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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这边文素对那两人身份的兴趣已经完全转化成为对林彦纯个人崇拜,一个劲的缠着赵全问东问西:“他家住何处?几口人?读什么书?吃什么饭?”赵全也是听林瑄自己介绍才得知他的名姓,哪里能对他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被她这么一纠缠,立即忙不迭的抱头鼠窜,终于体会到了自己这一路给她造成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文素却不肯放过他,拼命的拽着他的衣角询问:“你告诉我啊,像他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究竟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啊?”“神仙?哼!不过是个骗子罢了!”摄政王一声冷哼,甩袖出门。“啊?”文素与赵全在他身后大眼瞪小眼,懵了。※身为好下属,是要时刻关注上级动态的,比如上级不开心了,你要适时的出现,就算是充作发泄愤怒的工具,也比不露面的强。本着这个原则,晚饭过后,文素战战兢兢的到了摄政王的下榻的房间前。——好吧,其实她是被赵全拖过来的。几声轻轻敲门之后,里面毫无回应,文素有些忐忑,转身看站的远远的赵全,以眼神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不要那么英勇。赵全果断的摇头,以眼神回应:我与你同在,你大胆的上吧!转身继续敲门之际,文素心中默默计划着以后一定要以无数江南糕点来感谢他的陪伴……最后一下敲击落了空,门从里面打开,摄政王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文卿有事?”“呃……”文素捏着冒汗的手心讪讪的笑,“王爷还未用晚膳。”“不必了,本王没胃口。”文素一时语塞,开始眼神游离的想对策。萧峥早就注意到一边赵全的神色,岂能不知她来此的目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动,面上却故作不悦的道:“文卿如若有空,不如来帮本王处理灾情,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多想了。”“诶?”文素一愣,人已经被萧峥一把拉进了门,一看到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立即心慌了,“王爷,您……这打算忙到什么时候啊?”萧峥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通宵吧。”“……”二九章林瑄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治水良策赶到了摄政王的住处,跟着赵全一路走到房门口,还未敲门便看见一名身着青衣的姑娘打着呵欠走了出来,眼下青灰,神色疲乏。他微微扬眉,眼神意味深长。文素一抬头,见这崇敬了一个童年的神仙人物赫然就在眼前,顿时浑身疲累一扫而空,兴高采烈的就要上前去打招呼,身后却有人先她一步出了声:“你倒是来的早。”林瑄暧昧的笑,“是,打搅王爷清梦,万望恕罪。”“那下次便不要这般登堂入室,在外等着就是。”林瑄赶忙称是,笑的越发欢畅。文素狠抽了几下嘴角,王爷您干嘛不解释一下……两个气场不合的人不冷不热的寒暄了一番便去书房议事,文素趁机回去补觉,临走还不忘拍了拍赵全,阴森森的看了他一眼。从她狠毒的眼神中,赵全似乎看到了无数美味的江南糕点……OTZ天气仍旧不好,阴沉闷热,文素睡了没多久便一身汗水的醒了过来,坐在床头唉声叹气。摄政王府的好日子过久了,家乡地区的生活反倒不习惯了,真是造孽啊!沐浴之后饱餐了一顿,再溜达到摄政王的院子,便看见齐简便带着一干周边官员急匆匆的赶到了。得知摄政王召见,这些老爷们哪里敢耽误?硬是连夜兼程的赶了过来。偏偏天气不好,时不时的一阵大雨,弄的个个形容狼狈,以致于面对即将到来的接见,俱是面露惴惴之色。赵全已前往书房通禀,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请几位官员进去时,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文素瞧得真切,上前打趣道:“怎的,被王爷骂了?”“当然不是……”赵全左右看了看,一脸神秘的朝她招招手,低声道:“文大人,老实说,我觉得您崇拜的那位林先生有些古怪啊。”