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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衡传“送戏下乡”报名通道开启后,两大学院三个年级报名的小组有二十几个。  前四天经过一轮剧本和一轮讲演的筛选,周五上午就公布了八组节目名单,明柚、顾希芮、林艺阳三人小组入围。  周五中午,明柚陪顾希芮逛超市,也给晏柠西发了消息。  见明柚收起了手机,顾希芮笑问道:“跟你对象汇报日常?”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对象。  男女皆可。  “不是对象。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只是我单方面对她表明了心意。”  “唉,扫荡追求者无数的明小姐也有今天。”顾希芮和明柚不是塑料姐妹花,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万事难料。你也别幸灾乐祸得太早。”近期跟林艺阳接触多了,她发现林艺阳看顾希芮的眼神,可没那么纯洁无私。  从超市出来,旁边有一家百货店。  门口货物架上有一堆盲盒,明柚被其中一组玩偶吸引了。  顾希芮也看过去:“去逛逛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两人进店逛了一圈,顾希芮挑了发带,转头看明柚手里的东西:“你进来就是买盲盒的吧?”  “没开过。”  “猫和老鼠?”看清盒子上的图案后,顾希芮讶异,“怎么我印象中,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都是喜羊羊懒羊羊熊大熊二之类的。”  “我和你有代沟。”明柚去结账。  “代什么沟,我们不都是00后?你穿越来的?”  “顾小姐,玛丽苏穿越小说少看。”明柚把顾希芮手里的两条洗脸束发带也递给收银员,“一起结。”  “我没看。”顾希芮顺走一个盲盒,“给我一个吧,我要一只猫。这猫是,蓝猫?”  “准确说,是英短蓝白。”明柚夺回顾希芮拿走的那个盲盒装进手提袋,换一只手提,“顾小姐,君子不夺人所好。”  “不巧,我是女子。”  “女子也不行。”  顾希芮跟上她:“这么宝贝,莫不是买回去送给你喜欢的人?呀,她是上个世纪出生的人?你和她岂不是跨世纪之恋?”  明柚哑言。但一想,她和晏柠西差了几年,一个90后,一个00后,还真是出生在两个世纪。  “你不是不走可爱路线吗,怎么今天买了两个这么可爱的束发带?”  “可爱吗?”  顾希芮的笑容里有一丝丝不怀好意,粉白色猫耳朵和黑白色熊猫耳朵的确可爱,“买来送给林小姐的啊。人家劳心劳力,我们两条咸鱼不得表示一下慰问呀?送她的时候,我会跟她说,这是明小姐买的。”  “……”这么腹黑,“顾小姐,你这是栽赃陷害。”  “我这是为组内团结,献绵薄之力。”  回宿舍后,明柚把五个盲盒摆成两排拍照,打开某账号发布空间动态:第65章恶果  下午完课后,明柚和顾希芮林艺阳抓紧时间读本初排,到晚上七点才从学校出发去高铁站。她只跟杨女士说周六回家住,但周末还有周五和周日两晚。  九点半,当她背着包,拿着花束,用钥匙打开房门,惊得坐在沙发上的晏柠西跟何欢双双愣住。  她是想给晏柠西惊喜。  又惊又喜。  明柚自己也愣住了,进退两难。晏柠西起身走去门口,和明柚隔着门框相望。  “晏姐姐,我,进还是不进啊?”明柚轻声细语。  “何老师……今晚留宿。”  晏柠西无奈地看着突然回来的女孩,想给她一个拥抱,想给她一个吻,但身后是何老师,她不可以。  何欢眼睛红红的,来之前先联系了晏柠西,确认她一个人在公寓才来的。  本来都说好,今晚何欢就在这儿住一晚,等她冷静了,等江彬主动道了歉,明后天再回家去。  “晏晏,是我打扰了。”何欢也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得很明显。  晏柠西回身:“何老师,你没有打扰我,说好了今晚不回去,在这儿,我还能陪你说说话。”  明柚也听出何欢的情绪很不好,把花送到晏柠西手里,打算离开:“你陪何老师吧,我去酒店住,电话联系。”  “嗯。”  晏柠西捧着花,明柚依依不舍地退步转身。  “明柚。”  晏柠西放下花跟了出去,过了转角,在明柚唇上印了一个吻,“别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明柚抱了抱她,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快回去吧,外边冷。”  “到酒店了给我发个消息。”返回家里,晏柠西将花束拿进了厨房。而客厅里的人,心中感慨万千。  晏柠西拥有的幸福,获得的惊喜,本该是属于她的。是她自己推开了明柚,是她将明柚推给了晏柠西,是她残忍地把自己变成了她和她甜蜜爱情的见证者。  她以为自己只是后悔没有勇敢地拥抱过明柚,可事到如今,她更后悔的,是没有给过自己机会去体验跟那个叫明柚的女孩之间的爱情。  “对不起何老师,我事先不知道她会回来。