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陈恺双手一摊,两根指头搓了搓手上的银针:“这还不明显吗?”
张虹丹毕竟年纪大了,七十多,大晚上也眼神非常不好。
在她的眼里,陈恺的动作像是在手上揉小面团的动作一样。
“咦!你个流氓造的!你想弄啥!”
张虹丹抄起拐杖就抡了上去。
“我打死你个龟孙!”
“打死你!”
“咦!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个孬货趁我孙女生病,耍流氓啊!”
陈恺护着手里的银针,生怕给毁咯,只能抬起胳膊抱头鼠窜。
“别打了!我是来救人的!我是医生!”
张虹丹才不管那些,还是边打边呼喊着邻居。
“咋了?咋了!”
随着邻居的一声声回应,响彻整个村子,灯火也渐渐明亮起来。
土门村的各户,都是围绕彩虹路和上山的茶道而造的房子
各家都隔得较远,最近的也有个一二十米的距离。
但饶是如此,一户接一户地往下传。
慢慢都醒了过来。
陈恺有些慌乱,这等会可麻烦了,
麻烦的不是解释,而是这位自己恩人加好友的老婆!
可陈恺还是想单纯了,因为他不知道的是
这话传话,传到最后,变成了陈恺要跟吴寡妇来硬的,不同意,把人给打死了!
“张奶奶,您别打了,我真是医生,你看看你孙女都出血成这个样子了!我真没工夫跟您瞎折腾!”
陈恺急了,猛地站直了腰杆子。
“咋啦!你还要打我这个老婆子!?打死我吧!来人呐~打人啦~”
张虹丹往鲜血边上一趟,两条腿倒腾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