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要想杀一个人,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强大远超所有人想象。”
殷溪兰脸色冷淡,目光平静至极。
“秦中已那么得皇祖喜爱,但一朝失去皇眷,秦家顷刻土崩瓦解,尸体连进坟墓的资格也没有。”
“皇祖心思从来难测;如果我未尽全力出手,让他老人家觉得我在包庇你,到时任你有再厚的身份也没用。”
她用一种轻视至极的语气道:“皇祖的重担钟府牧扛不动,宁掌教也扛不动,就算加起来也没用。”
“大景的敌人从来就不止……”
她话语倏顿,歪头看了看面前凝眉凝视她的年轻人,收了声音。
转身就走。
“既然你那么想要那把剑,就先留给你,以后我自己取回来;京师水深,但愿你能早日远离,这是好事。”
殷溪兰身形裹上风,转身间消散在原地,只剩下一团飒然散开的凤絮。
林渊被她的冷面冷语止住脚步,说到一半她自己却又走了。
但前半段话,仍让林渊陷入沉思。
皇祖曾经真的动过杀心?
是因为不把钟会与宁清秋放在眼里,
却因为他的出现给这份表面平衡的天平,带来了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