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卿儿呆住了,军训居然这么变态,还好不是她。要她五分钟之内又是穿鞋子衣服,又是叠豆腐块被子,又要跑到操场集合,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再看聂尧,于卿儿发现他黑了好多,尤其脖子和衣领里面的皮肤,近乎分层,于卿儿对军训有了心理阴影。聂尧皮肤晒黑也很帅,带着说不出的硬气和男子气概,于卿儿有点蠢蠢欲动,想就着他的迷彩裤和作战靴与他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碍于自己是一个移动的病毒体,这个念头也就一晃而过。两人在医院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于卿儿困得不行,下车后是聂尧从地下车库一路把她抱回了家。他让她去洗澡,把身上可能沾染到的病毒冲洗掉。于卿儿在浴室里哗哗洗澡的时候,聂尧轻轻敲了敲门。“卿儿,我走了。”有那么一刻,于卿儿心里涩涩的,她不想要他走。他根本就不是请假回来的,哪有人请假是半夜回、半夜走的呢……他军训不累吗?肯定累。可他一夜没睡一直在照顾她,等天亮了他又要接着军训,辛苦的训练要连着两日,没有时间休息。你看。她不舒服她会告诉他,想方设法从他身上索取爱,而他的辛苦他却只字不提。关掉水阀,于卿儿走出去,追着他的脚步走到玄关。聂尧刚要开门离开,听到有声音,聂尧一回头便看到一身莹白的她。幸而天气炎热,室内气温不低,倒不用担心她会冷。“把衣服穿上,我不在家一定要反锁房门。”他叮嘱道。于卿儿也不害臊,尽管她什么都没穿。走到他的前面,她道:“给我亲一下。”聂尧站定不动,瑞凤眼藏着说不出的温柔。她说要亲,他默许了,什么病菌传染不传染的,他不在意。“嗯。”他应允。于卿儿笑,她几步上前,像是一只性感的妖冶的白狐,她的笑总叫他百看不厌。随后,她掀开他的白色T恤,露出他性感平坦的腰腹,露出他线条优美含有薄肌的胸膛,最后她分别在他的胸膛和她最爱的他的腰腹上,分别印上一个吻。聂尧腹部下意识收紧,隐隐牵动着某处。他把她拉起来,将她轻轻按在墙上,低头狠狠亲吻了她粉嫩的红唇。聂尧吻技很好,也不知道是上哪学的,又或者是从于卿儿身上实战得出的经验,于卿儿喜欢跟他亲,有爽的感觉在里面,像含着一个棉花糖。身体同时也变得尤为敏感,她开始渴望更多,情潮翻涌。然而,聂尧和她分开了,他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宠溺爱恋道:“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知道他要连夜赶回训练营,于卿儿乖乖点头:“嗯。”——聂尧凌晨五点回了训练营,他记忆力好,能沿着原来的路找到那一面容易攀爬的墙,只是当他刚探头看围墙之内,目光骤然一顿。围墙墙根站了一排的人,都是他们学校的大一新生,一个个脚边还放着西瓜,显然是偷瓜被逮了个现行,这会儿正被教官罚站。聂尧留意了一下,居然就是他出去时遇到的那一伙人,他们居然被罚站了这么久。“汪汪汪!”随着部队的军犬狗吠不止,猎狗又在聂尧下方转来转去,于是聂尧也被逮了个正行。“下来!”教官一声令喝,声音响彻云霄。聂尧从墙上下来,从容地和偷瓜的一群兄弟排排站。一身迷彩服的教官走过来,面色黝黑,眼神冷肃,可惜身高体型都没有聂尧高大,气场徒然弱了一点。“你什么情况!为什么翻墙出去!”教官吼道。声音确实是吼,远处都有回声。聂尧心理素质好,倒不像其他人被吓到。“报告教官,偷西瓜。”一排男生苦中作乐偷偷低笑,最后被教官呵斥:“笑什么笑?做的俯卧撑还不够?!”即刻众人静声,没人再敢发出声音。教官上下打量聂尧,质问:“你怎么到现在才回?你应该不是去偷西瓜。”私自半夜回市区可比翻墙偷西瓜严重多了,聂尧当然不会承认。“报告教官,我迷路了。”于是乎,一群偷瓜的兄弟又开始忍俊不禁。