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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这是为你把长发盘起啊……”雅涵想起那句歌词,脱口而出,随后脸上却红了起来。两人之间开玩笑满口肉麻话都可以习惯了,不过认真说这种类似表白的语言,还是会令她感到害羞,随后却是笑着板起脸,“什么榨菜……对了,什么我们女人?灵静她们还小呢,难道会为你把头发盘起来,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老实交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姘头!”  以她对家明的熟悉,这样的事情可能性应该不高了,然而毕竟心中在乎,这句话一小半是玩笑,一大半倒真有些担心。家明笑道:“什么啊,灵静跳舞的时候偶尔也盘头发啊,弄无数的小辫子,然后一圈一圈盘得跟蚯蚓大餐似的,摸上去的时候我都想到佛陀……”  “切,一点欣赏能力都没有……喂,你别乱来啊……我待会儿又得重盘了……”有些嗔怪的声音中,家明却仍旧是伸手取掉了头上固定的发卡,一时间,黑发如水瀑披散而下,雅涵身上最后那丝成熟的意味也烟消云散,在家明怀里的,仿佛就是一名简简单单,白衣、白裙、白袜的柔弱少女。  “我比较喜欢这个样子……”  将雅涵的身子搂住,家明轻声说道。听他这样说了,也只是象征性的一眼娇嗔,伸手揉着双腿上的疲累,家明的脸颊在她后背的衬衫上轻轻摩擦着。安静的气氛中过得许久,只听家明说道:“我有点头痛……”  “怎么了?”心中一惊,想要回头,但身体已经被家明箍在怀里,家明靠着她的后背笑着说道:“上一次是在三天前吧……”  “在这里啊?”雅涵脸上蓦地一热,漾起了绯红的颜色,胸前的一颗衣扣已经被分开了,那只手轻轻探入了绷得有些紧的白衬衫当中,只凭感觉,她也大概能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由于雅涵的病情,再加上家明的精力比一般人更好,性事之后,雅涵便比普通人要容易疲累一些,考虑到她的身体,家明在这方面的索取向来会比较节制。不过,亲昵到这一步,接下来自然也可想而之了。雅涵没有阻挡伸入衬衫内作怪的手,待到家明另一只手撩开了裙摆,方才轻声说着:“等等等等……”跪在椅子上,上半身趴上书桌面,伸手去拉前方的窗帘。  正前方自然是对着别墅后端的窗户,虽然用的是不透影像的毛玻璃,但如果隔得近了,毕竟还是能看见人影的轮廓,她红着脸,微微喘息着将窗帘拉过,待到房间里陷入昏暗当中,她感到下身微凉,身子也陡然间软了下来。  这样暧昧的姿势,几乎是在方便家明将她的底裤褪下来,她生性敏感,极易动情,待到温暖的手掌覆上腿间,那里已经是泥泞一片……  “呃……去床上吧……”  “不,我想试试这样……”  “坐着么……”  “裙子放下来,别人什么都看不到……”  “自、自欺欺人……而且……前些天试过的,我一下子……嗯……就被你弄得没力气了……去床上……”  “呵,待会去……”  “我……啊……给你手给我咬……要不然我……我就叫出来……”  “电视上一般是用内裤的……”  “变态……”  黑暗之中,雅涵坐在家明怀里,白色的裙摆如同莲荷般铺开,轻轻地晃动,让人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在那裙摆之下,露出藕一般的性感小腿,被褪下的白色布片,就挂在穿着短丝袜的左脚脚踝,随着房间里轻而腻的说话,不断摇摆着……第二百九十七节轻轻唱  春末带些阴霾的下午,拉上了窗帘的房间里光线昏暗,被脱下的素白长裙随意地被放在了书桌上,床边是踢落的高跟鞋,女人的身影半躺在床上,薄被被拉上腰际的位置,露出被外的上半身穿着带蝴蝶圆领的女式衬衫,收紧的上围,纤秀绷紧的细腰,即便是慵懒地躺着,却也显出了几分知性的气息。  只是在此时,坐在床边的少年也正将一只手伸进被褥之中,带来一阵阵的活动。  长裙已经放在桌上,柔软的白色内裤也正被随意地扔在床铺里侧,随着被褥中女子双腿的动作以及那代表着舒适的呼吸与偶尔的轻吟中,整个场面就变得无比的暧昧:昏暗、床铺、美女、在被褥之中活动的少年的手以及那被褥中想来已是一丝不挂的女子下身。过得片刻,家明将手抽出来,手中拿的,是一条仍旧带着热气的白色毛巾,转身扔进旁边椅子上盛着热水的脸盆,洗过几遍,将热水端去洗手间内倒掉,随后又端出一盆,洗了一遍毛巾,拧干。  “没有了吧?”家明问道。  “应该没了。”  “那洗脸。”  