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正在陪陆菀菀,闻言面色凝重起来:“怎么说?”
“昨夜你叫我去试探他,我见他手中拿着小妹的衣带,时刻不停地蹂躏,目光诡异还带着一丝杀气,我隐晦向他询问对小妹的态度,他没说几句就赶我走,显然是不高兴我偏向小妹,还说什么昨日疲累……这是抱怨帮了小妹吧,我送去的礼他更是看都没看一眼。”
平王世子皱紧眉,继续道:“还有我离开时,他警告小妹关好门窗……我本来猜昨夜是东厂密探暗杀她之时,可我守了一夜都没见有人来,我觉得他可能察觉到了,想换个时间和招数……难怪文武百官都骂他阴险!”
陆菀菀想起她昨日对谢宴西的试探。
就算真心没多少,可也不至于杀她吧……多大仇啊。
还有……她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一堆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上。
这是东厂今早送来的,个个价值连城,便是太后也不敢说自己有这么多好东西。
“谢宴西……不至于要杀我,姐夫你是不是误会了?”
“不可能!”
陆菀菀将自己昨日的猜测和谢宴西威胁皇子求娶的事告诉他们,蹙眉道:“我觉得他好像对我是有些……不同?原先以为他七年前找的那女子是我,还想去查呢……倒是自作多情了,他说我们以前没见过。”
认真算起来,她跟谢宴西也是这两年才见过面的。
“此事我会再查。”陆淼蹙眉,“谢宴西又不好女色,你还能叫他图什么呢?”
“……”
陆淼又问平王世子:“既然如此,你当时怎得不对谢宴西表态?”
“我若挑明,他换了时间暗杀小妹怎么办?”
“昨夜你倒是防备了,有用么?”陆淼没好气地问,“你确定没拐进沟里去?”
“怎会?我都是按淼淼你教的话说的。”
“把你们的对话重复一遍。”
平王世子乖乖重复。
其实也没说几句话,仅凭这些,即使精明如陆淼都分析不出什么。
但平王世子在一边着重描述了许多谢宴西狠辣中带着杀气的神态与动作,一时竟唬得她半信半疑。
陆菀菀道:“我觉得谢宴西不太像——”
“色字头上一把刀。”陆淼显然明白她的德性,“你迟早栽在美色上,失身失财都不要紧,可别丢了命!”
想到宋临,陆菀菀理亏地闭嘴了。
“父亲屡屡在朝中骂谢宴西奸佞乱党,难保他不会记恨。”陆淼眯起眼,“虽不知他为何求娶你,但你不许见他,一切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