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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从而万分痛苦,悔不当初。第32章  吃过晚饭后两人解决完家宝和大侠的生理问题,然后出了门。  元宵比过年还热闹,商场人特别多,陈嘉之得偿所愿跟沈时序逛了超市,明明是带“孩子们”去玩儿,反而自己买了一大堆零食,搞得像小学生春游。  一路他叽叽喳喳个不停,偶尔又会突然安静下来。  这时候沈时序就会去揪他口罩下的脸,“怎么又不高兴啊。”  因为在倒计时,快走了,要走了,必须走了。  陈嘉之啜着奶茶,“想你啊。”  情话张口就来,待两人走到人较少的奢侈品店附近,沈时序勾勾手指头,陈嘉之便凑上去。  口罩上拉盖住眼睛,一个吻落在嘴唇,离开时舌尖还轻轻舔了下。  “今天怎么这么甜?”  不分场合发疯跟大侠随地小便有什么区别?  赶紧给人推开,赶紧逃又被拉住,顺着沈时序的手指陈嘉之看向某品牌橱窗。  一条皮带扣样式的choker,正静静躺在明亮的T5灯管下,闪闪发光。  沈时序拉他进去,意味深长地说,“拴起来应该跑不远吧?”  同款不同色,一样买了一条。  “给大侠买的吗?会不会有点小啊?”陈嘉之摸着冰凉的金属面,“它脖子上毛很多啊。”  “先生,这不是给狗狗戴的的哦。”柜姐温馨提示,“不过宠物用品我们也有的,您可以上二楼看看。”  付完钱的沈时序赶紧将人拉走,在昏暗的车库里问他,“怎么这么笨啊。”  “为什么又说我啊,你能不能闭嘴啊。”  项链暂时没派上用处,一天之后,时间飞快来到26号。  天气越来越暖和,C市颇有夏天初兆,于是两人在衣帽间起了争执。  陈嘉之说不穿羽绒服,会热。  沈时序说要穿羽绒服,晚上会冷。  反正谁斗不过谁,谁输呗,于是穿着薄外套的陈嘉之抱着猫,沈时序牵着大侠,两人出发。  出行有两种选择,一是大巴同乘(带宠物),二是自行驾车,只要规定时间到指定地点集合就行。  A6出了C市还走了一截高速,之后便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花田,视野尽灿黄,就是味道有点熏。  后车窗没关,大侠蹲在后排座椅上,狗脑袋一直伸在外面,自虐般打喷嚏,家宝就很安静,睡在陈嘉之腿上小毛毯上。  目的地是足够预期到快乐的郊区,是两天一夜幸福的站点。  去他妈四天通宵达旦,超值!  人在高兴时也会想抽烟,不过又会因为身边熟睡的人所按捺,两侧花田在余光每一寸流转,每一秒的风景都有多不同,而身边的人却怎么都不会消失,会阖着眼睛,在睫毛偶尔颤动中呼吸平稳的睡觉。  不烦人的时候那么乖。  中途,沈时序把车子慢慢降速,轻轻踩住刹车,看了会儿实在忍不住,侧身伸手轻轻拨开遮住额角的发丝,脸庞也慢慢凑近,蜻蜓点水般落在脸颊。  天大地大无人知晓,宛若梦中低语,“怎么这么乖。。。。。。”  停得久,到得就迟。  车都停了,人居然还没醒?就连不远处草坪上那群疯狂吠叫的大部队都没把人吵醒。  指腹恶作剧般揉弄睫毛,沈时序托着懒洋洋的腔调,叫他,“小猪,醒醒,该出栏了。”  叮咛一声,不耐动了动,缓了会儿,陈嘉之才慢慢睁开眼睛,那表情简直呆得不行。  沈时序搁旁边笑,“昨晚睡得那么早怎么还这么困?”  “嗯。。。。。。”  眼瞧人一点点“复活”,失焦的瞳孔渐渐映上蓝天和白云,同时身体慢慢坐直,小猪先是看看缀在草坪上的零星帐篷,又看向不远处那一大堆早已满地撒欢的狗狗。  “冷不——”没待话说完,小猪唰地一下戴上口罩,拉开车门抱着家宝猛蹦下去,急吼吼去后排把大侠牵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独自看着窜进人群和猫狗,沈时序沉着脸念出最后一个字:“冷。。。。。。”  草坪上各种品种的狗齐聚,你闻闻我,我闻闻你,还有几个“大哥”为了撒尿领地打架的,也有“谈恋爱的”不离不弃的,还有孤寡在一旁看不起这人世间的边牧。  总之吵得心慌。  草坪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总帐篷,几个烧烤架冒着青烟,活人的话,就全是看包的。。。。。。一群大老爷们。  什么变相情侣游?全特么扯淡,既要看东西还要烤东西,给人烤就算了,还特么得给狗烤。。。。。。  临近午时狗都累了,草坪众人才散场。  