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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三光道:“我说的是客房,那儿的褥子太薄了,我睡了嫌冷。”  杨母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像吃了蜜糖般甜透了,眼角的皱纹几乎笑成了一朵菊花,嘴上却假意嗔道:“你这孩子!才刚成亲,怎么就和媳妇分开睡呢!娘还想着早抱孙子呢!”  “大嫂已经给娘添了个孙女,二嫂也快生产了,娘何愁没有孙子抱!还是快找被褥给我罢!”  杨母扭头对杨桃道:“我床头柜子里有床新打的褥子,给你三哥抱去!:又道:“儿啊!你为娘的一份心,可真比你两个哥哥强多了!”  自此,三光每日下了学回家,就在西屋客房中安歇,早晚吃饭时,对奔月歪眼不看,正眼不瞧,竟是把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当成了空气。  奔月也不恼怒,每日只是带了针线道西厢房找何氏绣花聊天,妯娌二人聊的十分投契,何氏做得一手好针线,奔月虚心向她讨教,自觉获益匪浅。  灯节过后,虽然过了立春,可是春寒依旧料峭,春耕还未开始,家家户户都忙着走亲访友,筹办喜事。  这日晚间,何氏蒸了几碟腊肉香肠端上饭桌,杨母见了,便问:“腊肉还剩几块?”  “还有五块!”  杨母点了点头:“明日二舅舅做寿,你今晚包三块腊肉,我明日好带给外婆吃去!”  翠娘暗暗皱眉,却不敢说什么,只是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咸鱼,杨桃听说要去外婆家给舅舅做寿,甚是高兴,忙问:“娘,你给舅舅备办了什么礼物?”  杨母瞪了女儿一眼,随后警惕地用眼风扫了一下几个媳妇,清了清喉咙:“桃儿,你和你三个嫂嫂明日都要随娘去给舅舅拜寿!”  “娘!天儿这么冷,翠娘大着肚子,怕是不方便吧!”二光忙放下筷子替媳妇叫屈。  “翠娘离生产还有一段时日呢!当年娘怀你的时候,数九寒冬不照样回你外婆家,这点儿冷风又算什么!”  见二光不敢再说什么,杨母又对何氏正色道:“你做大嫂的,明日须带个好头,精心梳洗打扮,可不能丢了我杨家的脸面!”  次日清晨,妯娌三个各自装扮了,一齐来到堂前,杨母一瞧,只见何氏一件蓝底碎花袄儿,脸上也是不施脂肪,头上只别了一根银钗,皱眉喝道:“我昨日已经说了是给舅舅拜寿,你穿得这般素净,莫不是故意同我做对吗!”  何氏忙上前跪下:“婆婆!媳妇实在是,没有衣服穿了,脂粉盒子早已空了,我曾多次让大光去买,可婆婆又说日常家居用不着,我——  杨母越发的气,厉声道:“这是跟谁学来的?婆婆在上面说话,媳妇在下面顶撞,你素日不是这般形状,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化子学流言,娘只看她平日里跟谁来往的多,就是跟谁学的呗!”杨桃眼珠转了两转,慢条斯理地道。  奔月一听,心想,啊哈!你母女两这是明摆着冲我来了,来得正好!我正看不惯此事呢!  想到这里,她冲口而出:“婆婆!大嫂又不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你平日里不给她置办衣裳,又不许她买脂粉,事到临头却又反过来埋怨她,婆婆再大,也大不过这个理字!”  杨母被她一番话噎住,直气的呼呼直喘,一时竟是无词以对。  杨桃见状,忙对正在客房收拾笔墨的三光嚷道:“三哥!你也不出来管管三嫂,瞧娘都被她气成什么样儿了!”  三光听了,忙放下笔墨来到堂屋,见娘满脸怒容,不禁将脸一沉,对奔月道:“妇道人家,总以孝顺翁姑为主,父亲仙逝已久,我只有这个老母,难道你非要将她气出个好歹来你才开心吗!”  奔月用手一指何氏:“相公你看,大嫂穿得可有甚不妥?”  三光看了一眼大嫂,沉吟道:“论理不该我做小叔的批评嫂子,可若说去给舅舅拜寿,这身衣裳,是有点素净了!”  “不错,衣裳是不鲜艳,可是相公,我再问你?大嫂嫁到你家几年,你什么时候见她穿过颜色鲜亮的衣裳?她平日里做饭洗衣喂猪喂鸡,哪一件衣衫不是打了补丁?哪一件衣衫上面没有洗不掉的污垢?”  三光低声道:“大嫂辛苦持家,我是知道的,可是,毕竟舅舅大寿,怎么也该新做一件像样的衣裳,这也是我杨家的脸面!”  奔月哈哈一笑:“相公!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好一句新做衣裳!我再问你,咱们杨家的钱财是谁掌管?大嫂做不做新衣裳,是谁说了算?”  