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小说

非凡小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修辞手法 > 第10章(第1页)

第10章(第1页)

  朱易可以利用他,利用他手里的权势,但却万万不该利用他身边的人,借用表妹的事情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朱长史,请走吧,王府庙小,为免牵连立场,往后你我还是不要再往来了。”  李桓盯着墙壁,身后半晌没有动静,心脏气的发疼。  枉费自己这些日子对此人牵肠挂肚,见着拜帖颠颠放下手里的事赶过来,原来还是利用他来了。  良久,李桓想着当是走了,一个回头,却撞上朱易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天寒料峭,他穿的单薄,杏眼含泪,似被什么人欺负了,无端看着有些可怜。  长着便一张没心没肺的脸。  李桓恶狠狠地想,按住自己想要抬起给他擦眼泪的手。第35章  “朱长史,请出去。”  李桓指着门。  朱易见示弱无用,索性也收敛了神色。  此刻的李桓还不知朱易求上门来乃遭遇何事,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攥着李桓衣袖的手松开。  “小史告退。”  朱易如此听话,反让李桓心中淤窒,外头在下淅淅沥沥的雨,雨水湿透一身青衫,很快便要淹没雨中。  李桓立在亭下,盯着朱易快消失的影子面无表情。  朱易来的时候刻意没有带伞。  他在雨中行了没有两步便步伐踉跄,雨点打在脸上疼的发麻,心中咬牙切齿地想,莫非他算错了?这广陵王到这一步,不应该追过来?  追来的却不是广陵王,是广陵王府的管家。  管家面无表情地将一柄油纸伞放在他手中,“郡王爷说,天气凉,免得大人受寒,命我出来送伞,至于大人提起的事,郡王爷说他同意了。”  朱易猛地咳嗽出声,连连笑着,难得对管家也有了好脸色,“谢过管家传这趟话!”  这场雨终归没有白白淋透。  回了虞府,朱易换了身衣袍,饮下秋梨秋葵端过来的姜汤,难得心情很好地给孟朝又写了封信,信中将自己诸多算计坦露,末添加一句,“若非那虞少杨多番欺辱于我,我又怎会如此费尽心机讨广陵王欢心。总有一日待凌驾于万众人之上,伤我害我之人须得报应。我为东宫设计来此,又在虞家步步惊心,不愿真心侍奉太子,亦对虞家无法全然放心,既无回头路可走,唯有破釜沉舟,静观其变。”  他在信中杂七杂八说了许多,至于到底如何欺辱,朱易到底没有脸说,只一笔带过。  但孟朝聪慧,朱易寄出信后又不由得想着,即便点到为止,那故友也必然能猜出端倪。  虞少杨要怎么死才能死的安静妥帖,就像徐树文的死一样惊不起一丝风浪?  朱易想过许多种方式。  虞少杨对此一概不知。  他勾引广陵王府家的小姐,又与其他美貌贵族纠缠不清,虞凤稚不管他,他便认为天下没有能收拾他的人。  直到这一日,他收到了自己同僚饱含暧昧色彩的邀约。  那位他没有来得及吞下腹中的朱长史。  探花郎的味道不知是什么样?  他对朱易全不设防,在他看来他与朱易毫无仇怨,即便那日争斗他下手重了些,到底什么都没有做。朱易写这一封邀信,或许是想明白需要自己这个靠山。  这种事他遇到过很多。  仗着虞家的势力,虽然很多时候用过强,但不少人尝着了好处,不用他招手便又上赶着扑过来,先前抗争的骨气仿佛喂了狗似的。  他以为朱易与那些人没什么不同。  再回想那日被他堵在角落的拒绝,便显得像是欲拒还迎了。  他们约见的地方在游船上。  那是春巷的游船。  每夜都有许多游船,寻欢作乐的贵人很多。  虞少杨迈着轻松的步伐上了游船,此时游船外人声正鼎沸。  香花美人,佳肴美酒,处处可见堕落糜烂的味道。  虞少杨对这些气息食髓知味。  游船上只有朱易一人。  他慢慢走过来,走到自己面前,勾起鲜红的唇瓣,裸着足踝,足踝上挂着铃铛,连投掷在地上的影子都似春情荡漾的涟漪。  你见过吗?  用美貌杀人的人。  虞少杨看直了眼。  什么王府的小姐,什么美貌的贵族统统抛诸脑后。  他只想把眼前这个人在胯下撕碎了,然后亲吻那双裸露在外纤巧的脚。  这样的贱人,读的什么书,考的什么探花。  只怕是在羞辱古来圣贤。第36章  “虞斥侯,别来无恙?”  朱易弯折眼睛,漆黑的瞳孔倒映廊外斑斓的光。  虞少杨被那一声虞斥侯叫酥了骨头。  那日如此清高,放下身段来倒是一朵明媚的娇花。  虞少杨上前,他生的高大,影子覆盖上来,两人便近到没有距离。  