那条路乌漆嘛黑,确实容易迷路,尤其整个训练营零点以后,所有的灯全都熄灭,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聂尧迷路了五六个小时,这显然不科学,偷瓜的男生里有三个见过聂尧,其他人都没见过他,教官也说不准他几时翻墙出去,所以一时没办法反驳他。不管如何,所有翻墙出去的人,一律以半夜偷瓜的做严肃处理。清晨六点,天色泛起了鱼肚白。偷瓜的男生仍在墙根站着,今晚大伙都是不眠之夜。男生们怨天载道,两条腿都快断了,教官不在,他们还能靠墙歇会,教官一来,大伙又装起了孙。聂尧倒还好,罚站的时长比所有人要短,一时还算轻松。清晨六点半,训练营全体大一新生纷纷到操场集合,习惯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生活,大伙没人敢懈怠,所有人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跑向操场,一刻都不敢耽搁,因为总教官发出了指令,哪个班如果迟到一个人,整个班站军姿时长就要延迟五分钟,迟到两个人就延迟十分钟,以此类推,绝不姑息。各班教官开始整队,整片操场所有学生变得井然有序。临近七点,天色大亮,视野变得清晰辽阔。聂尧这边也受到了指令,他们这一群人要抱着西瓜跑操,算是一种变相的游街示众。聂尧因为没扛瓜回来,所以他不用抱,但也要跟着跑操,要命的是他跑队伍尾巴,众所周知,队伍前后都是最容易让人丢人现眼的位置,尤其他身上的白T还来不及更换成迷彩短袖,显眼包加倍显眼。那名以惩罚他们为乐的教官甚至还拿着一个大喇叭广而告知,道:“看到了吗?这几个抱着西瓜围操场跑操的同学,昨晚半夜翻墙出去偷西瓜!在座各位如果有偷瓜的打算!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顷刻间,整片操场爆笑声四起。其他班的学生可能不认识聂尧,法学1班的学生对他却有一些了解,以聂尧成熟稳重的性子,他不像是会做出偷瓜这种幼稚的事,先前他们班推举班干,有人想要聂尧当班长,最后被他拒绝了,副班白学姐私下问他为什么不愿意,他说他要谈恋爱,然后白学姐就闭上了嘴。聂尧不可能偷瓜,可他又确确实实在偷瓜队伍里,这实在叫人忍俊不禁。聂尧穿着白色T恤每跑过一个班级的队列前,那些班都开始骚动,有的甚至欢呼“调戏”起来。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帅,不说脸型五官,光是身高、气质和身型,那都是帅哥的顶级配置,远远看不到脸,身型也一样帅。“哎,最后面那个穿白T恤的帅哥是哪个班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巧了,我也喜欢这样的。”“他有没有女朋友啊?我可以主动追。”“拔刀吧,非要跟我抢男朋友是吧?”女生们压低声音议论,见教官走过来,几人迅速老实巴交,一心向党,心无旁骛。游街示众过后,聂尧在大一圈里彻底出了名,也近乎一半的人知道他是法学1班的学生,名字叫聂尧。之后整整一天,偷瓜小分队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教官单独将他们拎出来自成一个训练队,都没办法回到班级队列,他们要站在太阳下暴晒,要站更长的军姿,要跑最长的操场,直到众人一个个累趴为止。当天夜晚,聂尧几乎沾床秒睡,全身疲乏,没有一丝气力。第二天训练时,一到休整时间,法学1班周围总是多了不少的女生,女生无一例外都是来看聂尧的,有的含蓄,有的直白,不过她们私下和法学1班的学生了解情况过后,一个个都失望而归。她们被告知聂尧有女朋友,两人是高中校友,女方是个大美女。某一天,炎炎午后。太阳将训练营的水泥地炙烤得格外滚烫,站军姿或正步走的每一个学生一个个汗流浃背。来训练营不过八天,不少人的皮肤都被晒黑了几个色调,原先保养得白白净净的女孩子们,竟几夜回到了解放前。树上知了叽叽喳喳不停,场上方块队教官的指令此起彼伏。“立正!稍息!”