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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无非是恨她弃他,不愿这般轻易就原谅她。想让她来服软。怕再次入了温柔乡,被她蛊惑——寒风轻拂,吹动他身上的墨色鹤氅,他在营帐外站立许久,低笑一声,恨她的方式有千万种,他被折磨了这几载,费尽心力找到她,如何还要再折磨自己。营帐内,桃漾躺在枕上,目光怔愣的望着帐顶,许久,她只觉嗓子干哑,撑着手肘坐起身,在榻边小几上倒了杯温茶用下,刚熄灭烛火还未再躺回枕上。耳边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桃漾抬眸看过去,那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已俯下身来,宽大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强势的吻上了红润柔软的唇。桃漾抬手去推他:“谢怀——呜——”谢怀砚掐住她的腰肢把她带到怀中,肌肤如雪,身香体软,他含住她的唇,勾住香。舌,卷入口中,去吃,去缠绵,过去再久时日,依旧熟悉、沉溺、让他不得抽离。桃漾抬手去推打他,被他修长指节攥住双腕,压在身后,桃漾凝紧眉,软舌相缠间再去往外赶他,被谢怀砚另一只手掐住下颌,只能檀口微张,不得咬合。他眸光暗沉,似黑夜中的兽,要将她揉碎吞入腹中。自唇而下,吻过美人骨,以齿撕下她身上寝衣,扔落在地,衔住温香软玉,一阵磋磨,舐遍香腻肌肤。他埋在桃漾身前,桃漾狠狠咬在他肩上,带着身体不愿承受的知觉,带着压抑太久的情绪,咬的狠了,被谢怀砚拽下,起身将她扔在软榻上。他随手褪去身上寝衣,再俯身下来时,桃漾不管不顾抬起双脚对着昏暗一片中的人乱踹,谢怀砚站在榻前,也不管她,只神色冷凝的看着,任她踹的累了,宽大手掌直接攥住她的脚腕,将人扯开。他早已没有了什么耐性,抵。开桃漾的膝弯,双手掐在她腰间,互连成负——桃漾攥住他的手腕,随着他丝毫不怜惜的举动,将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血肉中。痛,让谢怀砚更为清醒。清晰的告诉他,这不是梦,也不是五石散,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营帐内的床榻不比谢氏府宅,床帐摇曳,木板晃动,两道交叠身影映在满是月光的山水屏风之上,过去很久,谢怀砚拖住桃漾将她抱在怀中,看她软绵无力的趴在他肩上,嗓音暗哑:“没力气了?”他一边更为肆意着他的举动,一边去含桃漾的舌,吮。吸。舔。舐,磨的桃漾眼尾绯红,含着清亮的光,窗外月影西斜,阵阵寒风吹动枯枝干叶,映在帐顶。帐内炭盆多,桃漾躺在枕上,额间沁出细密汗珠,蜷缩成一团,胸口起伏,帐内昏暗,静谧无声,谢怀砚叫了水,清洗过后眸光幽暗看着桃漾。她钻在被褥中,阖着眼眸,只露出半张清丽面容,谢怀砚不许她睡,修长指节拖住她的腰肢将她翻过来,按在枕上,嗓音暗哑在她耳边:“再来——”长夜漫漫,月色静谧,帐内糜。乱一片。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桃漾疲惫的如同一滩水,提都提不起来,在乱成一团褶皱不堪的被褥中躺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沉沉睡过去。翌日,桃漾醒来时已是午后,她躺在榻上只睁着眸子,没有起身,沈婆子走进来,温声道:“姑娘睡到这个时辰,起身用点吃食吧。”桃漾依旧不理她。