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占我家的地,一分钱不给,算什么好事?”
“想修路,可以!一亩地,给十万块补偿款!少一分都不行!”
队长差点跳起来。
“十万?”
“你这就是讹人了!这路就是拓宽一点,压根占不了你多少地,就是一点地边子,总共也才几分地,你就要十万?”
曹老大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反正这地是我的,我说多少就多少!”
“不给钱,谁也别想动!”
村民们也跟着起哄。
“对!不给钱不能动!”
“我们的地,凭什么白白给你占了?”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施工队长没办法,项目工程不能耽误了,只能把电话打到了乡政府。
电话是乡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年轻办事员接的,叫李太光。
李太光是两年前分配来的毕业大学生,因为不肯溜须拍马屁一直被排挤,干的都是些杂活。
他接到电话,听说了情况,犯起难来了。
这事是告诉曹国胜还是新上任的书记?
新书记看得年轻没本事,说不定过了几天又和前几任一样走了。
告诉他也没用,还要是要被搞上一状被乡长记恨。
可清楚这分明曹国胜一伙人搞的鬼。
李太光咬咬牙,反正人都得走也不管事,立刻跑去向沈风汇报。
沈风的办公室,在二楼最角落的一间,是位置和风水最差的屋子,常年背光阴森。
前任书记走后,这间办公室一直空着,桌椅上都落了一层灰。沈风昨天自己动手,打扫了半天,才算有了个下脚的地方。
李太光来敲门时,他正在研究西葫乡的贫困户档案,材料堆了半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