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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此时,他话说完,见马车内没有回应,再唤了声:“怀砚——”马车内谢怀砚眸色暗沉,放缓了速度后与马车外的荀宇道:“有份公文要写。”他只这么一句话,再无别的言语,荀宇闻言不由凝眉:“都打了胜仗了,还忙什么,”他叹了一声:“你写你的公文,把窗户打开啊。”谢怀砚不再理他。空渊在马车前与荀宇道:“我家公子写公文时吹不得风,荀五郎君先稍等片刻。”空渊话落,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正有一不大不小的深坑,与荀宇说了句话的功夫,一个不留神,正碾在上面,马车车轮不稳,忽的来了个猛烈晃动。车厢内也紧跟着传来一声女子克制的轻吟,同时带着男子的闷哼声。荀宇愣了愣,一时险些掉下马去,随后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与马车内的人道:“怀砚,不急,我,我先去前面驿站等你。”他说完,低声问空渊:“是什么样的美人,让你家公子这般情不自禁?”空渊装聋不吭声。荀宇轻笑,驾马离去前,对空渊叮嘱:“马车赶稳些。”马车内敞阔,有用来休息的软榻,适才那般颠簸后,他看到桃漾脸颊上有泪,抱着桃漾将她搁在枕上,自是一番狂风暴雨,直到酉时,西山晚霞漫天,马车的车窗才自内被推开。桃漾衣衫凌乱,挂在身上半落不落的,她阖着眼眸躺在软枕上,谢怀砚坐在榻边帮她把身上衣服重新整理好,微凉指腹落在她额间,将沾染了薄汗的碎发轻抚开。他敛眸凝着桃漾。看她娇靥清丽,带着欢。好后的潮。红,檀口微张,轻轻喘着气,他抬手端起小几上那盘清洗好的樱桃,指腹轻捻,把一颗又红又大的送到桃漾唇边,指腹用力,轻轻一送,就到了她口中。桃漾口干舌燥,冰冰凉凉的樱桃入舌尖时,她依旧阖着眼眸,红唇翕动,轻轻咬着果肉,待嚼完咽下,谢怀砚冷白指节落在她唇边,桃漾香舌轻露,将一粒樱桃核自唇边滚下,落在他手上。谢怀砚再喂给她一颗。不等桃漾咽下,他俯身吻下去,在她口中吃着酸酸甜甜的殷红汁水,待浅尝过后,再来喂一颗,他神色散漫,乐此不疲,桃漾从疲惫中回过神,睁开眼眸来推他。谢怀砚离了她的唇一指,舔去她唇角渗出的汁水,嗓音低沉道:“今夜在荀宇的别苑留宿,晚间一起去用膳。”桃漾对他摇头:“不去。”谢怀砚眉心微抬,桃漾再道:“我累了,要回去歇着。”谢怀砚对她应了声,宽大手掌落在柔软腰肢,给桃漾轻轻按揉着,马车很快行至官驿,荀宇正等在这里,看到谢怀砚的马车到,上前走去窗边:“怀砚,我在别苑设了宴席,为你庆功。”荀宇看到马车内的桃漾,心中只道,都言凉州出美人,果真不假。他对桃漾轻笑示意,桃漾对他回礼。谢怀砚在窗边对荀宇颔首,温声道:“五郎带路吧。”荀宇上了马在前,一路往北行,走出小半个时辰后就到了荀宇的别苑门前。谢怀砚随荀宇去了水榭,桃漾被别苑内的仆人引着去了后院的一处清雅阁楼,走进后,她先让人备了热水去沐浴,在马车内虽是简单清理过,身下依旧黏黏的。还有温热在流淌。沐浴过后,桃漾用了些晚膳,就上了榻睡下,谢怀砚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他们并不在此多做停留,第二日一早离开时,荀宇在别苑门前相送,站在马车窗边,接过身后婢女递来的食盒,递进马车中,与桃漾笑道:“我为嫂嫂准备了些糕点和水果,嫂嫂路上吃。”