沈婆子就把饭菜都给端了进来,盛了一碗山鸡枸杞汤递在桃漾面前:“一直给姑娘温着呢,快起——”桃漾打断她:“出去——”沈婆子被她厉声的话吓的惊了一惊,随后再把鸡汤凑近桃漾:“姑娘闻闻这味道,可香着呢——”桃漾在她手中接过,抬手泼在了地上。沈婆子神色沉重‘哎呀’一声,看着泼在地上的鸡汤心疼的直抽抽:“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如今行军在外,可不能这般糟蹋吃食啊!”桃漾这些日子浑浑噩噩,营帐都未出过,听到沈婆子的话一时有些微怔,她抬眸朝着营帐外看过去,问沈婆子:“今儿是几日了?”沈婆子神色可惜的再为她盛了一碗,口中回着:“已是三月半了。”说完,她再递过来:“我知道姑娘恨我那日给你喂了迷药,将你带走。”“可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姑娘昨夜受了那么大的累,总要吃些东西,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桃漾怔了会儿神后,再躺进被褥里,阖上了眼眸。沈婆子见她依旧不理,只好把山鸡汤端出去再给温着。第二日夜里,桃漾已经睡下,谢怀砚再来了她这里。早已是食髓知味,他褪去衣衫上榻,侧首瞧了桃漾一会儿,见她已是醒了,只是不愿理会他,他眉心微抬,宽大手掌探进她寝衣内。不消片刻,桃漾就睁开眼来看他,去挪开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刚一碰到他的手腕时,就被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带动着她的手一起,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谢怀砚!”桃漾动弹不得,谢怀砚俯身在她耳垂轻吻,似有若无的舔。舐,嗓音低哑:“这么快就有如泉涌,看来,萧子亭是个没用的东西。”桃漾挣开被他握着的手,给了他一耳光。谢怀砚翻身将她按在枕上,神色不悦:“跟我这么犟,你又能得了什么好!”一连几日,帐内夜夜糜。乱不堪,床榻吱呀,吟。声不止。这日,谢怀砚命人把桃漾住的营帐拆去,将桃漾带到了他的营帐中。之前桃漾可以日日夜夜的待在帐内不出去,如今待在谢怀砚这里,白日里他有时处理公务,有时与军中将士一同商议作战之事,他的营帐敞阔奢华,她虽在里间,却也不堪其扰。这日一早,她就披上狐裘出了营帐,已是三月末,早些日子落下的雪也都已融化,天气逐渐暖下来,营帐附近有矮山、林木,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啼。走上一会儿,桃漾把身上狐裘扯下递给身后跟着的沈婆子:“我随便走走,别跟着我。”她的语气说的冷,沈婆子一时为难,思忖后,只远远的跟着。桃漾走去一片敞阔的空地,地面上的野花野草都已长出,她垂眸有些怔神的看着,不多时,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桃漾回过神来看过去。一身着粉紫色衣裙的姑娘朝她这边走过来,神色好奇的看着她,问桃漾:“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么?”桃漾不知她是何意,也没有想到军营里竟还有别的女子。这姑娘神色温和,带着浅浅笑意,看桃漾不语,再道:“你是新来的军妓么?”在这种地方出现的女子,除了军妓还能是什么呢?桃漾闻言心间一紧,明白过来,对她莞尔道:“算是罢。”这女子名阿竹,性情很是温和,和桃漾在一块草地上坐着晒太阳,见桃漾似乎不开心,与桃漾笑道:“没关系的,在这里至少可以吃饱饭。”