三光的颜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半晌方呐呐道:“许是娘年纪大了,遇事考虑不周详,也是有的!”  奔月愤愤道:“大嫂身上这件衣裳,已经是她最好的衣裳了,没有脏迹也没有补丁!”  三光叹了口气:“娘,改日给大嫂多做几身衣衫罢!”☆、8抓尖  杨母一听儿子这般说话,更是羞恼,颤声道:“前儿还说不听媳妇的话!今日被她几句花言巧语一绕,竟然指摘起娘的不是来了!我老婆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哇!说着,眼泪就直流了下来。  三光最见不得老娘哭,重又板起脸来对奔月训道:“娘年纪大了,纵然行事有不妥之处,做媳妇的也该好言相劝,如何像你这般言辞锋利,直言顶撞!”  奔月看着这对母子,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老的不讲道理,小的一味愚孝,自己无论前世今生,哪里过过着般憋屈的日子!  三光又正色道:“还不给娘赔礼认错!”  “认错?“奔月突然觉得好笑,她扭过头去,对春娇道:“我有些渴了,去给我沏杯茶来!”  三光气的脸色发青,用手将桌子重重一拍:“今日,拼着开祠堂,动家法,也绝不容你这等不贤之人在我杨家横行无忌!”  何氏一听小叔要开祠堂,动家法,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跪着上前两步:“小叔息怒,今日之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顶撞婆婆在先,求小叔叔看在平日情面上,绕过嫂子这一回吧!”  三光本就是被奔月倨傲的态度所迫,才说出来开祠堂的话,如今见长嫂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就势道:“看在大嫂份上,今日饶你一次,如有再犯,定要严惩!”  奔月气得浑身发抖,欲要再说,春娇忙上前去急使眼色:“姑娘!莫要忘了当日老太太的嘱托!”  奔月怔了一下,见三光已经趁势出堂,转念又想,这毕竟是封建社会,妻为夫纲,既然已经嫁到了这里,只有权且忍下这一口气,慢慢再筹谋不迟。  妯娌三人随着婆婆小姑,坐了一辆牛车来到十来里外的黄泥村,杨母的娘家周家在村里也是个大姓,三光的大舅舅是个落第秀才,在村中坐馆授课,种了十几亩田地,在三兄弟中光景算是最好,二舅舅却是个牛马贩子,走村串户的也能混个温饱,只有小舅舅周三不成器,时常要依仗兄姐们周济一二。  奔月早就听说,大舅舅不孝,一味的顺从舅母,违逆老娘,所以分家的时候,三光的老外婆便选了跟老二过。  婆媳几个下了牛车,来到村里一家土坯砌成,稻草压顶的门楼前,杨母怀里抱着一大包孝敬母亲的物事敲起了门,二舅母急忙开门将她们迎了进去。  房中宾客不多,满头白发的老外婆正中庄严地坐着,旁边围绕着几个舅舅舅母和表兄弟表姐妹。  杨母引着三个媳妇一一给老母亲叩头,那周老太太便眯起眼睛问:“谁是三光媳妇?上前来给我瞧瞧?”  奔月走上前去问好。  周老太太拉起她的手,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仔细打量了一番,口里啧啧赞道:“依我说,咱们家这些年轻媳妇,还就属你是个尖儿!瞧着小脸盘生的,多俊呢!”  二舅母忙笑着接口:“可不是!大嫂的两个媳妇,和我家那三个,再加上大光二光的媳妇,统共论起来,也没有一个比得上三外甥媳妇的好模样!”  这句话,别人听了还好,只有翠娘轻轻哼了一声,瞥了瞥嘴。  奔月笑道:“外婆过奖了,您老人家的几个孙女,我这几个表妹才是真的人尖子!”  听了奔月的话,大舅母赞道:“妹妹,这媳妇果然美丽出众,言语得体,三外甥甚有福气!”  杨母听了嫂子的赞美,仍旧是一脸僵硬神色,淡淡道:“那也是我□得好!”  大舅母听了这不伦不类的回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想到自己这小姑素来性子执拗古怪,也就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一时酒菜上桌,周老太太居中而坐,左右儿孙围绕,煞是热闹。  奔月端起一杯酒,站起来恭恭敬敬道:“孙媳祝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旁边的翠娘推了推奔月:“弟妹!给长辈敬酒,酒杯口要向下倾,你是城里的闺秀,难道不曾学得这般礼仪?”  