热毛巾覆上雅涵的脸蛋,洗过之后向下擦拭着颈项,家明伸手一颗颗地解开女式衬衫的衣扣,露出雅涵姣好的上身,用热毛巾擦拭一遍。  “早知道还要解开,我何必还扣上……”  女子的声音软软腻腻的,力气未必是没有,但每次经历过这样的狂风暴雨之后,她全身上下的确是一根指头都不想挪了,皮肤微微颤栗,满足感充斥着身体与心灵的每一处,也因此,清理工作就只能由家明来做。温暖的毛巾重重地摩擦着肌肤,她微微眯着眼睛,脑袋在枕头上舒服地动了几下:“嗯,家明,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家明正将她的衬衫掀开两边,将毛巾伸进她的后背,为有些不解。  “我是说啊……”操着微微有些颤抖的软腻嗓音,雅涵的胸口和小腹向上抬了一下,肌肤紧绷,方便着家明的擦拭,“你总是喜欢先擦下面,然后再给我洗脸、上半身……”带着些俏皮笑意的唇间,仿佛是抓住了家明的把柄在调侃一般。  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家明的右手仍旧伸在他的背后,放在她腰侧的左手却是收回她光洁紧绷的小腹上,手指划过肌肤。房间里陷入了安静,两双眼睛带着笑意对望着,一方隐带威胁,另一方却估计露出了不屈的笑意,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唇。雅涵眼角的余光紧张地注意着家明的左手从她的小腹向下滑去,手指偶尔触碰她的肌肤。  划过小腹、肚脐,随后,左手伸进了被褥之间。女人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伸在她腿间的那只手蓦地收紧。  “啊——投降了——”  低声的尖叫顿时间从雅涵的喉间发了出来,被褥之中双腿一紧,她的身体蓦地蜷缩成虾米,身体无力地向里一侧,她笑着求饶道:“我错了,家明哥哥,我不敢了……”  “你错什么了?”俯上雅涵的脸侧,家明此时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紧紧覆在她双腿间,雅涵虽然也已经是成熟女性身体,看起来却如同孩子一般地被他抱住。随着象征性的挣扎着,近距离之下,雅涵的双眼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我错了,我不该把实情说出来的,啊——”  这一声叫喊过后,急促的喘息中,雅涵几乎连象征性的挣扎都不敢再做,显然家明伸入被褥中的那只手新作出的“威胁”动作起了作用。雅涵的双手虽然也伸在被子里,但显然根本没有阻止家明的能力和意愿,缩紧了脖子,雅涵的双手轻轻扯着家明的衣角。  “我再也不敢了……别弄我了,家明哥哥,不要……嗯……弄了……”  “看你再说……把腿打开。”先前兴之所至地想要雅涵,是因为正处于头痛之中,他也想找件事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头痛已经停止,然而看着雅涵那副故意挑逗之后身体却完全受不了的样子,欲望几乎就压抑不住地涌了上来。在这方面,雅涵的身体成熟、敏感,然而相对于灵静跟沙沙这种充满活力的少女,她在这种事上的承受能力就实在有些弱,也是因为这样,此时有着老师职业的女性才显然更加诱惑。  “你不许趁机乱来……”雅涵红着脸放松了双腿,家明才将手抽了出来,随即在她的臀部“啪”地打了一下,雅涵也是当即撅起了嘴,伸手打他一拳,只是这一拳实在比按摩的力气都要小。擦好了身子,家明替她扣好上衣,随后拿起床铺里侧的内裤,双手从后面伸进了被子里,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动作。雅涵轻声叫道:“反啦!”  “呃……你不早说……”  “不穿上来我怎么感觉得出来……你故意的!”她红着脸指责。  “故意你个头,你个色女,你又不准开灯,又要我帮你穿,我要是拿在手上看半天,你又得说我是变态。”  “你不是吗……啊——不是不是,家明哥哥……”他双手只是将穿反了的内裤拉下来,谁知到雅涵对这敏感,身子一缩,双手护住了失去遮挡的腿间,连忙服软。家明没好气地一笑:“好吧,你自己穿。”  “我不想动嘛……”  “那就这样了。”  “好啊,等到灵静放学过来找你,让她看到我没穿内裤躺在你床上,看你怎么跟她解释……我就说有个变态折腾了我一下午,弄到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然后把我扔这的,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宁死不屈,不会说出是你的。”  “你个……变态色女……”  被褥中又是一阵悉悉索索,随后家明拿起桌上的裙子,也从被子里套了进去,待到一切整理好,他替雅涵拉好了被子:“好了,睡吧。”  “嗯。”  打情骂俏归打情骂俏,性事之后雅涵身体疲累,向来嗜睡。此时如同小女孩般乖巧地点了点头,望着家明端了脸盆再度走进洗手间,随后是倒水的声音与家明轻哼的歌声,外面灵堂的乐声、祭拜声、众人在赌钱或者聊天的噪音也在隐隐传来。不大的空间,加上拉了窗帘后的昏暗,触目能及的东西不多,事实上整个房间本就不算大,然而这是家明的房间,桌椅、堆在角落里的书、洗手间里传出的暖黄色电灯光连同覆盖住身体的薄被褥都令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满足与温暖的感觉仿佛浸入了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带来的是心中难以想象的安宁与平静。第一次在家明的房间里做最亲密的事情,第一次可以真正享受到属于“他”的床铺的感觉——她之前也在家明的这张床上睡过,甚至做过春梦,但那时的家明还不属于她,自然是不同的——就仿佛两人做了真正的夫妻,在自家的卧室里他陪着自己一块睡觉的感觉一般。对她来说,这有着绝对非凡的意义。  以她目前对家明的那种熟悉,自然也知道,家明并没有将这里当成多么重要的家,他与灵静和沙沙有共同布置的天地,也有父母留下来的小套房作为秘密基地,但无论如何,这个简单的房间,确确实实地承载着他的童年时期,一个与自己有了如此亲密关系的少年,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成长起来的,虽然随着他成长的并非只有这间房子,但在此时,她仿佛能够感到作为家明存在的那种气息,就如同液体一般,无微不至地包裹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啊葡萄树……啊往上爬……”轻轻地哼着歌,家明甩着手上的水渍从小洗手间里走出来,眼见她的双眼还在亮晶晶地望过来,愣了一愣:“干嘛还不睡。”  “睡了。”雅涵轻声说着,却并没有闭上眼睛的打算。家明耸了耸肩,坐在书桌前准备看漫画,随后扭头对雅涵说:“我开窗户了?”  “别开,有光我睡不着。”雅涵说道。  “那……好吧……”  “你开台灯吧,开台灯就没关系。”  “呃?”家明望了她一眼,心说开台灯不也一样,不过终究没说什么,拧开桌上的小台灯,温黄的灯光倾泻下来,点亮了以书桌为中心的些许地方。雅涵感受着那台灯的光芒,此时窗帘被拉上的房间里本就有夜晚的气氛,台灯点亮后,便更是给人夜晚到来的感觉,雅涵侧着身子,望着翻动漫画的家明,只觉得仿佛他们真的在属于他们的房间里,属于他们的夜晚,她睡在他旁边,而他正打开床头灯在看着书,等待这休憩时间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一滴眼泪在阴影之中,顺着眼角滑下了,不过在她的心里,却只有觉得温暖和安宁。  与家明在一起四个多月了,不管在谁面前,她都可以坦率地承认,这是她一生中觉得最幸福的时间,但是与灵静、沙沙不同的是,她是个大人,虽然在家明面前总是表现得稚嫩,但她接受过最正规的领导者课程,在学校里她可以插手很多事情,虽然不管理家族公司,但她却可以在同时与许多掌握亿万财富的江海经政人士保持着来往,以出色的手腕为圣心学院拉来一笔笔的赞助资金,她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而作为一个大人,最重要的,她将无可避免地考虑未来。  那么,她的未来,或者说他们的未来是什么呢?  她喜欢家明,这一点是肯定的,甚至说到爱,她也觉得会是这样。在美国的时候,她如同沉溺毒品般地选择了无视未来,与家明发生了关系,然而当最初的冲动变得平静,她当然还是会想起来,她抢了灵静跟沙沙的男人,最重要的,家明绝对不可能跟那两个女孩分开,这是一定的事情。  她会这样想,心中当然没有做什么拆散他们的打算,甚至对于灵静、沙沙,她也一直是有着淡淡的愧疚的。这四个多月来,她能够与家明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然而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甚至还会首先选择叫上灵静、沙沙,四个人一块出去玩。只有在其余两个女孩子没空的时候,她才会心安理得地霸占住家明。不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在什么时候,终究会有个尽头。