她这周本该……”  何欢捂着脸摇头:“是我自找的。”  两人都沉默许久,何欢心里的痛楚不减反增,她决定让自己更痛一点:“晏晏,请你帮我保管的东西,方便拿给我吗?”  “嗯,我去拿。”  晏柠西端了凳子进卧室,踩着高凳,垫脚费了点力将衣柜顶那个明柚放上去的纸箱子取了下来。  这是九月份开学后不久,何欢搬来公寓,说是一些具有怀念价值又不便被江彬看到的物品,请她帮忙保管一段时间。  晏柠西没问有些什么东西,也没有私自打开过盒子。  把盒子放到茶几上,从抽屉拿出一把美工刀,一边刮一边解释:“为了便于存放,贴了胶带。”  确认胶带都划开了,晏柠西收起美工刀,打算回避:“你自己……”  “陪我看吧。”何欢拉住晏柠西的胳膊。  “好。”晏柠西端正地坐到何欢身边,看着何欢双手打开纸盒,里面堆叠着大大小小的快递盒,而且全都未拆封。  她视力很好,最上面一个较大的扁平快递盒,运单就贴在正面,寄件人一栏赫然写着:My  何欢一件一件拿起又放下,直到拿着一个手机尺寸大小的盒子,盯着运单看了十几秒,朝晏柠西伸手道:“美工刀借我用一下。”  随着快递盒被拆开,何欢将纸盒里某知名木艺品牌的黑色礼品盒拿在手里,拇指摩挲着盒面。  好一会儿她才揭开盒盖:“高中毕业后这两年,她陆陆续续给我寄来的礼物都在这儿了。一共有十一件,我没拆开过。她也从来只在快递寄出时给我说一声,不会问我有没有收到,更不会问我喜不喜欢。”  “一开始我拒绝过,也劝说过,但她那人你也了解了,执拗起来,是不会听劝的。好在礼物都是些精巧的东西,不是贵重之物,后来我也就没跟她讲理了。”  何欢说这些话时,礼品盒里那个沉香木的竹节吊坠,已经躺在了她的掌心。  拆开的快递盒被扔进了垃圾桶,竹节吊坠被放进了衣服口袋。而最大的那个纸箱,又被重新盖上了盒盖。  她对不发一语的晏柠西说道:“剩下的这些,找个合适的时机,代我还给她吧。就说是她落在我这儿的东西,物归原主。晏晏,这是最后一件我请求你帮忙的与她有关的事。”  其余的礼物,何欢一个都不敢看。  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如果敢,它们也就不会出现在此时此地了。  一句“物归原主”,将晏柠西的记忆往前拉回了十月。何欢婚礼上,明柚请她代交信封时,说的也是这句话。  那次她答应了,这次,她好像也推不掉。即便很为难,但还是应了“好”。  ……  酒店里,明柚孤枕难眠,放了个未开的盲盒在枕边,抱了另一个枕头,迟迟进入不了睡眠状态。  晏柠西的情况也不比明柚好多少,跟何欢各盖一条被子,了无睡意。  “你跟她,做。爱了吗?”眼见两人如胶似漆,明柚也有了钥匙,两人的亲密关系不言而喻。  何欢已为人。妻,又刚过了三十岁生日,晏柠西年纪也不小,成年人之间,朋友之间,对于“性”没什么好避讳。  “抱歉,如果你觉得这是一种冒犯,可以不用回答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没有。”晏柠西动了动,翻身背对何欢,将腿蜷了起来。  “跟女孩子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你真想知道?”  晏柠西迅速组织语言,规劝道,“何老师,有些人和感情一旦错过,就不可能再重来。你错过的,是一段你避之若浼的过往,连拥有都谈不上,自然也算不得失去。是你亲口说的对她没有任何越界的妄念,她送的礼物你也能做到弃之不顾,所以,你又何必执着不放、自寻苦恼?”  何欢也背对晏柠西,抱住肩膀,艰难地开口:“我为什么执着?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嫉妒。嫉妒你拥有了我不曾拥有过的感情,嫉妒你被她偏爱,也嫉妒,你的勇气……”  “你没有尝过被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按在床上强行做。爱的痛苦,没有试过每天睡在一个呼噜声震天的男人身边有多煎熬,也没有被丈夫一家当做炫耀的谈资逢人便讲,更甚者,母亲才入土,就要被只顾自己快活的丈夫缠着履行妻子的义务……”  “他们家给了我物质上的充实,我给了他们虚荣心的满足。结婚前就不是情深似海,结婚后就更不要妄想恩爱有加……”  “我的婚姻,不是最糟糕的,也不是忍无可忍的地步。我越过越难,是因为我有了二心。”  “晏柠西,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她喜欢上的偏偏要是你?你知不知道,你们的眉目传情对我来说有多残忍?你怎会不知?可你们还是无所顾忌地相爱了……”  听着何欢的哀述,听着何欢的发泄,听着何欢的委屈,晏柠西也情凄意切,但她不认为自己和明柚有错。  她和明柚,都是在彼此单身的前提下向对方靠近的。  而且当初何欢在告诉她明柚是谁,以及明柚对她的“单恋”时,矢口否认了自己对明柚也动过心思。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何欢约她喝下午茶时,也说在婚礼当天就跟明柚划清界限,断绝了往来,不会再回复明柚的任何消息。  她说得那样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以至于晏柠西信了。