她与桃漾说起她的事:“我去岁被山匪掳走,之后回到家中,家人不愿再留我,就把我送到了军中换银子。”“你呢?”她问桃漾。桃漾没有回她,和她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后再回了营帐。之后几日,她每次再来这里,阿竹都在,这日她再来的时候,阿竹的面色很难看,脸上也再无往日的温和笑意,颈间还有一道深深的红痕,她见到桃漾来,低声与她道:“阿谷死了——”阿谷也是军妓,昨日夜里,被军中的一个剽悍副将凌虐而死,阿竹因和阿谷交好,上前去骂了他,被他掐在颈间险些也死去。她把她身上的荷包递给桃漾,嗓音低低的,看向桃漾时还带着平日里的温煦笑容:“这是我这段日子攒下的碎银子,都给你吧,”她顿了顿:“那人说,今夜让我陪他,我,或许也会没命——”军妓所在的营帐在军营的最西面,天幕暗下时,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那位剽悍副将名陈方,是常胜将军陈益的堂弟,他来到这里时,营帐里瞬时静寂下来。他大声道:“那个贱人呢!”管事上前来,回身与人道:“去叫阿竹来。”她话刚落,桃漾从帘帐后走出来,她身上着了件明黄缀绿枝的薄纱裙,略施粉黛,站在陈方面前,神色清淡道:“阿竹病了,不如今夜我来陪将军。”陈方没有见过桃漾,只以为是军营里新来的妓子,盯着桃漾上下看了眼,心中自是很乐意,他哈笑一声,对桃漾道:“过来让爷瞧瞧。”桃漾抬步朝他走过去,这时有人在陈方身后低声道:“将军,听闻公子帐内有一女子,这——”陈方闻言心间一震,却是心存侥幸,公子的女人怎会出现在这里?他看着桃漾心间燥热,刚抬手攥住桃漾的手腕,身后营帐就被人推开——第68章你乖一些谢怀砚一袭墨衣身披大氅站在营帐门前,他身后站着的是常胜将军陈益。营帐的门一被打开,帐内瞬时静下来,陈方本是握了美人柔荑,心中正欢喜,恨不得立即往卧榻去,见状他神色悠闲侧过身,在看到谢怀砚的神色时。本能的松开了桃漾的手。陈益虽也未见过桃漾,可适才他在帐中正和谢怀砚谈事,手下人前来禀告的话他却是听的清楚,先谢怀砚一步上前,对着陈方就是一通大骂:“混账东西,不好好在帐中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是瞎了眼了还是不知,谁都是你可以觊觎的!”陈方挨了这句话骂,瞬时清醒过来,垂首连连道:“我,我刚进来,不知道她是谁——”所谓不知者无罪,况且陈方不过刚进了营帐,还未发生什么,陈益骂了他一通,转身欲再看向谢怀砚,为陈方开脱几句,却见身前打扮明媚的女子突然走上前,与陈方道:“将军不是说,公子的女人才更有意思么?这么快就成了不认识我了?”她语气认真,还带着几许嗔怒。陈方闻言一脸茫然的抬眸:“……”“你胡——”‘啪’的两声桃漾抬手给了他两耳光,让他闭了嘴。她往营帐门前走去几步,侧首低声再道:“亏我今夜还特意来找你!”陈方被打了两耳光刚刚回过神,再听到这句话,一双眸子既惊又俱的嘘着谢怀砚,心中只暗道:姑奶奶,给留条活路啊!谢怀砚垂眸淡淡看桃漾一眼,解下身上的大氅给她披在身上,拦腰将她抱在怀中径直出了营帐,陈益见状急忙跟出来,想要上前说上几句话,却见谢怀砚已抱着怀中人大步往营帐回。陈益眉心微凝,往桃漾身上看了眼。天色已暗,营帐内点满了烛火,谢怀砚抱着桃漾走进营帐后,踏进里间,将她扔在榻上,垂眸看了眼她身上的薄纱裙,语气晦暗不明道:“把衣服换了。”他说完,再出了营帐。