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厨房的饮食就正常了。谢府上下只是漠视我,就当没有我这个人。谢九郎还打算再娶一门贵妾。估计是看我完成不了他的【贤良】要求。我也乐得自在,毕竟我还要养胎呢。待到三个月时,谢九郎的妾侍有孕。这个蠢货,存心来我这个注定一辈子【守活寡】的夫人面前炫耀。还在我面前孕吐。她是假吐。我却是真吐,吐得稀里哗啦的。府内大夫脉一把。只乐着道喜:「九少夫人这是有喜了。」4有没有和我圆房,谢九郎最是清楚。他当即就提刀闯入我的屋内:「你竟敢这般辱我谢家。」我斜斜躺在榻上,眼皮一抬,翻了个白眼。「我肚子里的种不是你谢九郎的,便是我那故去先夫的。」「又不曾与人私通,为何辱你谢家?」「相反,若非是你谢家蓄意辱我,怎会如此。」成婚前退婚,这是第一辱。求旨赐婚,却未曾告知我家,这是第二辱。急着要我来做【管家婆】,硬是逼着我家在十天内把我嫁出来,这是第三辱。不肯入洞房。堂前验帕。细数,皆是羞辱。谢九郎被我噎得说不出来话。我只嗤笑:「我有时真搞不明白,我和你谢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般折腾我?」我和谢九郎不说年少有意,也还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他若是真的变心了,想要退婚,多得是时间。我孟家也不会死皮赖脸缠着不放。何苦在我要成婚前来谈退婚。各家都已知晓,我也上了年纪。我险些就要被祖母送去出家。好在母亲极力阻止,将我送到了外祖家。外祖乃是一代大儒,也最是疼我。还将我许配给他的得意门生。虽说家境贫寒了些,婆母难缠了些。可夫君俊俏,又细腻温柔。我也实打实的过了好几年的好日子。要不是我那短命的夫君为了百姓,为官匪所杀。婆母又想送我去寺庙出家。我何苦去【借种】,要个孩子护身。我看着谢九郎:「你若是不服,可敢与我去御前辩上一辩。」「看看此错,是谁错?」谢九郎哪里敢?因着他求娶。陛下稀里糊涂就应了。闹出这种逼氏族节妇再嫁的丑事。天下文人已是将谢家骂了个狗血淋头。陛下也常被御史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