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穗似乎猜到了山士奇准备说什么,他反手把插在背后腰带上的羽扇拔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开始了布置。“城门口还是和昨天一样,放好拒马,重点看守城门;城下备好沙土和水缸,防止辽人放火;盾牌手在女墙垛口待命,防止流矢……”不得不说,萧嘉穗是会考虑的,当一切布置完毕之后,他这才让人搬椅子上城头,顺便把从辽州城内搜出来的大伞也带上。“别管辽人骂得多难听,咱们只管在上面休息,他骂他的,咱们睡咱们的,如果攻城,所有人用火器狠狠招呼!直到把所有火器都打完!”“再说了,就辽人的骂人水平,他们讲个官话都讲不太明白,真骂急了,肯定说的是辽人的话,你们听得懂吗?”縻貹和山士奇对视了一下,同时摇头。确实,辽人的话,他们听不太懂。“那不就完了,都听不懂,还在乎什么?按哥哥的话来说,那就是我就喜欢看他们生气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萧嘉穗这一次,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我不动,敌奈我何?这态度特别洒脱。縻貹和山士奇被他的洒脱劲儿感染了,纷纷表示愿意和军师一起晒太阳。于是乎,三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城头,然后任凭辽人怎么叫阵,他们都不理睬!耶律章努和珍宝兄弟三人,在辽州城下叫阵,谩骂,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口都说得干了,冒烟了,但辽州城就像人都死绝了一样,静悄悄的。只有从那些偶尔从城墙上冒出来的旗帜铠甲之类的东西,才能让大伙儿明白,这支不知名的军队,一直都在!“淦!!”耶律章努狠狠地把自己的头盔扔在了地上!并试图吐唾沫在地上以示愤怒!不过嘛,可能是因为嘴太干了,这唾沫吐了半天,没吐出来!“这帮人真的是宋人吗?怎么会有这么不讲规矩的宋人?他们不是一直说自己是礼仪之邦吗?”耶律章努不明白,以前和赵宋交手,只要跟他们讲礼,赵宋肯定会听。可这一支队伍是什么毛病?老子都送斗将书了,你们就这么视而不见?如果今天不想打,那你们挂免战牌啊!你人都在城头上了,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将军,要不然,我们再去叫叫阵?”珍宝兄弟过来询问。“叫个屁,这帮人装聋作哑,大伙儿先别叫了,后退五里,埋锅做饭,吃饱了再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