桃漾抬眸看他,只接过他手中递来的食盒,没有应声。谢怀砚看了看她,与荀宇道:“五郎有心了。”三日后,马车行至淮阳城,在谢府门前下车时,桃漾一直坐在马车内,神色黯然,谢怀砚在马车门前等了她许久,她才提裙走出。刚过申时,天光还大亮着,桃漾和谢怀砚一道入了谢氏府门,府中下人纷纷上前来行礼,看到桃漾时,神色平常,未有丝毫变化。当初桃漾离开谢氏,没有太多人知晓,可谢怀砚在墨园内整整昏迷了一月之久,那段时日府中气氛沉闷,连带着下人做事也格外的谨慎小心。是以,他们都对府中那位阳夏来的五姑娘有些印象。来到谢老夫人的存玉堂时,谢夫人和府中的几位姑娘也都在,已过去近三载时光,一切都如当初一般模样,却又有着说不出的不同,谢怀砚与她们言语几句后。桃漾上前给谢老夫人和谢夫人请安。大前年桃漾刚离开时,谢老夫人就想着,人走了也好,留下来做什么?到时候又是一桩让她心里堵闷的事,这丫头和别的人不一样,是个心狠的,害了怀砚受苦。可后来,府中发生了那么多事,怀砚为了找她,费尽心思,不但和他父母不亲近,也很少再来她的存玉堂里请安。她也就懒得去管了,只是未想到,过了这么久桃漾真的回来了。谢老夫人这几年多生华发,人显得苍老了几分,桃漾对她行礼后,她对桃漾淡淡点了头,态度不冷不淡,未有只言片语。谢夫人见老夫人这般,与桃漾温声道:“回来了就好。”在存玉堂问过安后,桃漾就回了鹿鸣山,一连赶了几日的路,身上疲倦,她下了碧月阁内的温泉池,在水中泡了好些时候,西山晚霞漫天时,才觉得肚子有些饿。起身出了温泉池在古亭里用了晚膳,婢女刚把饭菜再收走,碧月阁里就来了两位嬷嬷。举止大方,衣着华丽,是谢夫人身边的花嬷嬷和谢氏府中的管事嬷嬷。她们走上前来,对着桃漾见了礼,随后温声笑道:“老奴先给姑娘贺喜。”花嬷嬷再道:“奉夫人的命,来为姑娘量体裁衣。”桃漾安静的抬眸,神色间露出几许不解。正这时,谢怀砚自碧月阁外走进,两位嬷嬷行礼后退远了些,他上前在桃漾身侧落座,与她温声道:“后日还要出发去建康,我已与母亲说过,这段时日让她准备大婚事宜,待建康的事处理完我们回来成亲。”桃漾神色不变,淡淡看他一眼,没吭声。谢怀砚再看向两位嬷嬷,她们当即再走回来,花嬷嬷与桃漾道:“姑娘站起身来吧。”还有几日就要立夏,天气暖和,桃漾在温泉池内走出后身上只着了件玉色中衣,墨发披散于肩。她闻言站起身,面容恬静,让花嬷嬷她们给她量身。一刻钟后,花嬷嬷她们自行离去,谢怀砚把桃漾揽在他怀中坐下,看着她的眉眼道:“桃漾,别这么闷闷的,欢喜些——”他见桃漾微微出神,俯身在她唇上轻咬了下,桃漾凝眉来看他,谢怀砚对她轻叹了声,声线温柔中带着几许惆怅:“我今岁已二十有五,虚岁都二十六了,你还要我等多久?”他贴在桃漾耳边:“小桃儿,欢欢喜喜的嫁给我,好么?”桃漾侧过身,抬起纤白指腹按在他薄润的唇上,皱眉道:“别这么唤我。”这是她生母为她取的乳名。谢怀砚眉心微动,再道:“那唤你小漾儿,”他见桃漾还是皱眉,低笑道:“总要和别人对你的称呼不同罢。”桃漾神色淡淡道:“随你。”古亭下亲昵片刻,桃漾低声与他道:“我不想去建康。”谢怀砚闻言抬了抬眉看着她,桃漾再道:“我想去城外田庄待一段时日。”谢怀砚在口中重复着‘一段时日’几字,问她:“一段时日是多久?”桃漾轻声回:“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谢怀砚温润的眉眼瞬时暗沉下去,点墨黑眸直直凝着她,默上许久,他站起身,对桃漾沉声开口:“收拾你的东西,后日去建康。”他说完,褪下身上衣袍下了温泉池。