他的鼻尖嗅到一阵香气,陶醉似地,“探花郎身上什么香?”  朱易对着他轻轻吹了一口气,眉是艳的,唇是软的,只有眼神是冷的。  “迷魂的香。”  虞少杨只觉自己被妖怪吸魂夺魄,也不知是那香太浓烈,还是美貌太夺目。  “那日口口声声斥骂我,挣扎的厉害,今儿怎么变了模样?”  “变了什么模样?”  虞少杨笑了,“不过我喜欢。”  你看那探花郎平日总是顶着一张勾人的脸正襟危坐,便总想撕开他的衣袍,让他凌乱着头发,裸露着足尖,细细地颤抖,像一条放荡的柳枝。虞少杨将朱易抵靠在墙上,粉帐轻垂,珠帘晃动,游坊上灯红酒绿,半江护城水瑟瑟有微光,偶有歌女的弹唱声传来,隔江尤唱后庭花。  朱易揽住虞少杨的脖颈,他被抱起来放在榻上,虞少杨呼吸粗重,还算端正的相貌此刻因欲望而扭曲。  他以为自己攥住了一只笼中鸟。  耳畔传来朱易低哑的声音,“虞斥侯,那夜的滋味如何?”  虞少杨猛地抬头,此刻他还伏在朱易身上,亵裤退到一半,那美貌的探花郎歪斜着身躯,露出雪白的腰腹,干净的脖颈还有他啃吻留下的齿痕,漆黑的眼中轻暧不见,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虞少杨心道不好,暗中运气,却发现内力被化,手脚酸软,竟有散功之兆,鼻尖的香气透过身体的每一个裸露在外的毛孔钻进来,他终于明白来者不善,到底是为这一朵牡丹花惑了心智,否则一切异样怎会不察?  他咬牙切齿地,“那夜什么滋味?”  老子连你半根指头都没有碰到。  朱易眼瞳漆黑,手指从虞少杨的眉划到他的下巴,落在咽喉上收紧,“虞斥侯中的是我寻了大夫重新调制的胭脂粉,能散功,能促情,我事先已服过解药,可惜虞将军今儿是得不到满足了。”  虞少杨急促地喘息,“朱易,你我无冤无仇,不过是对你有些不敬,你何至于此?我是虞家的人,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又岂能独善其身?”  直到此刻,胭脂粉开始发挥它最大的功效。  虞少杨已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并不体面的鱼,身体欲望翻涌,功力不见,连抬起手都做不到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虞少杨没有想到虞凤稚因中了胭脂粉而对朱易不轨,这罪魁祸首的债却背到自己身上,把胭脂粉又下了回来,在他看来依然无法理解眼下的情形,殊不知这所有发生的事都是自己那便宜弟弟借刀杀人之功。而被借的这把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沦为刀俎。  有些不敬,何至于此。  朱易嘴里翻来覆去地嚼这八个字。  他那夜所受锥心刺骨之屈辱,落在这些贵人口中竟是这般评价?  他将虞少杨手脚绑了起来,以防止他药效过后反抗。  虞少杨闷哼一声,狼狈的紧,“朱易!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回头看向朱易,却见那双赤红眼底皆是血仇。第37章  虞少杨被红色的丝带捆住手脚。  朱易歪着头上下打量,便顺便剥了他的裤子。  虞少杨动弹不得,咬牙切齿,“朱易,你胆敢动虞家的人?”  朱易手指在他身上每一寸要害的部位逡巡而过,漆黑的眼珠映着灯,“我要杀你,自然便想好了后路。”  虞少杨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朱易打着今儿让他下不了这条船的主意。  而他毫无反抗之力,朱易此刻落在赤裸皮肤上的手指仿佛移动的凶器。  虞少杨这个人,狐假虎威这么久,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栽在一个年轻探花郎手里。  他仗着虞家的势力欺男霸女,连广陵王府都敢惹,仇家成千上百,哪个敢真正对他动手?  灯下的朱易此刻那副美艳的皮囊如修罗恶鬼,他已经再起不了旖旎心思,眼珠子转了转,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形势逼人,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佯装服软,“朱探花,咱们本井水不犯河水,日后我对你规规矩矩,你的仕途我虞家必放在心上了。”  回答他的是朱易讥讽的笑声,“虞少杨啊虞少杨,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自己被绑在这里的原因?