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有女孩儿想加微信的,陈嘉之一回头便瞧见沈时序用一种‘你试试,试试就逝世’的冰冷眼神睨他,悻悻收回手说不好意思啊。  回到大帐篷哐哐一顿灌水,喝够了一屁股坐下。  “好累好累。。。。。。”  “要开饭了吗?”  “中午只吃烧烤吗”  全程没给沈时序一个眼神,瞧见旁人在吃东西,又凑过去,“这个是什么饼干啊,在哪儿买的啊?”  收获了一口袋饼干回来,然后就被沈时序拎到要住的小帐篷里去了。  “这么多东西还去吃别人的,你烦不烦。”  “他们主动给我的啊,挺好吃的,你尝尝。”一张嘴饼干屑就往下掉,陈嘉之絮絮叨叨,“你不知道刚刚有个狗看到家宝可兴奋了,咦,靠!我家宝呢!”脸一下子急白了,马上就往外跑。  给人拽回来,沈时序黑着脸,“你把它弄丢了。”  “我忘了,我玩忘了,哎呀你快放开我。”脸急得更白了,“啊,别拽我啊,你——”  沈时序扣着他脖子,指指旁边大床,只见家宝窝在两个枕头中睡得正香。  “你教的好习惯!”  “原来在这里啊,对不起啊,我太高兴了就忘了。。。。。。”  “从现在起约法三章,第一,不准给别人搭话,第二,给别人说话别凑那么近。”  说完第二第三就没啦?心虚地瞟了眼,陈嘉之呐呐问,“第三是什么啊。”  沈时序:“过来。”  他凑过去,马上就被托着屁股两腿分开地抱了起来,作祟的手从上衣下摆伸进里面。  “第三,不准叫出声。”  五分钟后,神清气爽的沈时序出了帐篷。  帐篷内,陈嘉之脸色绯红,被摸起火又没给解决,蜷缩在大床上平复喘息,咬牙切齿地恨,“混账王八蛋。”  刚骂完手机就响了。  Arivn:我们订了后天从上海到C市的机票,大概上午十点到,放好行李后我们一起吃顿饭吧,Carl和pansy都想快点见到你。  Carl和pansy是Arivn的父母。  最下面还有一条被忽视的红点。  李医生:你人呢?怎么还没来找我开住院,赶快过来!  旖旎心思霎时没了,陈嘉之爬起来,呆呆盯着手机,后天也就是第二阶段化疗的第一天,怎么一起吃饭啊,还有李医生那。。。。。。算了算了暂时不管,听见帐篷外有脚步响起,估计沈时序回来了,他赶紧删对话框。  下一秒帘子果然掀开,沈时序狐疑地看着他,“你在删什么东西?”  锁上手机,陈嘉之撞进他怀里,“你看错了吧?”  删除话题很快就被蒙混过去,用过午饭后亲“狗”活动正式开始。  沿湖障碍赛、拉力跑,谁先到终点谁就能得到奖品,跑了几步陈嘉之就喊累,把狗绳交给沈时序,相当于沈时序以单亲父亲身份独自参加来着。  整整一个下午,大侠都给累得够呛,家宝是高贵冷艳的小公主,安安静静躺在陈嘉之怀里。  用过晚饭就要休息了,气温也慢慢降下来。  部分情侣选择在度假村名下酒店住,陈嘉之偏偏就要住帐篷,没法子,沈时序未雨绸缪先去开了房,等回来时,看到帐篷下那一幕。  这是一种不去思考无论人生再过多少年,不去计较世间美好事物还有多少未曾领会的满足。  世间八十亿人口,美景上亿个,都不如此刻炽热和蓬勃。  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气息,漫天霞光从新发嫩芽的高树枝干缝隙落下,给米黄色帐篷“喷”了层亮亮的水晶漆。  帐篷门口,大侠睡得四仰八叉,猫静静窝在膝盖上,而人坐在折叠的小板凳上。  托着下巴,以一种等待的姿势坐着,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仿佛是因为等的人晚归了,正在失望。  这一幕让心绪翻涌的厉害,肺腑也在收紧中呼出滚烫的气,但眼眶却满足到发热。  沈时序站在暗处小道上,看了很久很久,才懂,什么叫不能自已。  “怎么不过来啊!”直到远处传来呼喊惊醒,他快步过去,“怎么不进去等,说了马上回来。”  “想早点看到你啊。”亦步亦趋地跟进帐篷,陈嘉之问,“你去哪儿了啊?”  “偷人。”  “。。。。。。”  上过几次当长经验,甚至还能有效顶嘴,陈嘉之坐在床沿不高兴地的说,“怎么不偷我啊。”  帐篷内光线不太明朗,沈时序拿了个东西出来。  那条皮带扣choker。  手臂圈过脖子,冰凉激起皮肤一阵阵的小疙瘩,随着轻轻一声扣紧,人仿佛也被扣紧。  沈时序在他面前半蹲下,“能不能永远这样?”  “偷我吗?”  伸手刮了下脸蛋儿,沈时序说,“等着我,去哪里都等着我。”  “当然啊,你让我等多久就等多久,让我往东不往西。”陈嘉之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过你要先等等我,我会好好回来的。”  