半个时辰后,他自温泉池内走出时,桃漾已不在古亭下,谢怀砚来到卧房时,桃漾已躺在枕上,他上了榻和她说话,桃漾阖上眼眸不理他。卧房内寂静,可闻彼此呼吸声,谢怀砚埋在桃漾发间,嗓音低哑:“你要去田庄,总要给我个时日罢?”他唤她小漾儿:“圣人千虑,尚且有失,我非圣人,对你用错了方式,你总要给我一次被原谅的机会。”默上许久,桃漾侧过身来,乌眸明亮,与他眸光相对,轻声道:“明年初夏。”后日正是今岁的初夏日,谢怀砚在这一日出发往建康城去,桃漾在府中给谢夫人请过安后,回鹿鸣山的路上碰上了几位小郎君和小女郎,时隔近三载,庆小郎君长高了好些。卢双萱当年产下的小女郎扎着双丫髻,跟在哥哥姐姐们后面着急的迈着小步子。看到桃漾后,还极为有礼奶声奶气的对桃漾唤了声:“姑姑——”桃漾在她双丫髻上轻抚了下,看着她的身影再走远。回到鹿鸣山,水兰水叶已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桃漾坐上马车,看着部曲牵着她的小象跟在后面,对车夫道:“走吧。”桃漾所去的田庄在淮阳城外十里处,田庄不算大,背山靠水,庄子里有一座精巧的三层阁楼,因离得淮阳城近,田地里并未种庄稼,只有一片果林,平日里供城内的妇人女郎们前来玩乐。她们来到这里时,负责打理庄子的管事已把三层阁楼收拾出来,桃漾和水兰水叶一起,再简单布置一番,用过午膳后,她让水兰水叶各自去忙。她起身,在箱笼底部取出一只檀木盒,在里面取出一份五石散服下。这几年谢怀砚一直没有离开过此物,他日日在鹿鸣山中设宴,此物自是常备,谢怀砚出发去建康后,她问水兰要了库房钥匙,取了一盒带来了这里。她服下后,独自一人在林中行散,待走上半个时辰后,身上的散行去大半时,就回了卧房内午憩,她躺在枕上,很快睡下,之前那个断了的梦再重现——第74章桃漾梦到了谢怀砚。谢书易离开淮阳前往建康城的第二日,墨园里……桃漾梦到了谢怀砚。谢书易离开淮阳前往建康城的第二日,墨园里侍奉的婢女秋霜就来了谢老夫人的存玉堂,桃漾并不知秋霜同老夫人说了些什么,老夫人就同意了她前去谢怀砚的墨园帮他打理事务。她虽自幼就在谢氏府中长大,却与府中的这位二公子不相熟,只偶尔过节府中一大家人聚在一处时远远瞧见过他,并未有过几句言语。是以,她初来墨园中时,很是拘谨,对他也本能的有着一层畏惧。好在有秋霜和冬月在,墨园里也有一位管事,她在这里只是谢书易为她寻求的庇护之所,用得到她的地方不多,她只需打理些墨园里的琐碎事,需要与谢怀砚接触的事宜都是秋霜和冬月在做。桃漾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在墨园里待着。鲜少会见到他。直到一月后的初雪日里,谢怀砚饮了酒深夜方回,冬月前去他的寝居里侍奉,不过片刻,冬月便哭着再跑出来,身上只一件冬衣,跪在谢怀砚居住的院外。漫天飞雪飘落着,桃漾不知发生了何事,平日里冬月待她并不温和,她就自去忙自己的,不操心这些事。可到了第二日,她听闻冬月被赶出了墨园。冬月一直近身侍奉谢怀砚,知道他的习惯,昨夜里谢怀砚不止饮了酒还用了五石散,冬月生的模样好,整日里打扮着自己,为的就是有一日能不再做这府中的奴婢。她在侍奉谢怀砚宽衣时,不小心跌在了谢怀砚身上,冬月毕竟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脸颊瞬时桃红一片,而谢怀砚整日在外应酬,女子的这般模样见的多了,挑眉看了看冬月,冷冷吐出一个字:“滚!”冬月走后的当日晚间,谢怀砚身边的随侍空渊请了桃漾去他的书房,也是那时桃漾才知,在谢怀砚眼里,她不过是谢书易随手送到他身边的一颗棋子。