可如今看来,显然是何欢所言有“虚”。  与其胡乱揣测,不如直接求证,晏柠西问道:“何老师,其实你也……”喜欢她对吗?  “对不起。”  何欢急忙又道了歉,牙齿打颤,像是极度害怕听到晏柠西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晏晏,你们没有错,是我心胸狭隘,是我贪心不足,是我饮鸩止渴,是我…作茧自缚……”  “别那么说自己。”晏柠西将心比心,转过来轻轻拍抚着何欢的肩,不再逼问她。  “何老师,人生有很多分岔路口,都是容不得鱼和熊掌兼得的。既然我们主动或被迫选择了其中一条路走,不论面对的将是什么,都只能自己买单,咬紧牙关继续往前。不同的路,有不同的风景,不同的收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你想知道的跟女孩子谈恋爱的感觉,好,我也可以告诉你。那种感觉,是对两个女人婚姻得不到法律认可、关系得不到亲朋好友支持的沮丧,是害怕耽误她前程害怕到寝食难安,更怕拖累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否认,我和她在谈感情,可我至今都不敢让她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她是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耀眼夺目,不识人间疾苦。而我只是俗世里的普通人,每日每月每年都在为还债连轴转。”  “何老师,我的痛苦,你的痛苦,不过是千千万万痛苦中的沧海一粟。没有谁比谁痛苦。”  何欢紧闭着双眼,眼泪自眼角滑落。晏柠西说的那些话,句句扎心,且每一句她都懂,所以她才早早地就退缩了,选了自以为会好走一些的那条寻常路。  她没有资格怨天尤人,因为,今天的一切恶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晏晏,你能确定她对你是真心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她接近你,只是为了借此报复我呢?”  “一场好梦。真真假假,都是我赚了。”明柚就是她的梦。  “你是在玩儿火。”  “可递这把火给我的,不是别人。”  ……  周六上午还不到十点,江彬就态度诚恳买了一大束红玫瑰来公寓认错道歉,接走了何欢。  吵架的导。火索,是他前晚喝了酒回家,在何欢的强烈要求下洗完澡,出来却不管何欢意愿,酒气熏天地非要拉着她行夫妻之事。  而何欢的母亲,于周三早晨才下葬为安。  江彬得了退伍军人和父母亲的利,在机关单位挂闲职,平日里不务正业,三天两头就约战友喝酒打牌也算了,总体上对何欢不坏,也不会要求她洗衣做饭操持家务。  他在家不讲究,随便吃什么都行,反正白天在外头想吃什么有什么。衣服一般都是机洗,每周也有钟点工来做大扫除。他对何欢最大的需求是在床上。  何欢平常能忍,但那晚,她忍不了。所以大吵了一架。  送走两人,晏柠西把屋子各个角落都收拾了,抹去了何欢住过的痕迹,把床上用品都换洗了,纸箱也重新放回了衣柜顶。  她不知道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要等多久。但一定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后天。  这个纸箱,就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房门被敲响。  意料之中的,明柚进门就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  “几点起的?昨晚没睡好吗?”晏柠西指尖轻抚着明柚的眼窝,有淡淡的黑眼圈。  “八点就醒了。抱不到你,睡不好。”  “吃早饭没?”  “没有。”明柚粘在晏柠西身上,舔了舔嘴唇,“但刚刚已经吃饱了。”  “又不正经。”晏柠西的声音软软的,双手还圈在明柚腰上。固然她昨晚跟何老师说的那些担忧一个都还未消除,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明柚的喜欢和贪恋。  忽然双脚离地,晏柠西被明柚打横抱起。她小小地惊呼一声,环上明柚的脖颈:“你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  “我有锻炼啊。何况,你在我心上,力气是其次。”  明柚抱了晏柠西轻放在床上,扣住她的手俯身压了过去,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吻,玉珠落盘,或轻或重地落在晏柠西的眼睛耳朵嘴唇和下巴上。  晏柠西穿了一件圆领毛衣,明柚润湿的唇滑过她的颈,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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