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像观音,端庄柔和,瞳眸清澈,个子高挑,肩膀圆润。
看起来颇有气度。
皇孙和陇王之子一样大,五六岁的模样,名叫赵钧翎。
比陇王的小子看起来文气许多。
遇到小了三四岁的林知夏,反而被调皮的丫头牵着走。
看到哥哥嫂嫂前来,孕中的宸宁很是高兴。
叙了好一会儿话后,拉着嫂嫂的手走了。
林渊也和太子赵雨岸登上藏书楼顶层,吹着风品茶。
风絮撩动幔帘,也吹动了两个年轻当政者的心。
林渊随手递过北境的战报给他。
太子现在看到的应该没有他看到的细致。
赵雨岸果然兴致勃勃,待看待北境楼炮飞舰强势推进三百里,距离镇南府州城仅不到二百里距离,不禁高兴的眉毛飞舞。
“果然还是看北境作战军报有意思,从前西北军报报来,总是处于拉锯,几个月方有寸进。”
林渊撑在雕栏上,极目远眺,藏书楼朝北,他仿佛都能看到战火纷飞的隆庆关外。
“西北经都府初立,还未适应大规模集群作战,北境常年处于弓弦紧绷之中,一有优势就如同恶虎饿狼一般前扑。”
“西北地处高原,北境以北是草原,也不可相同而论,且镇南公东穆烈威因为成契动荡逗留千星,也是一方原因。”
“往后的恶战怕是少不了,应该也要陷入拉锯,用人命养肥东苍原的草场。”
赵雨岸笑道:“不必如此悲观,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我都能看透,你这个杀伐无数的大修行者,怎么变得越来越慈悲了。”
林渊一怔,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躯。
半晌后,摇摇头,“说的也是。”
赵雨岸径直搂住他的肩膀,“当了父亲,看多了孩儿,是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林渊道:“不算畏手畏脚,只是对战阵之事一时有些倦怠。”
“旌郴港的战事如何?”
赵雨岸目光闪过微微厉色,“那帮鲛人肆无忌惮,好在如今海外修士增防,只是在水下仍然奈何不得这帮子chusheng,要等它们主动露出头来。”
“说到底,我大景虽水军强悍,但只擅长水上作战,水下仍然是这些水妖的天下。”
林渊慢慢想起,在兰溟国遇到的祁山榷。
这个带他逛妖族青楼鲛人。
大景在空战之中有楼炮船,有飞舟,也有御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