“嗯?哪儿古怪?”“我这里刚说官员们要来,他就急急忙忙的躲起来了,您说古怪不古怪?他不是治水的英雄么,还怕这里的地方官不成?”文素闻言不禁一愣,心中暗暗盘算了一番,这才回味过一件事来。说起来,林彦纯一个忌讳官场的人怎么会主动来找摄政王呢?正在思索,身旁的赵全忽然扯了她一把,文素抬头,就见他朝自己身后努了努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林瑄已不知何时出了书房,一手提着衣摆,一手捏着封信,脚步走得有些匆忙,儒雅俊逸之气不免被稍稍打乱。待到近处见到文素,他才停了下来,看神情倒像是松了口气,朝她拱了拱手道:“方才听摄政王提及姑娘乃是户部郎中文素文大人,之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崇敬的对象跟自己说这种话可真是叫人受宠若惊,文素赶紧回礼:“哪里哪里,林先生过誉了。”林瑄也不再客套,左右看了看,确信只有赵全一人在场,将手中捏着的信递到她面前,“这本是在下要交给摄政王的,但刚才被打断便失了机会,还请文大人代为转交,千万莫忘。”前一刻还好端端的,突然又变的这般郑重,着实让文素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毕竟对他怀着一颗崇敬之心,她并没有犹豫便恭恭敬敬的接过了信,点头应了下来。林瑄再三道谢,又是一番叮嘱,这才脚步匆忙的离去。目送他消失后,赵全摊了摊手,“看吧,古怪吧?”文素没有接话,她正盯着手中的信件深思。林瑄此人对她来说,无论是耳中所闻还是眼中所见,都是个举步可定乾坤的神奇人物,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面露惊慌,还要躲避开去?他避讳的是朝堂,在沿江一带一向吃的开,怎么会躲着此地的官员?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莫非……正是与书房里的官员有关?※书房中的议事一直持续到午后才结束,中间萧峥几乎忘了有午饭这事儿,以致于几位父母官也跟着他遭了回罪,{奇}饿着肚子强打精神不说,{书}还要看他的脸色。{网}只因摄政王自听了他们的禀报后就一直冷着脸,也不多言,只是时不时的问几个问题,便叫他们乱了阵脚。精神跟肉体的双重折磨啊……一行人离开之后,室内只剩下他一人,萧峥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阖目养神,心中却在理着头绪。这一路走来,凭他亲眼所见,灾情并没有奏折中声称的那般严重。齐简对泰州城内灾情的禀报也十分中肯,一切情形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只待林瑄将洪水引出便可大功告成。而今日这些官员言辞间却对灾情都有些夸大。他突然想到,刚才林瑄突然急急忙忙的躲避,也许正与此事有关。一想到此人就心情不好,萧峥捏了捏眉心,昨夜彻夜未眠的疲倦和未进午饭的饥饿此时才开始袭来,而他却有些不想动。不知为何,就是情绪恹恹,不想睁眼,也不想动弹。就这么过了许久,鼻尖突然传来一阵清香,他微微睁眼,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王爷,您醒了?是下官吵到您了吧?”文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他行了一礼。萧峥坐直身子,“你怎么来了?”“王爷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又是彻夜未眠,这样下去怎么行?”她从旁边的圆桌上端来一只瓷碗,瘦肉剁丁熬成的白米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刚才他鼻尖弥漫的是同一种味道。“王爷,趁着温热,先用了饭再说。”听闻空腹久了的人要吃清淡一些,萧峥自昨晚便没有用饭,今早因为要与林瑄议事,也是草草的尝了几口,中午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一碗瘦肉粥显然是熟知内情的文素特地为他熬的。他心中一阵温暖,冲她感激的笑了笑,伸手端过了碗。本就生得一副俊逸相貌,此时因为天热又着了薄薄的白色宽袍,再加上这一笑,顿时叫文素有捂鼻倒地的冲动。尤物,您别冲我笑成不?两人一个慢条斯理的喝粥,一个慢条斯理的看着另一个喝粥,气氛很是温馨,不过再温馨也要办正事。文素从袖中摸出林瑄给她的信,刚准备开口,就听摄政王问道:“文卿,依你之见,此次水患可算严重?”