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膏在桌上,你自己给脸上点药。”
“嗯。”
谢宴西嘴上应着,却没半点动静。
好不容易留下的痕迹,上药消去了多吃亏。
陆菀菀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她醒来时,外头已天光大亮。
她懵了片刻,等脚腕上的疼意泛起,才反应过来昨夜不是做梦,她下意识环视一圈,屋里已经没了谢宴西的身影。
“姑娘,您醒了?”绿罗在外候着。
陆菀菀应了一声,起身洗漱后,一出门就看到坐在石桌边的身影,她一愣,心中竟多了一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愉悦。
“上早膳。”谢宴西自然地吩咐。
丫鬟们立即应是,听话得很。
陆菀菀走上前,扫过他残留红肿指印的侧脸,落在他肩头晨露上:“你一直没走?”
“怕你哭。”
不等陆菀菀回话,他就微蹲下身,想看她脚腕上的磕伤。
陆菀菀避了一下:“我自己能上药。”
“药味重,别脏了手。”
他不容置疑地推起裤袜,给她上药。
丫鬟们看到这一幕,像是被吓到一样纷纷低头。
陆菀菀感觉脚腕上传来一阵凉意,与此同时,肌肤相贴的触感也无比清晰地传来。
这人怀抱微凉,手却是温热的。
她垂下眸,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头墨发与棱角分明的侧颜,他神色专注,眼角眉梢还带着柔色,若叫京城那群人看到,只怕要惊爆眼球。
这样不合规矩,但她眼眸微闪,还是没阻止。
上完药,他细细为她穿好鞋袜,净手布膳。
陆菀菀坐在他对面,吃了两口点心,忍不住问:“你很闲吗?”
“你若有事,我总是得闲的。”
“我有什么事?”
看着陆菀菀喝完了一碗粥,他才道:“昨日宋临说孟婉身份特殊,还提起了陆夫人十七年前去临水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