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珠最在意什么,她便专往其痛处戳,一句话噎得姚芸珠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难堪至极。
眼瞧着姚芸珠红了眼,李肃心疼又愤怒,转头恨斥,“宋锦薇,不管怎么说,芸珠都是你的义妹,你却一直揭她的伤疤,说些难听之词羞辱她,这便是你所谓的姐妹情深?”
被指控的宋锦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谁家好姐妹会抢男人?真正的好姐妹只会看姐妹的男人不顺眼,认为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才不会跟那人勾搭到一起!
姚芸珠背着我与你珠胎暗结,我与她的姐妹之情早已被她消磨,是你们对不住我,你们凭什么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被奚落的李肃面色铁青,理亏的他默了半晌才扬声怒斥,
“宋锦薇!你非得当众扯这些?你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没脸!堂堂国公府千金,竟是这般没度量,容不下一个弱女子!”
自己做错事,就怪旁人没度量,宋锦薇都懒得跟这种不要脸的人讲道理,
“说不过就调大声量,试图在气势上压倒我?你该不会以为谁声音大,谁就占理吧?”
宋锦薇懒得搭理他,直接转过身去。
李肃还以为她也要来这辆马车,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她若要坐这儿,他也不能将人赶下去,谁曾想,她竟然转头上了另一辆马车,与李晴芳同坐。
他一直认为自己早就摸透了宋锦薇的性子,对她了如指掌,可最近他却觉得她难以捉摸,和从前相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眼瞧着李肃的目光一直落在宋锦薇身上,迟迟未收回,姚芸珠心下不安,掩帕低泣,
“肃郎,我是不希望你为难,所以才会那么说,可姐姐却认为我在做戏,我做什么都不对,在她眼里,我就是个与她争抢男人的坏女人。肃郎,我真的好难啊!到底要我怎么做,姐姐才肯接受我?”
回过神来的李肃转头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抚道:
“她是否接受你,并不重要,你已经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为李家传宗接代,我娘已然接受你,这便足够了,至于宋锦薇怎么想,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永远将你放在第一位即可。”
姚芸珠心中微暖,倚在李肃怀中低泣的她,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但声音依旧哽咽,
“可姐姐毕竟是你的妻子,你去陪伴她,与她圆房也是应该的,我都理解的。”
“没有圆房,那只是做戏给我娘看,即便去了她房中,我也是睡在榻上,并未与她同床共枕。”
姚芸珠心下生疑,“是吗?姐姐等了你两年,而今你终于归来,她那么喜欢你,不会要求与你圆房吗?”
说来也怪,宋锦薇这几晚都没有提出圆房的请求,这令李肃有些自我怀疑。
想当初她可是非他不嫁的,如今他回来了,按理说,她应该很渴望亲近他才对,即便出于女子的矜持,她不好意思主动,至少也该有所暗示,但她并没有那个意思,这不合常理!
思来想去,李肃认定宋锦薇是欲擒故纵,但这些个细节,他不便道出,只随口应道:
“她自然有意,但我心属于你,怎么可能碰她?若非我娘逼迫,我都不愿去永昭院,留你独守空房,我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