灵静会长大、沙沙会长大,家明也长大了呢,他要选择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呢?当他们也都进入复杂的社会,他们还有可能保持住这样的关系吗?更何况……假如灵静与沙沙发现了呢……  大人与孩子的界限,无非是会不会考虑将来,一个无视将来的人,绝不能称作是成熟了。然而每当这样的想法不由自主地涌上,她也宁愿自己只拥有单纯的天真就好了。正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也使得她无比地珍惜此时每一刻的幸福与满足,也令得她在家明面前格外地粘腻,犹如孩子一般饥渴地索取着一切的亲密。只要与家明在一起,任何在以前想来都觉得羞耻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她叫他家明哥哥,故意与他作对,然后又在惩罚到来时拼命求饶。每次亲密过后,她未必就真的连动也动不了,但她宁愿这样,让家明帮她清理下体,帮她洗澡,帮她穿衣服,甚至临睡时要上厕所,她都可以让家明抱着她过去然后再抱着她回来,她就是如同婴儿一般,让家明为她做一切,近乎贪婪地感受着这甚至男女朋友都未必会有的亲密。  如果说这种心理有些变态,她也是会理直气壮地承认的,每当她想到将来两人有可能分开,她就觉得心中恐惧和空虚得无以复加。  一面看着漫画,家明偶尔望她一眼。以往雅涵若是被折腾得累了,触着枕头就能睡着,今天看来更是疲倦,怎么目光还是在晃来晃去不肯闭上的样子。过得片刻,却大概想到了一些可能,低头看书,不再看雅涵,然后,房间里轻轻地响起了唱歌的声音。  只是平平淡淡的歌声,没有伴奏,也没有唱得很认真。雅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先是轻轻地、缓缓地哼,随后就慢慢地有了歌词。她的声音并不尖锐,以往就是平淡与温和的嗓音,此时有些累了,声音轻轻柔柔的。  “当你看着我……  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  爱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哼唱中夹杂着歌词,有时候又过渡为鼻音的轻哼,那是光良《第一次》的旋律,她一边唱,脑袋在枕头上轻轻地晃动。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死守……”  语音低颤,雅涵在枕头上一边唱,一边有些自我陶醉地笑着,她唱歌的天分其实并不是很好。这首歌原本在2001年才会被创作出来,她之所以知道,自然缘于家明的无耻剽窃,只不过没有给歌星发专辑,她听家明哼过几遍,也不是很熟悉,有时候跑调了,有时候又忘记歌词,便拖着声音“嗯嗯啦啦”地哼过去,只是那声音回荡在小房间里,却流淌得仿佛水一般的纯净,犹如每一个陷入爱中的姑娘……  “啊~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静静的、静静的,台灯的光芒下,家明听着身旁女子的歌声,那声音本就不大,待到转唱第二遍时,也终于开始变低,哼哼之中,逐渐变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了看手表,大约是四点了,他看完漫画的最后一页,坐到了床边。雅涵的头微微向里侧,一只手伸在被褥外面,美丽的脸颊上微微透着一股健康的粉红颜色。将手抚摸上去,俨如抚摸着光滑的软玉一般。  耳朵、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雅涵“唔”了一声,手移上来,却是抓住家明的手掌贴在了脸颊上。家明一笑,也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在房门处停下了。  人有两个,显然是来找自己的。家明抽出了手,关掉台灯,拿出一支空气清新剂往房间角落里喷了一下,随后将窗帘拉开一半,让光芒透进来。那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谁敲门说话,但过了十几秒,“笃笃笃”的声音终于还是响起来了:“家明!”  “什么事?”将房门拉开一点,家明看着屋外两名自己大概该叫表哥或者堂哥的亲戚,心中却在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个人,一向与黄建鹏那家伙玩得不错,这次赌局,估计少不了他们的份……家明在家里一向表现得比较孤僻,小时候被欺负,逐渐大了,这类人顶多是没人搭理而已,平素没打过什么交道。