奔月见婆婆横了自己一眼,旁边的舅母表妹们也都一齐望她,微微一笑,对翠娘道:“二嫂有所不知,在我们滁州城,给长辈敬酒都要高些,此乃高寿之意。”  大舅母忙笑着圆场:“乡下有乡下的规矩,城里有城里的规矩,你们两个都是对外婆的一番好意,舅母代她老人家心领了!”  奔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大舅母一眼,只见她虽已年过五十,但肤色白皙,面容温雅,再一想婆婆提起她时深恶痛绝的样子,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何况这位老人言语和蔼随和,对她的好感油然而生。  翠娘见舅母这般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笑吟吟地夹了一块鸭脖递到杨母碗里:“娘,这是你最爱吃的!”  杨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斜了何氏与奔月一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像翠娘这把懂事孝顺就好了!”  翠娘将酒杯握在手中:“娘说的这叫什么话!弟妹容貌家世,胜过我十倍,我哪里可跟她比得!”  杨母鼻孔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奔月暗暗叹了口气:“我靠!翠娘啊翠娘,你不抓尖要强你会死吗你!”  见舅母家那帮女媳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盯着她们,罢了,她不怕丢人现眼,自己还怕被人当耍猴般围观呢!  于是安安静静不说话,只捡了些素菜吃了。  掌灯时分,二光从镇上回来,见娘子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就掀起被子,香了一下她的脸颊:“乖乖!你怎么这样早就睡下了!”  翠娘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突然用双臂套住二光的脖子,娇声问:“相公,你说,我是不是比刚嫁过来时黑了?”  “没有呀!我的娘子一向是村里最白的媳妇!谁敢说你黑了!”  “可是,你那千金小姐弟媳妇,难道不比我白吗?”  二光干笑了一声:“她是黑是白,是三光的事儿!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翠娘杏眼圆睁:“那你的意思,也是我不如她喽!”  “娘子息怒!在我心里,你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西施貂蝉,都没法子跟你比!”  翠娘翻过身:“在你的心中,你言下之意,在别人心里,我还是不如她的,不是吗?”  三光锤了锤脑袋:“我的小祖奶奶,今日究竟是谁招你惹你了?怎么外婆家一顿祝寿酒吃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翠娘哼了一声:“还能有谁?你外婆家那些人呗!老老小小没口子的夸赞奔月!说她生得好,说她说话伶俐知趣!”  二光将她身子搂了搂,昵声道:“我还当什么事!奔月是新媳妇,外婆舅母们第一次跟她打交道,自然要夸赞几句,这是人之常情,你当日刚进门时,她们不也夸赞你来着!”  翠娘嘟起嘴:“可我心里就是不舒坦,你说怎么办吧!”  二光将手伸进了她衣襟深处,呼吸急促:“娘子!我也不舒坦呀!我都不舒坦好几个月了,这可怎么办呢!”  翠娘扑哧一笑,你真是个馋嘴的猫!☆、9心动  一场小雨之后,院子里的老槐树吐出了嫩绿的新芽,院角的杏树上满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空气变得新鲜起来,人们走起路来的步子也都轻快了许多。  这日早饭后,奔月留在厨房帮何氏洗碗,事毕,何氏看了看窗外蓝盈盈的天,对奔月笑道:“弟妹,咱们去采香椿叶,可好?”  “香椿叶?那是什么东西?”  “你果然城里的小姐,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是香椿树上的叶子,用来炒鸡蛋,可香呢!”  奔月一听来了兴致,立马去找竹篮,妯娌二人兴冲冲来到村东头的坟圈子里,那里一株老香椿树上一片翠绿,何氏随手摘了一片香椿叶,用手指一掐,绿色的汁液便沾满指尖。  奔月一片片地采着,采得兴起,便脱了鞋袜,搂住树身,蹭蹭蹭爬上了树,专拣长满了嫩叶的枝条折。  何氏吃了一惊,敬佩万分:“想不到你还会爬树!