倘若我贪慕你的许诺,又何必与你交恶?你们这些贵人,是否从不把下面的人看在眼里?我自认熟读圣贤书,来到京城却屡屡碰壁,竟远没有你这胸无点墨,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吃的开,可见这世道本来不公,贱籍低良民一头,商贾低官员一头,庶出低嫡出一头,我娘是贱籍,我父亲是商贾,我是庶出,所以我即便考中了进士,也注定不如旁人,你胆敢对我动这样肮脏的心思,这样的心思怎么不对着他周状元,怎么不对着他榜眼郎?我见那二位生得光彩照人,可比我强的多。”  虞少杨见他双目赤红,不欲激他,喘息道,“朱易,你生来如此身世,不得重用也是必然,又何苦执着,倒不如攀附于我。。。。。。”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朱易迎面扇了一掌,虞少杨耐心用尽,盯着朱易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朱易!你今日有本事便杀了我,让我下不了船,否则我必让你被万人奸辱而死,到时候让所有的人都看看,咱们的探花郎是什么勾栏样式!”  朱易呼吸急促,翻身骑在虞少杨身上,手指用力,已然红了眼珠。  “虞斥侯这张嘴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细长的手指一圈圈缩紧了。  虞少杨瞪着眼珠,却没有力气挣扎,渐渐地,连腿和膝盖都不再踢蹬。  红帐低垂,歌声摇曳,船舫越飘越远,渐渐不见繁华,只剩浩渺水波。  这是一艘孤零零的船。  飘在空荡荡的江面上。  距离京中那片温柔富贵乡此刻已有七里地。  船下摇杆的老翁是自己人。  真的发生了什么,朱易杀人投湖,若做得干净,哪个会发现?  广陵王通过管家的传话答应他,朱易这才敢动手。  在上船之前,他已把一切和盘向广陵王书信托出,就看那广陵王什么时候肯来。  李桓现在需要人逼一把。  朱易在赌。  赌广陵王绝不会放着他不管。  那冠盖满京华的广陵王看自己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朱易这辈子见过许多死人。  江宁的时候间接因为生意死在他手中的也有不少。  但亲自动手却是头一回。  虞少杨实在太过恶心。  身下的虞少杨已不再挣扎,面容青紫,手背青筋暴起,朱易探手一摸,已没了气息。  他没有解开虞少杨身上的束缚,而是任由这船飘飘荡荡在江面上,风吹过披散的头发,他在等一个人。  等那个人寻过来。第38章  “广陵王,我欲今日子时于春巷租一艘游舫,到时还请您赏光。”  李桓把信就着明火烧成了灰烬。  这个朱易实在胆大妄为。  今日夜宴,他归府太晚,回府才看到朱易的拜帖。  如果不出他所料,朱易应当是决定今夜动手了。  虞少杨一死,朱易若是没法脱身,这拜帖传出去,一个不好,他便与朱易是杀人的同党了。  他并不介意朱易想将他捆上船而耍弄的小心思。  他在意的是,朱易在京城不少日子,行事却还是说风便是雨,如此莽撞。  即便他要与朱易联合杀了虞少杨,那也需要从长计议,朱易却率先动了手,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  朱易凭什么能将虞少杨骗到那艘船上?  李桓闭了闭眼。  无非便是那一副讨人喜欢的皮囊,也不知有没有吃亏。  如果虞少杨图那一身皮囊,身边必定不会带人,甚至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什么地方,如此一来,朱易暂时还算安全。  但这并不代表他同意朱易莽撞的决策。  他心急如焚,却还不能表现,烧了拜帖,吩咐下人闭上嘴巴,悄悄便装出门。  李桓是事发两个时辰之后才登了船。  他算计着朱易若是得逞,必不会原路返回,而是挑僻静的地方靠岸。  从春巷旁的窄水出发,那是一条越走越荒的水路。  最荒的地方当属南面一处废弃的码头,既能靠岸,又近森林。  李桓身着夜行衣打马停下来,果然见那一艘红纱柳帐的船舫已经停泊多时。  李桓上船的时候,那摇杆的哑巴老翁已拿了重金趁着夜色逃遁无踪了。  朱易正枕着胳膊躺在甲板上,仰头看着月亮。  他看起来不像刚杀了人。  倒是像专程出来赏月,身形舒展,手里的红带随风舞动。  “你就是用这红带杀的人?”  李桓停下步伐,沉着脸质问。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