两位表哥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望了一眼,他们的个子都要比家明高,随即便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个日本人是你的朋友吗?你什么朋友都交啊?那可是日本人!他还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第二百九十八节女人啊  “你那个日本人朋友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  两人站在门口,言辞严厉地说起来。家明回头望了望在床上沉睡的雅涵,随后按了按额头,有些无奈。  “呃……你们这么快就输完了吗?”  “你说什么呢!”  “顾家明你什么意思!”  大约是家明的那句话实实在在地刺到了令人心虚的地方,两人在那一瞬间的反应,委实有些大,一个人直接将手指了过来,另一个则似乎要伸手过来抓家明或是推他。虽然像家明这样的人平日里不会受到什么欺负,却不代表有人害怕他,在黄家,更多的或许是觉得他无趣,懒得搭理而已。  家明眉头一皱,让人推下没什么关系,但门再打开大一点,他们就必然看到床上的雅涵。虽然两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的姐弟关系,但被这些不熟悉的人看见终究不好,往后一退,门啪的一声关紧在两人面前。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按规矩,谁出千,把谁拖出去暴打一顿了……”  房门被两人锤了几下,两人在外面喊道:“顾家明你给我记住!”假如大家还是十一二岁,估计他们已经要砸门打进来,但现在毕竟大了,打架这种事情终究还不会轻易闹起来。听得脚步声走远,家明摇了摇头。  天雨正则如果要出千,何至于被这些菜鸟看出来,多半看人家从外国来没什么背景,输了钱想找个借口赖账吧。假如他们真的要把天雨正则拖出去打,那倒是要出去看看,只是最后被暴打的是谁就难说了。在床边坐下,正打算拿另一本新漫画,忽然又迟疑了一下。  不太对啊,这些家伙虽然喜欢出千赢钱,但也未必会没品到这种程度,现在黄家虽然一时困难,但终究是大户,这些刚成年的年轻人拿出几千块或者上万块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天雨正则赌术不比一般人,如果只是从输赢上看,黄建鹏这种小混混输了钱后也应该察觉出对方的厉害,这家伙虽然口碑不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会出千,但如果每次输了都诬赖别人赖账,现在哪有可能开得了赌盘。这样说来,他们这么急匆匆地诬赖对方,就是有别的事情了……  想了一会儿,他替在床上沉睡的雅涵拉好被子,关上窗帘,随后推门而出,去会客室看热闹去了。  黄家别墅很大,主宅的会客室,也不止一个。办丧礼的今天,其中一个也就被当成了年轻人聚集的休息娱乐室,一大群少男少女在其中或站或坐,打屁吹牛不亦乐乎。这边聚集的,多半都是与黄家分不开的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因此倒不像其他地方弥漫着阴沉压抑的气息,此时有的人一脸严肃,有的人一脸神秘,也有些神采飞扬,唾沫四溅,一片闹哄哄的场面。  他们大多数人平日里虽然习惯了纨绔,但比较之下却终究有些抱负,一帆风顺惯了,也就更少地被现实磨平棱角,此时黄家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些人自然也在发挥着各自的想象力,商量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挽黄家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的计划。至于已经体会到社会艰难,现实一点的,便号召着大家此后要同心同力,证明哪怕黄炳翔倒下了,黄家的未来在他们手里,仍旧有着希望。  一个两个慷慨激昂,说得热烈,尽管大多数都不过泛泛空谈,但气氛毕竟还算得上好。也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脸惊喜地从门外冲进来,跟同伴说了些什么,家明过来时,看见的便是一个个少男少女从另一边的门口去往灵堂那边的草坪,也不知道是来了什么令她们感兴趣的大人物。  