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小说

第8章（第1页）

“今年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霍言司却没有接。兴许是出于愧疚，楚念兮把盒子给他打开：“看看，喜欢吗？”看着盒子里的这件衬衫。霍言司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吐出两个字。“谢谢。”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贯的欣喜，楚念兮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明天重新买过再送来……”“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了。”霍言司出声打断道，他心底涌出从未有过的疲惫。同样的衬衫，同样的款式，同样的布料，同样的颜色。楚念兮前年给他送过，去年也给他送过，今年还是一样。霍言司记得自己上辈子曾经看到过楚念兮给季凯程买的礼物。不管是生日，还是七夕节，又或者是不起眼的小纪念日……都有礼物。当下时兴的新款手表。松下RF-B20的收音机。还有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巧克力……没有一件是重复的。霍言司知道送礼物的心意不能用价格来衡量，可是楚念兮连花心思为自己挑选不同的礼物都做不到。有人说，一个女人肯为你花费多少精力多少心思，就证明她有多爱你。曾经，霍言司觉得感情是无价的。直到看到楚念兮的区别以待……他才明白，有了对比，爱情自然就有了价格。楚念兮给初恋季凯程的是全部的投入，给自己的则是完全的敷衍，自己怎么敢相信她对自己有爱情？“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定了蛋糕，晚饭我亲自下厨，给你过生日。”楚念兮又说。霍言司对她所说的，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今天是四年来楚念兮第一次下厨。要是放在上辈子，霍言司见楚念兮这么为自己忙前忙后，一定会很感动。而现在的他，心里却木然得没有一丝波澜和触动。几个小时后，楚念兮才忙完，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西芹，就做了一道西芹清炒虾仁，尝尝。”霍言司听到这话，却并没有动筷子。“你记错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西芹。”“你喜欢吃虾仁，而西芹是这道菜的配料，所以每次我都要把西芹挑干净。”“挑的西芹放在一边，我从来没吃过。”话音一落，楚念兮怔在原地。她本来想让霍言司吃些别的，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爱吃什么。楚念兮眸光复杂地看向霍言司。“以后你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我会记住。”霍言司却没有回应她，随口扯开话题：“吃饭吧。”有心的人不用教，无心的人教不会。不重要了，反正自己后天就要回漠河了。饭后，楚念兮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让霍言司许愿。可霍言司双手合十还没来得及许，客厅里的转盘式座机电话就响个不停。楚念兮看向霍言司，而他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接电话。按下接听，是季凯程打来的电话。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楚念兮一挂断电话就连忙起身：“言司，我有急事要去出去一趟，你……”“去吧。”霍言司格外大度。楚念兮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什么异样，才离开。等她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