我们乡下长大的姑娘,都有许多不敢爬呢!”  奔月嘿嘿一笑,没有答话,前世练就的本领,今天依旧没有作废,这让她又得意又激动。  乌山书舍里,先生有事回家去了,临走前命众弟子做一篇歌咏春光的文章。  三光便偕同两个同窗,出来踏青,一路春光明媚,谈谈笑笑间,不知不觉到了乌山村口一口大池塘边,池塘不远处便是坟圈子。  三光正在极目远眺颜色变绿的山峦,忽听一个同窗笑道:“杨兄你瞧,那香椿树上的女子体态简直可比神仙,是贵庄的人吗?  三光回头一看,只见香椿树上,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在枝叶间灵活摆动,正是自己的新婚娘子金奔月,再往树下一瞧,他大嫂何氏正拎着竹篮在地下接香椿枝条呢!  另一个同窗走近几步,看得更清楚一点了,便笑道:“再美貌又有何用,你没见她梳了妇人的发髻了吗!哎!只不知道是谁这般有福气!”  听着两人一声接着一声的艳慕赞叹,三光心底,一腔骄傲油然而生,他凝视着香椿树上妻子柔韧纤细的身影,生平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见那两个同窗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奔月的身影感叹:“可惜不好走近了去瞧她面容生得如何,可惜!可惜!”  他心中开始有些不悦起来,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位仁兄!这女子乃是我杨门的媳妇,不可妄议!”  那两个同窗这才住了口,在三光的指引下,一路游山玩水去了。  三人前脚刚走,杨家五婶子后脚就来到了塘边洗衣裳,见奔月爬到树上采香椿叶,不禁暗暗骂道:“什么大家闺秀!呸!大家闺秀有去爬树的吗!真是!”  洗完衣裳,她挎着衣裳篮子回家,路过三光家门口,只见大门敞开,杨母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子,便一脚跨了进去:“老嫂子!找你讨碗水喝!”  杨母忙道:“杨桃,赶紧给你五婶倒碗茶来!”  杨桃应声倒了一杯茶端到五婶面前,杨五婶接了,打量着杨桃笑道:“桃丫头!你怎么不去跟你三嫂一起爬树玩呢?”  “爬树?”杨母竖起了耳朵。  “是呀!刚才我去塘边洗衣服,看见三光媳妇光着脚丫子在树上折香椿枝条呢!嫂子,你这媳妇是大家闺秀,怎么也跟我们家那野丫头一样啊!我家三丫头前儿爬树还被我骂了一顿呢!”  杨母不悦地看了杨五婶一眼,杨五婶忙笑着放下茶杯:“我该回去烧饭了!”  不一会,奔月与何氏满载而归,兴冲冲地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只见杨母坐在院子正中的石碾上,面寒似冰。  何氏上前,怯怯地叫了一声:“婆婆!”  杨母冷笑道:“婆婆?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婆婆?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  “婆婆这是从何说起!我们眼里怎么就没有你这个婆婆了,这不,我和大嫂大清早起来采香椿树叶子,也是为了补贴家里,为了一家人能吃点新鲜玩意啊!”奔月不慌不忙地答着,心里暗暗好奇,这老太太到底能从这件事情上挑出什么短儿来!  杨母摔下脸来,指着奔月:“你一个年少妇人,抛头露面不说,还赤脚上树,成个什么样子,咱们虽然是乡下人家,可也要讲个妇道妇德!”  奔月将篮子放下:“婆婆,道理虽是如此,可这乡下女儿家,又有哪一个没有在田里插过秧,在园里种过菜,只要本人走得正,行得端,那就是最好的妇道与妇德了!  杨母更怒,喝道:“你这不贤妇人,婆婆教训你,是为好,你怎么不知好歹,反倒教训起婆婆来了!”  奔月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状:“婆婆,你莫不是昨夜受了风寒发了烧,开始说胡话了?媳妇哪里有教训你啊!  杨母气得直抚胸口,连声叫道:“反了!反了!这还有天理吗!“又拉着杨桃,一叠声只叫:“快去书舍叫你三哥,就说娘快要被气死了!”  杨桃狠狠瞪了奔月一眼,转身开门飞奔而去。  奔月若无其事地提起篮子,对何氏微笑招手:“大嫂,咱们现在就来抄盘香椿鸡蛋尝尝,如何?”  杨母一听此话,直气的浑身瑟瑟发抖,恨不得一脚把奔月踢出家门才好!  这边厢,何氏早已吓的不知所措,想着此时还是找点活儿做最妙,见厨房门侧有一堆杨桃刚从园子里□的青菜,急忙上前洗菜。  