桃漾身上的衣服是阿竹找给她的,上面的脂粉气很重,也不知熏香里有没有蚌粉,她下了榻让青翠端了清水来,先洗了洗被陈方握过的手腕,再去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谢怀砚再回到营帐时,桃漾身上着了寝衣,正倚在迎枕上手中随意翻看着一本有些破旧的书卷,谢怀砚褪下身上外衣在榻边落座,气息冷沉,垂眸看了眼她的手腕,嗓音中带着嘲鄙:“生怜悯心前,考虑自己了么?”他语气不悦,凝着桃漾。桃漾自书中抬眸来看他,朱唇轻笑,神色间满是散漫:“什么怜悯?我同她们一样,尚不能自救,你以为我是生了怜悯心在帮她们么?”她神色清淡:“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就是特意去找他的,”她抬手将手中书卷随意铺在谢怀砚面前,抬眉道:‘呐,这是本妓子间传诵的书,上面写的都是和将军呢,我也起了好奇心——’她话刚落,就被谢怀砚抬手掐住了下颌,他神色阴沉,咬牙切齿:“谢桃漾!你就非要这么自轻自贱么?”他冷呵一声,夺过她手中的书卷扔在榻边的炭盆中,火焰一轰而起时,谢怀砚淡漠道:“你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么?”他侧首对着外间唤了沈婆子进来,厉声命令:“把她送去妓营,不必管她!”沈婆子闻言大骇,垂眸不敢言语。谢怀砚冷冷凝她一眼:“耳朵既然聋了,拉出去砍了!”沈婆子惊的急忙跪下,不等她再为难该如何做,桃漾自己已从榻上下来,穿上鞋袜抱着她的狐裘就往营帐外走。谢怀砚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出了营帐,神色沉重闭了闭眼,对身侧一直跪着沈婆子低沉道:“要你何用!还不去跟着!”沈婆子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跟出了营帐。刚过戌时,方圆几里的营帐外都还热闹着,士兵们轮流用饭,三五成群聚在一处,高声言谈,处处都是人影,才不过片刻,沈婆子走出营帐后,已是遍寻不到桃漾的身影。她早些日子被桃漾在船上刺伤的腿脚刚好,急忙跑起来去找人。今夜是下弦月,月光澄亮,桃漾在常来的那片长满野花野草的平坡上坐下,身后靠着一棵不算粗壮的梧桐树,如今已是三月末,梧桐树长出了叶芽,还未开花。她倚在树上,抬眸望着天上明月怔神。身后营帐外的声音逐渐消散,好些营帐的烛火也都熄灭,沈婆子早已找了过来,就站在离得桃漾不远处,抬步走近,低声道:“姑娘,夜深了,回罢?”“回去跟公子认了错,公子不会跟你计较的。”往日里沈婆子说这些话桃漾从未理过她,今日,她微微侧首过来,乌眸在夜色中依旧清亮,问沈婆子:“为何总是劝我和他认错?”沈婆子:“……公子不会有错。”桃漾微微敛眸,呵笑一声,再低声道:“我也没有错,为何要认错?不如他的意就叫错么?”沈婆子开口回她:“公子是一军主帅,位高权重,姑娘哪能处处和他对着干,这叫以下犯下!”桃漾回过身,垂眸在手中摆弄着颗狗尾巴草,不再言语了。夜色越发深重,沈婆子正欲上前再去劝时,身后传来沉稳脚步声,她回身看到来人时急忙行礼,谢怀砚边往梧桐树下走边冷冷道:“下去。”沈婆子急忙退远。谢怀砚走至土坡前,俯身捞起桃漾的腰肢就把她整个人给提起来,他神色晦暗,什么也不言语,把桃漾按在身后的梧桐树上俯身朝她吻过去。他浅尝一番,气息紊乱,离了桃漾的唇嗓音低哑道:“我还当你多有骨气,不是要去妓营么,在这里待着做什么?”桃漾神色淡淡看着他:“去不去妓营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在做妓子做的事。”她凝着谢怀砚低笑一声,在他身侧沉声再道:“你的营帐就是我的妓营——”谢怀砚拖在她颈后的指节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他强势的扯去桃漾身上的寝衣,眸光暗沉凝着她,呵笑:“既如此,就做好一个妓该做的事,不是看了那种书么?