夜色彻底暗了,晚上没啥娱乐活动,玩了一天的人也该累了,大家都早早休息。  不过温度越降越低,陈嘉之开始咳嗽,咳得停不下来,哪怕喝了热水也不行。  “去酒店睡,再这样要感冒。”沈时序把人托起来,打算给穿衣服,陈嘉之央求地贴。上去,“我还没睡过帐篷,就在这里睡行不行,你抱着我就不会冷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  但抱得越近,温度就更高、更热透进彼此睡衣。  陈嘉之不咳了,倒是呼吸飘忽起来。  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在作怪,中午那会儿也被吊得足,在稍微得触碰下。身。体渐渐涌。起些莫名的躁。动。  结实有力的臂膀环在胸前,掌心包裹住肩头,而后颈全是温热、湿润的呼吸,一波又一波规律的电流噼里啪啦从小。腹窜到脊梁骨,又化作水荡啊荡,就是无法突破皮肤,得不到纾解便越积越多。  陈嘉之动了动,“就。。。。。。不抱了吧。”  有人明知故问,“怎么,不舒服?”  是有点不舒服吧,但是,是想要舒服的那种不舒服。  “。。。。。。想去尿尿。”  “哦?”扣着肩膀把人扳正,枕着枕头面对面,沈时序说,“刚刚才去过。”  再靠近就要察觉到了,陈嘉之只想退出拥抱,很快挣脱。  昏暗的视野里,沈时序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尿尿会这样吗?”  “不是不是。。。。。。”已是声如蚊蚋了,陈嘉之急得不行,“你别胡说八道!”  一阵夜风吹过,帐篷帘子微微晃动。  家宝和大侠两个蹲在角落,两对眼睛都在发绿光,陈嘉之正要松口气,后颈爬上手指,指扣进微微松垮的choker项链,微微使力,一点点被提起靠近,同时脸颊爬上另一只手,温热的指腹慢慢摩挲着。  不知何时,沈时序半坐了起来。  忘了呼吸,或是呼吸太过急促让眼底发虚,大脑也在发涨,陈嘉之嘴唇微张,呆呆地看着他。  直到他分辨出是自己的急。促呼吸,耳畔响起的声线很冷淡,沈时序说:“自己弄。过吗?”  遮风挡雨的帐篷就别想隔音了吧?更别提靠得还挺近,陈嘉之死死咬着唇不敢说话,在摇头猛晃中耳畔有冷冷的训斥传来。  “陈嘉之你在撒谎。”  “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一下子就给得很重,不敢泻出一点声音的他只能狂点头。  “什么时候?”  说的断断续续,也艰难。  “你上班。。。。。。那几天。”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又逐渐冷了腔调,沈时序:“被别人这样弄。过吗?”  “没有。。。。。。”隐忍的鼻音一簇一簇的。  埋头,沈时序吻他鼻尖,“喜欢这样吗?”  “喜欢。”  帐篷外面有人走过,还有狗叫。  少顷,沈时序挑了挑眉:“这么敏。感?”  胸。膛。搞。湿。了,包。裹的手没有松开,攥着手腕往正前方。。。。。。沈时序侧身半躺着,裤。腰。下。拉了点,更加冷酷无情的腔调。  “对别人这样弄。过吗?”  搏。动的跳。  陈嘉之崩溃踹他,“混蛋。”  严丝合缝,滑了下,在倒抽气中沈时序继续逼问:“有没有?!”  “没有没有!!”咬着唇,陈嘉之羞。耻的骂,“神经病!”  又过了好一会儿,帐篷内有低低的啜泣响起。  “手酸,手酸。。。。。。”  沈时序松开他,粘。稠的手指扣住他下巴,在昏暗里覆。盖着他。  “Lucas,看着我。”  等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他动作很快地催促,吻下来,咬着嘴唇哄:“说点什么,嗯?”  强拢住思绪,陈嘉之定定说:“我爱你。“  话音落,沈时序停下一切动作,把脸埋进他颈窝,把他抱得很紧很紧,快要嵌进身体里的拥抱。  他笨拙地去亲沈时序眼睛,手也很主动地伸下去,“从16岁起一直喜欢你,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句话。”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就是很想说,很爱你很爱你,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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