她微微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回禀王爷,依下官之见,这一路所见流民不多,道路可行,农田所毁亦不算多,可见此次水患严重之处顶多只在那决堤的几处,其余……”萧峥推开碗勺,紧盯着她,“其余什么?”文素抿了抿唇,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还是请王爷先看过林先生的信再说吧。”听闻是林瑄留下的,萧峥又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立即就接过了信,拆开迅速的看完后,当即便沉了脸。“文卿刚才说其余什么?”文素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只有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推测:“下官认为,其余……便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物事了。”“何为见不得光的物事?”萧峥的声音深沉的吓人。文素咬了咬牙,提起他面前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个字:贪。“下官也是推测,以前每次赈灾结束,总能发现有一些官员翻新旧宅,甚至添置新舍,这些还只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只怕更多吧。”故意谎称灾情严重,贪的是朝廷赈灾款项,这是比搜刮民脂民膏还要恶劣的行径,没有组织和胆量根本不可能施行。而此次当着摄政王的面还敢继续招摇撞骗,恐怕是多次锻炼让胆子肥了,可见这些贪官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萧峥面沉如水:“说下去。”“庙堂高远,自然难窥百姓生活之艰,世人只道江南人美水秀,鱼米之乡,却不知其下蛀虫横生,污浊不堪……”声音越说越低,眼前的人难得的露出凝重之色,突然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萧峥怔了怔,站起身来,“文卿,你怎么了?”文素回神,赧然一笑,“王爷见谅,下官说这么多其实还存了些私心。当初家父去世,正是族人买通贪官夺了我家中田产,这才逼得下官远赴京城,流落街头……”这些经历她还是第一次说起,萧峥也是第一次听闻,顿时心中一震。她若不提,绝对看不出她身上有过这些经历。失去至亲还被家族遗弃该是什么感受?跪于衙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又是怎样的悲伤?不过是十几岁的姑娘家,为何经历过这些还能每天笑眯眯的周旋于众人之间,这些他都不曾注意过。此时再回想一番她对刘珂的态度,竟然豁然开朗。他只顾着身为摄政王的尊严被损而生气,倒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自己这身份才使得她退避三舍。也是,换做是他,也不愿再投身这复杂的人际之中。世道多舛,又逢乱世,能得一专心待己之人,简单终老便是最大的幸福。然而于他私心,却是不愿。不得不说,文素虽然长相标致,起初却并未给他留下什么印象。若非测试那日的一番诡辩,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这个女子的一切谋划不是来自于书本,实际上她的学识远不及傅青玉的一半,然而她善于从生活中汲取经验,懂的察言观色,懂的审时度势,更重要的是,她懂得隐藏。若非被逼无奈,也许她至今还是深藏于他府中后院的女幕僚,碌碌无为,让人淡忘。可她终是走出了这一步,这一步不仅踏出新政开端,将记入梁国国史,也踏进他的视野,搅乱心底一池春水。实际上从京城而来这漫长的一路,他的情绪都还停留在对文素的别扭和对刘珂的气闷上,直到此刻才算真正清楚心中所想。他对苦命的女子有过同情,有过怜惜,但只在文素刚才说那番话时,想上前拥她入怀,给她一个臂弯。若这不是动心,那他萧峥就是个会随时见色起意的禽兽!虽未历经过真正的两情相悦,但毕竟已近而立,感情于萧峥而言藏得深沉,而一旦确立,便极为坚定。眼前的人静静的看着他,带着淡笑,还在等着他的回应。萧峥暗暗失笑,自己竟也有不知轻重的时候,国家大事当前还儿女情长,实在不该。清了清嗓子,他正色道:“放心,本王一定彻查此事,定要将此处祸害除去。”文素顿时面露喜色,退后一步朝他一拜到底,“王爷英明。”萧峥笑了笑,想要上前扶她,谁知刚走了一步便觉得一阵眩晕,直接朝文素扑了过去……三十章摄政王病了。