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醉他们一直灌我酒,还有那个沈焰,存心想跟我过不去。「我想着今晚可不能耽误与小样儿的洞房,所以干脆早早认输。「不过娘子,你刚才对沈焰说的话,我可是全听见了。「原来小样儿跟我一样,是如此迫不及待啊?」我拧了他一把,手被他握住,他将我轻轻一拉,我就跌到了他怀里。燕淮抱起我:「小样儿,你不知道这一日我等了多久。」……16婚后没几日,哥哥就回了西北军营。爹娘收拾妥当后,与我们一同下了江南。京城,可能以后甚少回来了。燕淮一路上跟我讲述着南方的风土人情,在他的口中,那里长年温暖,四季如春。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碧如蓝。「小样儿,你那么怕冷,去那里正合适。「我娘在那边待惯了,一点都不想回京,要不然给咱张罗婚事,她才不愿过来。」听着他的说辞,我不禁心生向往。上一世,短短的二十年时光,从未出过京城,循规蹈矩,困在后宅。这一生,我想到处多走走,见识一下这片大地上不同的风光。我们行至半路,京城就传来消息。安国公一家伙同三皇子谋反,芸妃被打入冷宫,三皇子与八皇子废为庶人终身圈禁。除了沈焰,其他三皇子党的一干人等全部革职抄家,至三皇子党羽全部势力被瓦解。沈焰是皇上的刀,这次他做得十分漂亮,直接被提拔为吏部尚书。我爹拿着京城寄来的信件,满脸震惊,直言后生可畏。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奇怪,上辈子他都能走到权力的最巅峰,这一世他有着前世的记忆,只会更强。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他上辈子是如何得知自己错杀了陆家的。沈焰的家乡在西北,哥哥的驻军也在那。上次哥哥归京时,我有问过他在军营里,有没有误伤或者误杀什么人,哥哥想了半天,非常肯定地告诉我,只上战场杀过敌人。我将心中的疑虑告知了哥哥,他想了想,说几年前曾经丢过一次身份牌子。他怀疑是谢瑜拿走了,当年哥哥在军营的职位是骑都尉,可以自如出入军营,他丢了牌子的那几日,谢瑜一直没在军营,很有可能是谢瑜拿了他的牌子出去喝花酒去了。谢瑜也就是安国公的嫡次子,不学无术,因是次子,不能继承爵位,被送去军营里蹭过几年军功,回家混了个五品官。后来,哥哥借着与沈焰喝酒的时候,提了一嘴多年前身份牌丢失的事。也不知道沈焰信不信。到江南时,已是初夏,南方温暖湿润,我很喜欢。在陆家老宅待了一段时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爹娘,与燕淮一同去封地。所幸两地离得近,坐马车也就一日时光。定王府人口简单,王妃是个爽利性子的人,也不用我日日晨昏定省,按她的话说,那些老规矩都是用来折腾儿媳妇的,她才不稀罕这些。回封地后,燕淮白天去军营,晚上才能回来,王妃怕我无聊,时常带我出去逛街,吃吃喝喝,参加当地夫人小姐们的茶话会。这边的风景很好,燕淮一到休沐,就带我去爬山看海,比起京城,这里的日子更加悠闲惬意。时间过得很快,定王府也时不时地收到一些有关京城的消息。他们的谈论中,沈焰总是话题中心人物。后来,听说老皇帝驾崩,沈焰辅佐八岁的小皇子登基。他还是如前世一般,走到了权力的巅峰。只不过,这一世,我们终于成了陌生人。一南一北天各一方,从此不必再相遇。17番外(沈焰视角)我出生在西北边塞的一个小镇上,爹娘死于战乱。姐姐每日白天去山里挖药,晚上做绣活养活我和弟弟,供我上学。我十二岁那年,姐姐十七岁,在一次进山采药时,就再也没有回过来。姐姐是被凌辱致死的。一起进山的弟弟吓傻了,只拿回一个令牌,令牌上的名字是「陆承」。没人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心里只有「报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