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菀眼神越凶,他笑声越止不住,在她一拳砸穿了矮桌后,手才被恋恋不舍的放开。
“手疼不疼?”
递给她凝脂膏后,谢宴西识趣地说起正事:“平安戏楼失火案被威远将军长子顶了罪,但似乎与闵尚书有关。”
陆菀菀微微皱眉,闵尚书有点东西,前世那样惨烈的局势,皇位两次更迭,他都稳坐尚书之位,最后还入了阁。
但他被东厂盯上,这回应该也不大稳了。
“威远将军府被抄,也是因为他长子火烧平王府的戏楼?”她问。
“不算是……他妄议尊上,因此遭祸。”
“那今日应该有人参平王府吧?”
“圣上偏心,已经压下去了。”
永光帝是出了名的护短,尤其对亲弟弟和自己的崽,只看那几个糟心皇子作天作地都没大事就知道了。
陆菀菀点点头,将药膏放回原位,未想一幅画卷从暗格里侧滑了出来。
之前……成风好像暗示她看来着?
她拿起画卷,笑问:“我能打开吗?”
“能。”
陆菀菀展开画卷,眸光微凝——
槐花树下,玉雪可爱的小姑娘灵动非常,笑得灿烂……却少了一颗门牙。
“……”
手比脑子快,她几乎是立刻就想销毁黑历史,却没快过谢宴西,眨眼间画卷已经落到了他手上。
“谢宴西!”她气急败坏,“你——”
他低笑,指腹抚过画上姑娘的轮廓,嗓音微动:“画了五年,才勉强像你。”
陆菀菀冷笑:“谢督主的画技,倒是十年如一日的烂。”
“可本督觉得,很美。”
见他一脸真心实意,陆菀菀几乎手抖了。
东厂个个是变态。
她难以相信一个拿着她缺牙缺心眼的画像能整日欣赏的是个正常人!
远处,成风眼睁睁看着四骏马车里一阵暴响,陆菀菀面含薄怒地下车离开,不由担心地过去问:“督主,你怎么把人气跑了?”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满车一片狼藉,连夜明珠都碎成了两半。
他震惊地吼:“督主,你怎能在姑娘家面前如此粗鲁!陆姑娘是被吓着了吧,小脸都发白了!你……你过分了啊!”
谢宴西听到这话,笑声却更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