这一下子,拥挤的会客厅内空荡了一半,家明也就很容易地看出来,在厅堂一角一张长桌前,方才去喊他的两名堂哥以及黄建鹏等人赫然都在与人争吵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的天雨正则一脸无奈地坐在那儿,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两名不常见到的黄家表姐,一大一小,敲着桌子与黄建鹏对峙着。  平日家明就不怎么在别墅里住,偶尔宗族聚会了才见一两次面,家明也只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辈分是他的表姐,却是连招呼都没打。不过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倒也知道,此时穿黑色连衣裙年龄稍小的女人叫黄菲菲,正在邻近的城市里上大学,另一名大约有二十五六岁,一身公司白领打扮的叫黄若馨,已经参加了工作,目前是黄氏集团一家分公司中的财务主管。  虽然会客厅中的人走了将近一半,但这边的热闹仍然有好些人围观着,看形势,大概是两个MM联合天雨正则舌战黄建鹏等七个男人,只不过天雨正则此时正在百无聊赖地剪指甲,没什么话说,也就变成了二对七的情形。但说到吵架,在这样不可能打人的场合,女性便向来有优势。那黄菲菲平日里性子算不上刁蛮,此时却是恼怒地瞪着黄建鹏,黄若馨却是一脸冷笑,好整以暇地应付着黄建鹏等人的大嗓门。  黄若馨已经是工作了许久的人,能力得到认可,又管了一群人,此时丝袜美腿、高跟耳环的OL打扮倒与平素在外应酬的雅涵有些相似,只是她是从黄家旁系出来,一路经过不少挣扎打拼才得到家族认可,气质虽然也显得冷艳孤傲,却难免有几分如冰刺一般的尖锐,不像经过正规贵族教育的雅涵,虽然平素也给人以高傲难近的感觉,那距离感却是平和恬淡,往往在一颦一笑间便能让人感觉到她所保持的分寸,却并不会过分伤人。不过,黄若馨那带些尖锐的冷傲,此时却显然强而有力地压制了黄建鹏等人的气焰,拿出了仿佛与人谈判的架势,女子一面不急不缓地说着话,左手纤长的手指一面在桌面上优雅而冷静地敲打,给予对方以心理上的压力。  “……说话没有一点逻辑,又拿不出证据,黄建鹏,家里谁不知道你才是会出千的那个人?人家远来是客,你在没有任何逻辑和证据的情况下就诬赖别人出千,今天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骂人,你最好也给我注意收敛!”  “什么……什么没有逻辑,我会出千,我出了千还会输给他!连续十一把,每一把都刚刚截我的牌,能有这样的巧合吗?”  “黄建鹏我告诉你,我去澳门玩牌的时候,看过连开五十把大的赌局。你要说人出千,最好拿出证据来,如果输不起,别担心,都是一家人,姐姐这里有钱,你要我签支票给你吗……”  “黄若馨你……”  黄若馨言辞犀利,直接将黄建鹏摆在没能力,吃软饭的份上,因为是女人,再加上黄若馨在家里也有些地位,不好乱骂,也不能开打,对面的男子当即涨得满脸通红,随即又重复着“连截我十一把,明显是出千,故意的……”之类的话语,六七个人在旁边帮腔,却居然落在了下风,一群人看了都大是不屑。不过,家明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却是黄若馨左手食指上的银色戒指,随着手指的敲打,也在桌面之上晃动着。  国际惯例,食指上戴戒指的含义往往只有一个:等待爱情。  站在门口了然一笑。而察觉到家明的到来,天雨正则却也是有意无意地偏了偏头,目光往后方一瞥,待到双方大概吵得有了些空闲,却是笑着站了起来:“这样吧这样吧,不过是个误会,玩玩而已,何必这么当真呢。既然黄兄弟觉得不公平,这两万多块就拿回去,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要你的钱!”黄建鹏大声抗议。黄若馨跟黄建鹏吵了半天,此时见身边的男子倒戈,却也是说道:“你不用给他面子。”黄菲菲在一旁附和着。天雨正则笑着说了两句客套话,已经是一副“就这样了”的样子,拉开椅子,才转身要走,家明却已经到了近处,手指指了他两下,不屑地撇了撇嘴:“日本鬼子……出千。”  “有什么意见么?”  天雨正则笑着耸了耸肩,家明一副淡然的模样:“还用说吗?出老千……”他摊摊手,理所当然,“当然是先拖出去打一顿,以后见你一次K你一次了……”  两人此时的对话,对于有着秘密身份的对方来说,自然都是调侃的笑话,但在旁人却看不出来,还未待天雨正则回答,黄若馨在一边拍了拍桌子:“顾家明,这里没你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走开!”