翠娘则一直坐在西厢房的窗前,坐在板凳上靠着墙根晒太阳嗑瓜子,开始是笑嘻嘻地看热闹,见婆婆气急了,才站起身,挺着大肚子捶着婆婆的背:“娘消消气儿,弟妹年轻,不懂事,您老包涵一二!”  厨房里飘出奔月清脆响亮的声音:“二嫂!当然是你年轻懂事,看二哥多宠爱你多敬重你,昨日晚间我还见他塞了一块银子给你呢!那块银锭至少有五两重吧!”  翠娘一惊,顿时无词以对,心想怪了,每次二光从店里带银子交给她,都是悄悄干的呀!  见婆婆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忙定了定神高声道:“弟妹!可别诬赖好人,二光店里的银子一向都是交给娘保管,怎么会交给我!”  厨房里,奔月笑道:“二嫂忘了!是那日半夜二哥吃酒回来,在老槐树下交给你的呀!”  翠娘顿了顿脚,移动身子来到厨房,瞪着奔月:“弟妹!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你可别乱说话!”  “捉贼拿赃,啊哈!说得太妙了,二嫂,你敢现在就到你房里把你所有箱子抽屉都打开吗?”奔月倚着锅台,冷笑。  翠娘彻底震住了,她这才深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这个弟媳与大嫂何氏简直太太太不同了,何氏就像一团面,别人想怎么搓揉她就怎么搓揉她,而奔月呢,就像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想搓揉她的人,只会自己弄得皮开肉绽。  翠娘正在无计可施时,只听得大门口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杨母带着哭腔的声音:“三光我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娘被你媳妇搓揉的好苦!”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母一边拽住三光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那媳妇,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还脱了鞋子上树,我说她几句,她便用各种难听的言语搓揉娘!”  “娘!奔月都说了些什么?”  “说乡下女儿家,又有哪一个没有在田里插过秧,在园里种过菜,只要本人走得正,行得端,那就是最好的妇道与妇德了!儿!你说,这算什么!娘可是好心指点她!”  三光听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想不到她还有这般见识!  “三哥!你也不管管!难道眼看着娘要被三嫂气死吗?”杨桃见三哥愣神了,忙道。  三光抓了娘的手,朗声道:“娘!奔月昨日就跟我说了,说娘身子骨不结实,老咳嗽,说香椿叶炒鸡蛋能治咳嗽,就和大嫂去采了!这是她做媳妇的对您的一片孝心,娘就不要计较她说话直爽了!  杨母收了眼泪,看着儿子,一脸狐疑:“怎么,你整日不和媳妇说上一句话,她如何跟你说?你敢是骗娘的吧?”  “娘!儿子怎么会骗您,不信你问大嫂?”三光冲正在洗菜的大嫂挤了挤眼。  何氏急忙点头:“小叔说的是,三弟妹正是这般跟我说的!”  厨房里,奔月侧着耳朵,将三光的话听得一字不漏,心里暗暗奇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三光踱进厨房,见奔月正将炒好的香椿炒鸡蛋往桌子上放,就上前接过,端出来放到杨母面前的石桌上:“娘,请您尝尝吧!看看你媳妇的手艺如何?”  杨母哼了一声,欲要再说什么,可一眼瞧见那盘子里鸡蛋金黄,香椿翠绿,儿子笑嘻嘻招呼自己,终于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晚上睡觉时,春娇对奔月笑道:“真看不出,姑爷对你,还有这番心肠!”  奔月皱了皱眉:“我看他不过是不想母亲盛怒,伤了身体罢了!”  “这可不一定,你没见他前面几次那般愚孝的模样,这一次,准是成心帮咱们呢!”  奔月闭上了眼睛:“不早了!睡吧!”☆、10求和  春天的夜晚,暖意融融,池塘里一片青蛙的叫声。  三光下了学,与几个同窗到镇上一家饭馆里吃酒吟诗,掌灯许久了,才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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