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苍山在他身后。
谢凌毫不遮掩对这只蠢兔子的厌恶:“把这畜生拿去厨房炖了!做成麻辣兔头,红烧兔子肉,剩下的骨头全扔进锅里熬成清炖兔子汤,一点渣都别剩!”
大抵她怀里的兔子是通人性的,兔子忽然一阵恶寒,兔耳动着,两腿用力一蹦,直往阮凝玉的怀里钻。
阮凝玉赶紧抱紧了它。
“谢玄机!你!”她气得原地跺脚。至于么?
她就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
谢凌目光却射了过来。
他盯着她,“怎么了,心疼了?”
阮凝玉快忍不下去了,这些日子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而男人总是患得患失,把她困在无休止的猜忌里。
谢凌:“不过是只肉兔罢了,你便这么宝贝?”
阮凝玉冒出冷汗来。
好像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她怀里的兔子此时支棱起耳朵,鼻尖在她掌心蹭了蹭。
真怕怀里的小生命一个时辰后,便变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阮凝玉只好顺着谢凌的喜好道,“谁说我宝贝它了?兔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拉屎,脏得要命,我才不喜欢。”
“我只不过看它雪白可爱,不忍它变成一道菜罢了。”
阮凝玉怯怯地看着他。
“常言道,少杀生,多积福,你说对么,表哥?”
谢凌幽幽地盯着她,不知信没信她的说辞。
阮凝玉压力很大。
片刻后,谢凌移开了目光,“沈景钰送你的这只畜生,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可你既然宝贝得紧,我便遂了你的意,暂且不会动它。”
无非是一只畜生。
“但你从今以后,别再跟他见面了。”
他不想看见。
阮凝玉答应了。
反正她早就与沈景钰拉开距离了,这一次只是意外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知道谢凌很厌恶这只莫名来历的兔子,阮凝玉也不太敢跟它亲近,忙将兔子丢给了侍女抱着,更不敢在谢凌的眼皮底下,看那对可爱的兔耳一眼。
放过兔子后,谢凌目光不经意间扫了过来,还是看到了她脸上因为兔子劫后余生的窃喜。
他目光更冷了下去。
此时他俩站在一起,虽然留有些距离,可男人衣摆宽大,于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谢凌居然私底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