所谓在墨园里打理事务,不过是体面的说辞罢了。搁置了炭盆的书房内,他神色淡漠的看着她:“既然冬月不在了,不如桃漾妹妹做了她的活计。”他语气虽温和,眸色中却带着鄙薄的玩味。桃漾再回到她的屋中,神色黯然的躺在枕上,她平日里待在老夫人身边,不知谢书易和谢怀砚之间的事,只知平日里谢书易对待府中人皆很和善。究竟是谢书易未与谢怀砚说明白,还是谢怀砚根本不信谢书易的话,才会这样看待她?桃漾盯着帐顶出神了许久,她已不敢再把希望全都放在谢书易身上,她既已在了墨园,若能讨到谢怀砚的庇护,日后嫁进普通士族,安稳过日子亦很知足。第二日的时候,她就做了冬月的活计,为他收整书案,煮茶添香,没有任何的不满,一连数日,谢怀砚也未再与她说过话,直到那日,墨园后的山间梅花都开了。她取了梅花瓣做了香,还用梅间雪给谢怀砚煮了茶。他回到书房后,先闻到了铜兽炉里清冽的梅香,敛眸看了眼,坐在书案前时再拿起杯盏用了口茶,梅间雪煮出的茶有股特别的清甜,他再用了一口,抬眸朝着窗外那道倩影看过去一眼。桃漾私自换了他书房的香和茶水,谢怀砚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之后整个冬日里他的书房都是散满梅香的,偶尔书案边角还会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绿萼梅。入了冬月的一日,她收到了谢书易自建康城的来信,书信上除却一些对她的思念和关怀外,他还在信中提到她的字,说谢怀砚的字得名儒所授,让她在墨园闲来无事时可以向谢怀砚请教一下书法。她给谢书易回了书信,却没有这么做。几日后,谢怀砚忽然邀她一道上山,在山间水榭内,他长身玉立站在书案前,神色平和与她道:“桃漾妹妹的书法如何?写来给我看看。”桃漾上前给他写了‘厚德’二字,谢怀砚敛眸看了眼,淡声道:“欠些火候,我来教桃漾妹妹——”桃漾自枕上睁开双眸,神色复杂,过了许久才坐起身来,她下了榻后用了盏茶,水叶见她醒过来,就要上前来侍奉,桃漾温声与她道:“不用,日后你们各忙各的。”她打算在庄子里种些花草和易存活的草药,已吩咐跟着她来田庄的部曲去耕地了。桃漾简单梳洗,下了阁楼时,沈婆子和青翠也回了这里,她们这些年虽是在北朝做事,家人却都还在淮阳,这几日桃漾在谢氏府宅中,她们就回了家中一趟。她们两个上前来见礼,桃漾问:“你们刚回来,累么?”沈婆子和青翠闻言纷纷摇头,桃漾见状再道:“那随我上山罢。”穿过田庄的那片果林后,有一片闲置的空地,五六部曲忙活了大半日,已将这块空地都给翻出来,过了这里,就到了田庄的北门,自北门而出,左手边不远处有一雀儿湖,右手边则是一座矮山。入了夏的时节山里花草繁盛,处处是啄食野果子的鸟雀,桃漾就和沈婆子青翠在山中逛了一个时辰,把可以用来栽种草药的地块都给标记上。这样忙活了几日后,田庄里来了位贵客。庾子轩带了整整一马车颍川的稀罕玩意和吃食来到这里,桃漾看到他,心中自然欢喜,请庾子轩上了二层阁楼坐下,边给他添茶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庾子轩先是轻哼了声,随后再拿起杯盏用了茶:“还能是怎么知道的,谢怀砚去建康的途中去了庾氏一趟,”庾子轩压下心中怒火,轻轻看着桃漾:“他去提亲,我就知道你在淮阳了。”谢怀砚此次经过颍川前去庾氏,是赔礼道歉的。当初他囚禁庾子轩,把庾氏一族得罪了个彻底,后来,虽送回去一个完好无损的庾子轩,颍川庾氏这一年来与淮阳谢氏也鲜少再来往。