一时之间,冷艳如冰。  对面,家明摊着手愣了愣,脸上露出兴味的笑容,天雨正则则是偏开了目光,望向一侧地下的凳脚,笑着用手指捏了捏鼻梁。  女人啊……第二百九十九节再见方雨思  “顾家明,这里没你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走开!”  黄若馨冷然地望着突然跑出来的家明,待到片刻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因为站在黄建鹏身边负责发牌的黄浩新见了家明的态度,也已经强硬地说起话来:“家明,你知道就好,你请来的朋友,你说怎么办吧!”他向来是黄建鹏的死党,原本口才不怎么行,见黄若馨强势,便不怎么敢说话,此时峰回路转,倒是得意地成了第一个开口的。  “有什么说的,谁搞鬼把谁拖出去打啊。”见那若馨表姐的目光瞪过来,家明表示着无辜,随后指向天雨正则,“别这么说啊,若馨姐,你让他自己来说,连续截人家十三把牌,没问题就有鬼了……”  “呵……”天雨正则摇了摇头,摊了摊手笑起来,“那个……得承认,后来这十三把牌,的确是出千没错……”  “你……”黄若馨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眼见天雨正则居然坦率地承认了,不由得一阵愕然,脑中没有了词汇。黄建鹏那边顿时便喊了起来:“你看……”“还有什么话好说……”  家明附和般地靠近那桌子,冲着黄建鹏那边点头:“所以啊,这很显然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拿起一张扑克翻过来,手指在上面抹了抹,“……浩新表哥。”  “你又说什么呢,顾家明……”  “说出千啊,浩新表哥。你脑袋上的发蜡拜托进去洗一下吧,你现在来数数,这里还有哪一张扑克上没有发蜡的,我跟你姓。这种出千的手法,电视上都当成科普知识了好不好……”顺手一推,整副扑克牌哗地在桌面上散了出去,黄建鹏退了两步,几张纸牌从他的身前簌簌落下。  无聊地挥了挥手,家明也懒得跟这帮已经哑口无言的人多说。天雨正则之前不明说只能算是给他面子,事实上这种事情在两人看来,甚至连有趣的玩笑或许都不算。带着招牌式的谦和笑容摊了摊手,日本籍男子同样转身离开。家明表情惫懒:“很厉害啊,一来就勾引到我两个表姐……你不怕被唯整死啊……”  “这就是气质和魅力,我也不想的……而且日本男人出门在外时允许开放一点……”  “你家的龙堂唯也允许?”  “呃……这个……”  两人并肩出去,交谈声细弱蚊蝇。周围的人自然看不出来他们在对话,倒是后方的黄若馨,此时却已经跟了上来,在天雨正则的身边向他大方地伸出了手:“嗨。你好,我是黄若馨。”  倒也不是说黄若馨是花痴,只要是熟悉的人,大都明白这位有气质有能力的黄家美女向来身上带刺,追求完美,对于男人的要求极高。交过几个优秀的男友,却都是不到三个月就告吹。这次为天雨正则说话,一方面大概是因为黄建鹏等人的行径真的引起了她的反感,另一方面,天雨正则的气质对她来说多半也有一定的杀伤力。大家都是成年人,况且她在工作和人生态度上一向积极进取,如今对着优秀的异性,打个招呼,却也是显得落落大方,干净利落。家明倒是首先一笑:“嗨,若馨姐。”  “你好,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我是天雨正则。”  “真是日本人?不过你的汉语说得似乎比中国人更好……”放开手,黄若馨笑着皱了皱眉头,“当然,你的牌也玩得很好。”  “我很仰慕中国的文化,所以有努力地学习过。”  “不过语言这种东西,不是学习就能够说得这么地道的吧?”  “哦,因为爱好的关系,我常来中国,不知道黄小姐对动漫是不是感兴趣,因为我是吉普力动漫同好会在中国的推广和联系人……”  “动、动漫?”  因为已经交谈起来,因此三人就在旁边窗户下的椅子上坐下,听了天雨正则的介绍,黄若馨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呃,那个……我也很有兴趣啦,只不过……”有兴趣才怪了,她从小就将心思放在努力打拼下,对于动漫的认知还停留在“那是给小孩子看的”的程度上,过得片刻,黄若馨将话题转开:“不知道天雨先生的正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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