该知道怎么来侍奉男人!”他拖住桃漾圆润的臀,靠在树干上,迫使她脚腕环在他腰上。“谢怀砚!”桃漾指节掐在他肩上,痛的凝眉。他背着月光而立,轮廓分明的面庞半明半昧,低笑一声:“喊什么!哪个男人对待妓还有怜惜的!”夜色朦胧中刚长出嫩芽的枝干随风而动,发出簌簌声响,山林清幽,时有鸟啼。落在谢怀砚耳中时,他心思卑微,让一声又一声的吟声与鸟啼相和。树干晃。动太甚,桃漾身前也随之而颤,谢怀砚俯身,磨的她身。软如。水,整个人软塌塌的趴在他肩上。身上氅衣一铺在地,夜色昏暗中,两道身影再交。叠——直至月影西斜。桃漾被谢怀砚裹着大氅抱回营帐净室,沐浴一番后她躺在枕上就侧身去睡,谢怀砚熄了烛火将她揽在怀中,睡颜恬静,眉目清丽,一场欢。好相融,温香软玉入怀,他心里的气焰总归消散些。他看着桃漾,俯身埋在她如墨发间,嗅着她身上的清甜气息,嗓音低哑而温润:“桃漾,别再跟我犟了,成么?你乖一些,我还像从前一样待你——”他的话落下,床帐内静谧,沉默无声。翌日,桃漾身上疲倦,一直待在营帐内没出门,晚间的时候,青翠与她说有女子一直在这处营帐附近走动,神色忧虑,桃漾闻言朝着帐外看了眼,当时谢怀砚在,她就没有出去。这日一早,桃漾出了营帐,寻了另一处敞阔的空地,在草地上躺着晒日光,不多时,阿竹满脸笑意的朝她跑过来,在她身侧坐下:“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在咱们之前常去的那棵梧桐树下等你,一直等不到。”桃漾闻言坐起身,侧首看向阿竹,莞尔道:“日后都不去那里了。”阿竹轻轻‘哦’了声,没问她是为何,只欢喜道:“昨夜陈方没来,之前他都是夜夜来寻欢的,自那日后,来营妓的人比之前都收敛多了!”桃漾对她颔首:“昨日你在营帐外待了那么久,是还在担心这事么?”阿竹对她摇头:“不是,我是担心你,那夜,主帅神色骇人,我怕你出事。”阿竹没想到,桃漾竟是主帅帐中的人。不等桃漾回她,她便又笑笑道:“不过现在我不担心了,昨日我在帐外徘徊时,主帅身边的人让我走,他见我神色担忧,就与我说主帅不会怪你的。”阿竹迟疑了下,见桃漾神色清淡,没有言语,再轻声道:“他还跟我说,主帅违抗族规要娶你为妻,可你却下毒害他,还在他受家法那日,逃走了——”阿竹的声音很低,观着桃漾的神色试探的说着,见桃漾闻言神色不变,似是在听陌生人的事,她问:“桃漾,这是真的么?”桃漾垂眸,淡淡回她:“或许是吧。”阿竹没有说完,空渊送她回妓营的路上还说了许多,说主帅找了她整整两载有余,她却在北朝嫁给了别的男人——阿竹抿了抿唇:“主帅待你这般好,那夜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他,让他处置了陈方,他定会答应,你却要自己去做那样的事,万一主帅来的晚了呢。”当时阿竹是非常怕的。阿竹的话说完后,许久无声,春风拂动,和着暖阳,桃漾轻轻抬眸,以手遮挡日光,看着远处群山:“求人总会受制于人,倒不如利用他来得快。”阿竹闻言似懂非懂,只说了句:“那也是主帅愿意被你利用。”桃漾和阿竹在这里待到了午时,之后她再未见过阿竹,听闻她得了空渊的好处,拿了银子离开了妓营。桃漾回到营帐用过午膳就上榻去睡了会儿,待她醒过来,帐内多了几只大小不一的箱笼,她隐隐闻到了些熟悉的味道,沈婆子见她醒过来,上前笑声道:“这些都是姑娘的物件,刚被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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