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余美霞恨铁不成钢伸手戳了戳她,“知道,你又想说,人是你打的。”
吴老太点点头,余美霞彻底无语了,眼神奇怪上下扫了吴老太一圈,人不傻不呆,怎么就对黄满仓那种货色死心塌地的?
还处处维护他,也是,要不是这样,妇联早找上门寻黄满仓谈话了。
余美霞语重心长拍了拍她肩膀,“明夏,爱护自家老爷们没错,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余美霞闭嘴了,算了,一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慢慢来吧。
纺织厂的里氛围很好,除了偶尔射在后背怨愤的眼神,其他一切都适应的很好。
相隔几十年,吴老太起先还有些生涩,落在旁人眼里,都不禁在心里摇头,那黄满仓真是太不像话了,都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回去可要跟她们男人好好说道说道,什么臭毛病?
渐渐上手的吴老太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已经由她对黄满仓生出嫌弃。
在厂子里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吴老太走出厂子大门,微黄的橘光斜斜撒满大地,爬上吴老太裤脚,一晃一晃。
路过收废品站,吴老太心下一动,转脚进去。
一进大门,左手边是两座小房子,脸盆大小的窗户镶嵌在泥土墙上,细微的钨丝灯光映在窗户纸上,里面隐隐传来声音。
吴老太清了下嗓子,朝里喊,“有人吗?”
“要什么自己挑!”
响亮的声音从屋子传来,吴老太耸了耸肩,抬脚进去。
穿过细窄的小道,视野一下宽阔起来,各种废品填满整个院子,最先引人注目的是各类书本,还有瓷器,木板,家具都有。
吴老太粗粗扫了一眼,径直朝木板走去,随意挑了两块两尺宽的木板转身就走。
结算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佝偻着腰撩起门帘子出来。
伸手指着地上灰扑扑的两块木板,不解问吴老太,“就这木板子?”
“是啊。”
听着吴老太认真的回答,老汉抽了抽嘴角,这是他堆在后院墙角角准备冬天烧火用的,没想到吴老太居然给拾掇出来。
老汉晦气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直接拿走算了,就这破木板子不值几个。”
啊?吴老太掏腰包的动作一滞,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