倒不严重,只是水土不服,加上这几日劳累过度,饮食不善,这才倒了下去。每日有各地送来的奏折要阅,灾情还在持续,林瑄的治水之策还未看过,还有那些根基深厚的贪官污吏……萧峥摇了摇头,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已经躺了好几日,这叫他很不舒服,当年征战沙场时什么苦没吃过?大漠飞沙没有打到他,倒是在江南细雨面前折了腰。一双手及时的拦住了他,文素坐在床沿好言宽慰:“王爷,水土不服都这样,歇歇就好了,您别强撑,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这话说的也对。萧峥叹了口气,干脆又躺了回去,疲倦窜了上来,再也不去想那些烦人的奏折了。他闭着眼睛侧身躺着,明明是背对着文素,却还不忘嘱咐一句:“文卿,你留在这儿。”文素盯着他的背影微微怔忪,一向强大自持的摄政王此时忽然褪去了以往的骄傲,竟有些寂寥。想必病中的人都有些孤独吧,她回想自己以前生病的经历,善心大发的决定好好照料摄政王……再次醒来时已经入夜,窗户开着,有风透入,凉快不少。萧峥翻转过身子,一抬眼,微微一愣,文素撑着额头侧靠在床头,已经睡了过去。她竟真的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桌上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随着吹进来的风轻轻摇晃,光影在她脸上跳跃,明明灭灭,将她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层隐隐,徒增许多安详。萧峥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阳光照入湖心亭,也是这般从她垂着的眼上投下一片暗影,如诗如画。原来他都记得很清楚。这感觉十分新奇,看别人都还是一样的,只有她,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引起自己的一番回忆,每个画面都叫他觉得温馨。他抬起手,想要拂去她额前发丝,手尚未伸到她面前,门外忽然传来齐简的声音:“王爷,下官有事要奏。”“……”美好瞬间被打破,萧峥有些火大的收回手,文素已经被惊醒了过来。“王爷,可好些了?”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站起身来拉开些距离,以免失礼。萧峥点了点头,“好些了。”言语间难掩惆怅。都怪齐简那孩子,大晚上的禀报什么事情?!(╰_╯)#偏偏那孩子很不知好歹,得不到回应又一连唤了好几声,直到摄政王口气不佳的说了声“进来”才算作罢。门一推开,见到房中还站着文素,齐简不免又替远在京城的刘珂伤心了一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朝萧峥行了一礼后便立即开口道:“王爷,赈灾物资已然短缺,急需朝中拨饷啊……”“什么?”萧峥顿时面露不悦,从床上坐正了身子,“本王到此不过几天,所带物资竟全用完了?”“回禀王爷,不是用完了,是短缺。”“……”文素刚刚清醒不久,脑子还有些混沌,闻言便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怎么用的这么快?”齐简以为她是在怀疑自己办事不利,赶忙向萧峥解释:“王爷容禀,决堤的那几处都急需筑堤加固,林先生说一般的材料不抵事,所以光是这些就花了不少银两,加上……”“你说什么?”萧峥突然冷冷的出声打断了他,“林瑄竟直接接手治水了,可曾经过本王首肯?”齐简暗暗咽了口口水,“王、王爷,林先生的法子的确有效啊……”萧峥冷哼一声,没再做声。三人沉寂了许久,一时没有头绪,萧峥只好对齐简摆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此事本王会想办法。”齐简脸上神情还是很焦急,可是摄政王既然发了话,也就只有这样了。文素目送他出了门,转头问萧峥:“王爷有何良策?”“毫无头绪。”萧峥叹息着摇头:“先帝在位时征战不断,留下的国库本就不丰,如今能拿出来的其实并不多。”这些情况文素都是第一次听闻,心中不免也有些担忧,“如此说来,还真是棘手。”两人没再说话,俱是一脸深思之色。文素皱着眉,视线四下游离,忽然扫到书桌上堆积的奏折,顿时脑中灵光一闪,惊喜的叫了起来:“王爷,下官想到了个法子。”“哦?什么?”萧峥立即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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