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男人还没有疯到极致,没杀霍肆。
裴祁渊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唇角带着讥讽。
不提霍肆,她连一句话都不想对他说。
“那霍屠户真是好命,一生能得江大小姐这般挂心。江知晚,一国之母的位置你都不稀罕坐,就愿意当个乡野农妇?不觉得丢人?”
江知晚脸色血色褪尽,已无瑕去顾及裴祁渊讽刺恶毒的话语。
“罪妇自知难逃一死,恳求陛下……给个痛快。”
“朕说了,死能一了百了,太便宜你!”
裴祁渊轻轻一笑,他本就面若冠玉,此刻一笑,犹如春日暖阳,更是俊美夺目。
“既然如今霍肆成了你最在乎的人,那朕就棒打鸳鸯。”
裴祁渊眸色一暗,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肌肤。
“朕要让你日夜在床榻哭吟,让他饱受世间唾弃,当年的那些痛,加倍偿还在你身上!”
江知晚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垂下眼眸,隐忍咬牙。
“陛下何必用我辱他,传出去亦是徒增笑话,污了陛下名声。”
“那又如何?这个天下,只要朕想就没有不敢做的!”
裴祁渊收回目光,抬步往床榻上走去,冷声道:“过来。”
江知晚瞳孔一颤,难以置信抬起头。
见她依旧僵在原地不动,裴祁渊声音又沉了两分。
“再不过来,朕现在就送那姓霍的上西天!”
江知晚忍着屈辱站起身子,步伐沉重上前。
直到床榻前,才低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为朕宽衣。”
江知晚猛地抬头看他。
裴祁渊见她如此诧异,轻笑道,“日夜为他宽衣解带,怎得到了我这就忘了规矩?”
“莫不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江知晚脸色惨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当即跪在跟前。
“我知陛下恨我,可我已嫁为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