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要帮临也一回,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静雄摇摇头放弃了思考。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厌恶的气味。 男人们的精液、汗水与唾液,临也的血与呕吐物…… 想着有没有香烟,静雄把目光移向床头柜,麻痹感再次发力使他一阵晕眩。腹部遭受的麻醉弹本身对伤口造成的杀伤力并不大,以静雄的身体能力早就已经自动止血了。 重要的是体内射出的药物效果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在流了大量汗液的情况下,已经不会出现当时被夺去意识的程度,或者是自己特殊的肉体产生了抗药性能。 静雄在心里感谢着自己怪物一般的恢复力,他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迈动还残留着麻痹感的双腿,取来房间里空调的遥控器,把换气扇功能开到最大。 相较安静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声音送来徐徐凉风。静雄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 不知何时清晨已然降临,地平线被渲染为美丽的青紫色。自昨天傍晚临也坐在客厅喝冰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 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更平添了静雄的疲惫感,他真想抛下一切好好睡上一觉。但是还不行。 被绳索拘束时自己曾那样急切地想要赶去临也身边,现在却完全没有那种欲望了。 但终究还是不能就那么放着不管。 走得越近静雄心中就源源不断地涌出困惑和不安。 该怎么和临也打招呼呢,该用什么眼光去看待他呢。 正踌躇着,床上传来翻动身体的声音。 静雄心头的犹豫一瞬间消失,他飞快地跑近床边。 “临也,没事吧!” 看着对方的样子,他不由屏住了呼吸。 虽然在其他房间看过视频,也曾被束缚在椅子上旁观,但亲身近距离还是无法面对这般惨状。 深陷在凌乱床单里的临也虽然左肩向下缠着绷带,因殴打而造成的赤色伤痕如凋零残败的花朵般浮现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是腹部一侧不知是不是内出血而显现出大片青黑的痕迹。 脆弱的肢体上到处散落着牙齿咬伤的血痕,被肆意玩弄的乳尖肿胀仿若小粒的酸浆。(注:酸浆原产于中国,南北均有野生资源分布,属稀特蔬菜。日语为ホオズキ,也就是大家熟悉的鬼灯==) 遭受四个俄罗斯人蹂躏的雪白臀丘内侧狭窄的花蕾,能看到外翻的赤色内壁,粘稠的白色液体正从穴口缓缓流淌而出。 静雄痛心的闭上眼睛。 自己并不是不熟悉流血受伤的人,对方与自己干架时无论怎样的伤情自己都不会有任何生理上无法接受的情形,比这更残暴的致命伤也不是没见过,甚至自己本身也曾背负过。 与临也反复的干架双方都是怀着杀死对方的念头,临也毫不犹豫地用刀尖撕裂自己的胸腔,自己也向他挥舞道标以回礼。 “跳蚤,活该啊……谁让你总是陷害别人……真是很适合你的回击啊。” 静雄与真实心境相违背的轻声自语终究只有他自己一个听众,永远也无法传达到临也的耳边。 --------------------------------------------------------------------- 静雄低声嘲笑着自己,这时他突然发现对方下半身密林所掩盖的男性象征似乎有些违和感。 与临也此刻失去意识没有关系,一般情况下男性的阴茎总会向一侧弯曲,而不是像这般不自然地笔直向上勃起。 “……怎么回事……?” 虽然没打算盯着男人的阴部看,但果然还是很奇怪,静雄扶着床沿把临也的身体翻侧为仰面的姿势。 大概是感受到疼痛,临也发出无意识的痛苦呻吟,身体猛地一震,随机又死睡过去。 静雄再次靠近临也的性器仔细端详,的确是笔直着挺起的样子,但并没有被捆缚或是曾被捆缚的痕迹。 下端根部的两颗精囊向两边摊开,要射精被却又受到阻碍似的,很显然不是处在正常状态。 静雄曾经帮临也洗澡时无意间看到过对方的身体,可以确认临也的性器是正常的才对。 “……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寻找答案,静雄一手扶住临也的左腿轻轻打开,另一手小心翼翼地碰触他的阴茎。 表面没有呈现出勃起时应有的发热膨胀现象,但不知为何里面却不自然地坚硬。 静雄压制住窜上心头的不祥预感,像对待易碎品般慢慢看向先端,似乎能窥视到什么银色的东西。 “……什……” 像是被手指掐住了脖子,静雄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临也的阴茎先端里插着一根金属棒状的物体,如栓塞堵住了尿道的出口。 “……这、这样很痛苦吧……不能释放……” 震怒之余,静雄明白了临也为什么会在陌生人身下求欢的原因。 在高潮边缘却始终无法释放,能忍耐这等酷刑的年轻男人大概没几个吧。前端被封锁的同时遭受轮奸的屈辱,是完全无法用理性来支撑的吧。还在静雄耳际回响的那时临也的娇喘此时已经有了别的意义。 “……我来帮你取出来,再忍耐一下,跳蚤。” 静雄下定决心地默默对自己说,然后爬上床。在这里的数日间,使用床的只有临也一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恐怕静雄都没有机会感受高级床垫的柔软。静雄沉下脸认真地打开临也的双腿,让自己处于他的两膝之间。不知是否精神太过集中而导致麻药的效果再一次被从身体深处牵引而出,静雄把临也的性器缓缓包裹在自己的宽大的左手掌心里,伸出右手两根颤抖的指尖,轻轻碰触先端的铃口。 “啊啊!” 那一瞬临也拱起身子弹跳了起来。 “抱歉,还是弄醒你了吗?” 收到惊吓的静雄赶紧收回手,但临也没有再发出声音,也不再有动静。 “……跳蚤?” 静雄仔细端详临也的表情,发现对方睁开了双眼直直地凝望着天花板。看不见的赤色眸子里闪烁着湿润的茫然,微启薄唇急速喘着气。 “……!” 静雄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为了隐藏自己的动摇,他皱紧双眉。 要平静地对待眼前这具满是情事痕迹的躯体是不可能的,精液的腥味混杂着临也甘甜的气息回荡在空气里,心跳不由地漏了一拍。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对这家伙抱有奇怪的想法!) 对自己的天真暗自抱怨着,静雄再次认真地把手向临也的下身伸去,但仅仅是碰触就遭到了临也不顾一切的拒绝。 “拜托了,别逃开,我只是想帮你把东西取出来而已。” 静雄无可奈何地按住临也的双肩把他压制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临也突然发出尖叫,仿佛是最后的爆发那般凄厉。静雄痛苦地禁锢住他的手腕。 〈是我,S,冷静点〉 唯一的交流方式在此刻狂乱的临也面前失去了作用,他只是拼命地摇头要挣开静雄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不要!我不要了!滚开!!不要碰我!!” “临也!振作点!” 静雄的努力无法传达到临也那里,他只是用尽所有力量挣脱静雄的手。 “是我,临也!冷静下来!” 静雄紧紧抱住了不停挣扎的临也,两人陷进柔软的床垫里,静雄承受着落在自己身上无力的拳头,依然紧紧拥抱着对方。 临也的抵抗渐渐弱了下来,他仰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静雄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在临也摊开的掌心里写道: 〈是我,S,明白吗〉 “……” 临也没有任何反应,静雄担心他又失去意识,抬头看他的侧脸,临也湿润的赤瞳望着上方,不知是不是觉察到自己投去的视线,他慢慢转过脸来用没有焦距的眼睛对上静雄的视线。 “临也,我帮你把体内的东西取出来。” 静雄自然知道对方听不见自己说话,他只是不想再看着这样的临也。 “所以,算是拜托你了……别这样……” 静雄支起身子,向先前那样握住临也发红的阴茎,用手指小心地撑开端口的小孔。 “…啊啊啊!恩恩……啊…” 临也的身体随之抽畜了几下,但他这次没有逃开,而是咬紧下唇控制自己的声音,毕竟是极为敏感的部位被碰触,还是难以忍耐吧。 静雄用指尖轻轻捏住从铃口探出头来的银色金属棒一端,慢慢向上拉出。 “恩……哈啊………” 从性器里取出的金属棒表面覆盖了一层白色的液体,静雄认出了它。 “……这是……” 跪在虚脱下来的临也两腿之间的静雄愕然地看着手中的东西,这不是什么特殊道具,而是每个房间里常备的银制搅拌棒。 “居然把这种东西,放进临也体内……” 正是因为是这样常见的日用品,更进一步激起静雄的愤怒。那些俄罗斯人是怀着怎样恶意的戏弄心情将它放入临也的尿道里肆意玩弄的。 沾满精液的搅拌棒被静雄无意识地弯折成两半,狠狠地握在手掌里。 倒在床上的临也腰部持续痉挛着,不受控制地释放出一股股稀薄的精液,然后终于放松下来似的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 “是啊,这样一定很痛苦吧,跳蚤……” 临也很快睡了过去,他的前端和后穴都流淌出一股股精液,把床单打湿了一片。 静雄想不能放着不管,至少要把弄脏的地方擦拭一下。他从床头柜里取出新的毛巾帮临也清理下半身的污迹,这时…… “……小静……” 听到这细微的互换静雄抬起头,临也没有睁开双眼。 “小静……小静……” 有意识吗?还是没有?他用迷糊的声音一遍遍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脸沉浸在睡梦里的表情。 “……搞什么,梦话吗……别叫我小静…” “……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