了两个弯,然后他就扑了出去。门外响起男人混杂着意大利语的叫骂。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着小跑出去。霍楚沉走在最后。然而刚踏出内场的门,对方的人就围住了现场。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冷硬“喀哒”声,黑洞洞的枪口在前面的空场处围了一圈。躺在地上的人声嘶力竭地叫喊咒骂。“妈的!”一拳闷响砸在脸上,男人的叫嚷停了。维托似是还不解气,继续骂骂咧咧道:“你他妈胆子真大!Navoi的人你也敢动,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听到这里,霍楚沉眉峰轻褶,脚下步子也突然就快了起来。人群向两侧散开,直至走近,他看见的就是维托把一个人摁在地上,膝盖抵住他的右手,一捻,骨头脆响的同时,男人痛哭嚎叫。而另一边,荆夏捂住一侧手臂,汩汩殷红从指缝渗出——还好只是擦伤,不算严重。这几天霍楚沉其实是有意给她冷遇。想着她要是在男人堆里混不下去了,总归是要来向他服软的。可是她没有来。所以这么久,霍楚沉心里的郁气其实一直都没有散过,反而愈加累积。“维托。”淡淡两字,语气平静。在场的人都怔了怔,自觉往后退开一步。霍楚沉这时才发现,被维托摁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布纳诺家族的二老板,维里斯。“老板!”维托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道:“他敢动我们的人……”迎着霍楚沉冷到杀人的目光,维托最终悻悻地闭了嘴,收回手,往旁退开了一步。维里斯这才被人扶着,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自然认识霍楚沉,也知道他游离于纽约黑手党之外,却也能只手遮天的本事。刚才对荆夏动心思,是因为黑手党里除了情妇和妓女,不可能有女人。而荆夏的穿着打扮,跟“情妇”两个词一点边都沾不上,况且她也没有自报家门,说她是谁的女人。维里斯就只把她当成了个赌场员工对待。不过目前看来,情况也不算太坏。顶多是个连内场都进不了的小保镖而已,他不信霍楚沉还真能当众下了他的脸。“霍先生,”维里斯一脸讪笑地看向霍楚沉,语气不善道:“你手下的人脾气可真大。什么场合、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样出去混,迟早要等霍先生收尸。”他转头,目光落在荆夏身上,补充道:“不如霍先生把她送我,我帮霍先生调教调教。”说完兀自笑了两声。“哦?”霍楚沉面无表情,眼神轻飘飘扫过荆夏,又落回到维里斯身上,“那敢问我手下的人,是做了什么事冒犯到阁下?”见霍楚沉语气平和,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又回落了一些,维里斯歪着头哂到,“不过是看得起她,想让她过来给我点根烟,你的人就动手了。”霍楚沉“嗯”了一声,不动如山。一双黑色手套从披在肩上的风衣里伸出来,修长的指无意识地转动着尾指上的戒指。当下的场合,只有他能救她。但凡她开口求一句,今天这顿羞辱,她大可不必去受。霍楚沉故意等了一会儿,却见荆夏只是安静地靠墙站着,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他几乎要被这女人的倔脾气给气笑了。“荆夏。”片刻后,霍楚沉终于开口,还是那副又硬又冷的音色,只淡淡地道:“去给维里斯先生把烟点上。”此话一出,维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是看荆夏不顺眼也知道,在外面,没有帮着别人欺负自己人的道理。连他都明白的事情,老板怎么偏偏糊涂了。维托瞪着那双大蓝眼睛就要开口,被霍楚沉一个手势挥没了音。气氛再次凝结,只有维里斯笑得一脸得意。荆夏站在一边,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如今焦点落到她身上,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可是从霍楚沉的视角看过去,能看见她青筋隐现的额头和微微扇动的眼睫。他知道她不服气。可是他也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纵容和退让是有底线的,她需要懂得对他服软才行。片刻静默,荆夏最后还是扶着墙走过来,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拾起了地上的打火机。“嚓——”火光亮起,霍楚沉心里一沉,好像被谁紧紧掐住了脖子,那种愤懑又窒息的感觉,让他简直透不过气来。雪茄在火苗上燃起亮光,维里斯深深吸了一口,故意把一圈白雾吐向荆夏,而后笑得一脸淫邪。不过短短几分钟,事情就完全脱离了霍楚沉的预设。他之前觉得如果荆夏不肯服软也不是不行,那就借这个机会让她得个教训,也长长记性。可现在他又觉得怒火中烧。自己都舍不得说重话、下狠手的女人,却白白扔给一个垃圾去侮辱。一支雪茄点完,维里斯挣回了面子,正打算潇洒退场。霍楚沉给维托使了个眼色。“还要做什么?”维里斯叼着雪茄,斜眼看向维托,回他的却是身后的霍楚沉。“我手下的人不懂规矩,给先生赔了罪,那先生开的那一枪,又要怎么算?”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维里斯身形一滞,转身看向霍楚沉,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还没等布纳诺家族的人说话,维里斯的手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擒住了。枪口抵上他的左臂,而后“喀哒”一声——血雾飞溅,维里斯惨叫出声。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哑口,没有任何人敢吭声。一片死寂之中,霍楚沉转身,将手里的枪扔给维托,接过他递来的一张湿巾,擦干净手套上的血迹。走过维里斯身边的时候,霍楚沉俯身下去,不知在他耳边轻声交代了句什么,维里斯当即吓得脸色惨白。赌场里的一段小插曲,有惊无险地结束了。回程的路上,荆夏埋头进了保镖的保姆车。而维托良心发现地担心起荆夏的伤势,耷拉着脑袋嘘寒问暖,像只殷勤的大金毛。但他仍然逃不掉被霍楚沉打发去翠贝卡的命运。蔫儿巴巴地上车之后,还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荆夏,期待她能帮自己和霍楚沉说两句好话。可荆夏哪有心情去管他。刚才的事情,她不是没看出霍楚沉的想法。她没有向他服软,一是因为骨子里的那股骄傲;另一方面,她也想接着这个机会,看看霍楚沉对她到底能容忍到什么程度。然而结果竟然超出了她的预期。荆夏一边思忖,一边脱掉外套往医药间去。走得太快太急,以至于开始翻找药物的时候才惊觉,身后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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