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逸得意地冲她挤挤眼睛,继续招呼其他顾客。
不到半小时,竟然卖出了五个花瓶,是宁纭平时一整天的销量。
“谢谢。”她真诚地说。
“不用谢,我”何知逸的话突然停住了,目光越过宁纭的肩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宁纭回头,看见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向她的摊位走来。
为首的那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脸上横肉堆叠,一看就不是善茬。
“糟了,是‘刀疤’他们。”隔壁茶叶摊的老张头低声提醒,“来收保护费的,你新来的可能不知道。”
宁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听说过市场里有些地痞会向摊主收取所谓的保护费,但之前因为位置偏僻,一直没人来找她麻烦。
“小妹妹,新来的?”光头男走到摊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纭,“在这摆摊要交管理费,一个月五百。”
宁纭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我有正规摊位证的,市场管理处已经收过租金了。”
“那是给市场的,我们是维护这片秩序的。”光头冷笑一声,露出两颗金牙,“不交钱的话,你这小摊子可保不准会出什么事。”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配合地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吧的响声。周围几个摊主都低下头假装忙碌,没人敢出声。
宁纭感到一阵眩晕。五百块相当于她半个月的生活费,而且这种勒索一旦开始就没完没了。但如果拒绝
“我们已经报警了。”一个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
何知逸上前一步,挡在宁纭前面,手里举着手机:“刚才拍了你们的照片发给我在公安局的朋友,他们马上就到。”
光头男脸色一变:“你小子谁啊?少管闲事!”
何知逸面不改色,“城管执法车就在路口,要不要我叫他们过来聊聊?”
宁纭惊讶地看着何知逸的侧脸,他说话时下颌线条紧绷,眼神锐利,与刚才阳光开朗的样子判若两人。
光头男狐疑地盯着那张证件,又看看何知逸镇定的表情,最终啐了一口:“算你们走运!我们走。”
说完带着两个跟班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