他命人备了厚礼前来拜访庾氏家主庾珉以及庾氏的二爷庾睿。庾珉虽心中也恼之前的事,却不会太不给谢怀砚颜面,尤其是此次谢怀砚拿下了宁安郡,入了建康城后那是要入尚书省,位极人臣的。庾珉在水榭内接待了谢怀砚,见他诚意足,也就不再提及之前的事,言谈片刻后,谢怀砚神色平和与他道:“谢氏在凉州倒是有几笔药材生意,正不知交与谁来做,庾大人可有兴趣?”凉州盛产药材,这些年凉州的药材生意被谢氏垄断,庾珉一直有意在谢氏手中讨碗羹,闻言心中自是欢喜。与谢怀砚谈了小半个时辰的生意后,他看了眼谢怀砚的神色,与他笑道:“我也是刚知道,二爷他在外有一女,我们庾氏正商议着让她认祖归宗,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谢怀砚抬手用了盏茶,对庾珉颔首:“庾大人说的是,庾氏是名门士族,怎好让庾氏血脉流落在外。”他在水榭和庾珉再待了片刻,庾珉引着他去了庾睿的院中。庾子轩是庾睿的次子,庾睿对谢怀砚当初的作为极为愤恨,尤其是他去阳夏走了一趟,确定桃漾就是她的女儿,对谢怀砚更是恨之入骨。庾珉引着谢怀砚刚来到庾睿的书房,庾珉笑道:“看你忙的,不是让人请你去水榭了么,还让怀砚特——”庾珉的话未说完,庾睿已站起身沉声道:“兄长不必再说,我这一方贱地迎不了谢氏家主这样的大佛。”庾珉:“……”庾珉自行离去,谢怀砚对庾睿行了晚辈礼,语气平和道:“听闻庾二爷最好萧老先生的书画,我早些年倒是收藏了些,今日特来送与庾二爷留藏。”庾睿依旧不理他,谢怀砚也就明白了桃漾的性子是随了谁,他不欲与庾睿再多说,神色沉稳道:“此次我带兵前去取宁安郡,奉的是陛下的命。”“庾二爷和桓氏联手起来,在凉州设阻,犯的该是什么罪?”他轻笑一声:“我朝律法有言,将士前方作战,若有故意拖延粮草者,诛——”“庾二爷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谢怀砚跟他先礼后兵,庾睿闻言丝毫不惧怕,凝了谢怀砚一眼:“你若有能耐,就去陛下面前告我的罪,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桃漾嫁与你的!”谢怀砚神色淡漠呵笑一声:“她嫁不嫁我,谁都阻挡不了!”谢怀砚上前一步,神色意味不明:“庾二爷还是仔细想明白了,毕竟,你虽不配做她的父亲,我也不想杀了你。”“谢怀砚!”谢怀砚让部曲把送给庾睿的厚礼搁在院中,大步离去,庾睿在他身后怒道:“竖子狂妄!”庾子轩和桃漾坐在阁楼上吹着风,来这里的路上他本想着定要把谢怀砚在淮阳如何折磨他都告诉给桃漾听,好让桃漾也同他一样恨谢怀砚。可他现在看着桃漾,忽然就不想跟她说了。他们庾氏这些年本就没能照顾过她,他又何必把他的这些痛苦都告知于她,让她心里也难受,而且,以谢怀砚的行事作风,是非桃漾不娶的,他若说了这些,也会让桃漾为难。谢怀砚在得知桃漾是去了北朝时,就命人将庾子轩送回了颍川,虽有医师为庾子轩医治,他回到庾氏时也是腿脚不稳,手上用不了力。养了近半载才恢复如初。他回到栖云坞后,让人扶着他去了桃漾种下的那片花草园,姹紫嫣红的花已经开了一茬又一茬,长出的种子落在土地,到了春日里再发芽。只是无人打理,显得有些荒芜。他当时心里难过,听闻了那艘商船遇到水匪之事,坐在泥土上放声大哭,口中喊着‘桃漾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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