“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哔哔——”于这火热的艳阳天,一个穿着白裙的女生撑着伞站在训练营铁网之外,为了看见里面的人,她就站在草丛里,也不在乎白皙细腻的皮肤会不会被野草割伤。女生美若天仙,当然她应该不是一个无污染无公害的仙女,她的美貌有一种说不出的破坏力和穿透力。正巧,靠近铁网附近有学生躲树下休息,女生主动开口道:“同学,帮我叫一个人。”听到声音,见到这位皮肤白得刺眼的漂亮女生,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样漂亮的人儿是真实存在的吗?“嗯,你想找谁?”一个男生回道。女生明媚一笑,美眸光点潋滟:“聂尧,他在法学1班。”好巧不巧,男生正是偷瓜小分队的成员,大伙在一起出生入死了一天,他自然认识聂尧,听到聂尧的名字,男生的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来,知道有一个大瓜正开始酝酿。直觉告诉他,大美女跟聂尧的关系肯定不一般。男生跑出金融班,一路跑一路用手做大喇叭呼喊:“聂尧!聂尧!有漂亮的妹子找你!”“聂尧!法学1班聂尧!有漂亮妹子找你!”这声呐喊可谓是惊天动地,整片操场的人都听到了,女生们好奇翘首,男生们更是拔腿过来要看热闹,一个个都没“漂亮妹子”的名头吸引。聂尧站在树下,慢悠悠喝水,慢悠悠拧瓶盖,没有想搭理的意思。说实话,他对于卿儿意外的“漂亮妹子”不感兴趣。“阿尧,金融班的叫你。”有人好心提醒。聂尧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半晌,金融班的丁奇迈猴子似地跑过来,一手抓住聂尧的手臂,一边叽叽咕咕一边将人领走。“我跟你说,那绝对是个大美女,皮肤白得像棉花,害,我嘴笨,反正就是那么回事……”聂尧不想对这哥们甩脸色,干脆任他拉着。走到围墙附近,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聂尧有些抗拒,他本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哎哎,让一下,主角来了主角来了~”丁奇迈拨开人群,将聂尧带到铁网边,于是他看到了……于卿儿。他做梦都在想的女生……聂尧顿住,一动不动。于卿儿撑伞站在铁网之外,她对他微笑,笑容明艳肆意,白色裙摆随风飘动。“我想我老公了。”她笑道。这话太暧昧太甜腻了,周围欢呼声四起,男生们一个个暗自艳羡聂尧。“哇!”“老公哦~”“聂尧,你老婆来了!”“虐死单身狗吗?!”聂尧看着她,有那么一刻他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错觉。也是这一刻,他感受到她是爱他的……比任何一次床事更清晰明了。第93章 在一群人的吆喝声中,聂尧慢慢上前,眼里全都是她。 午……在一群人的吆喝声中,聂尧慢慢上前,眼里全都是她。午后阳光分外刺眼,他站在阳光下,她躲在伞的阴影里,树上蝉鸣如雨。“黑了。”她打量他。聂尧抿了抿唇,道:“天这么热,你怎么来了?”“想你了。”她说。聂尧看她,笑了。于卿儿也忍不住笑了笑。“你眼睛好了吗?”他看她的眼睛。于卿儿点头:“早好了,打针第二天慢慢就好了。”“那就好。”“我给你带了东西。”“什么?”于卿儿从背包里拿出几盒水果,水果品类很多,都是切好的。“给你补充水分和维生素。”她说。聂尧留意到她的手,左手食指上缠着一个创口贴,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水果都削好了皮,于大小姐亲自给他做水果拼盘,却因为手笨伤到自己了。“手严重吗?”他心疼道。于卿儿明媚一笑:“不严重,水果都是我削的皮,我能不能干?”她在邀功,她想要他夸。聂尧很给面子,点头:“嗯,能干。”于卿儿很开心,之前一直抱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那么难找,又抱怨天这么热,她就不该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