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狡辩:
“鱼塘的水和化工厂的污水成分一样就能证明污水是我的企业污水吗?附近的化工厂又不是只有我一家,凭什么抓着我不放?”
“再说了,万一有人故意陷害红旗化工,在鱼塘里下了跟红旗化工也一模一样成分的毒水,难不成这种无妄之灾也要算到红旗化工头上?”
胡老板的无赖嘴脸让黄一天大开眼界。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仅凭手里的检测报告就断定鱼塘出问题一定是红旗化工的责任的确不够缜密,毕竟附近的化工厂不止红旗化工一家。
除非找到红旗化工往鱼塘里偷排污水的证据!
胡老板像是掐准了黄一天根本不可能找到红旗化工偷排污水的证据。
一脸轻蔑道:
“如果你能找到红旗化工往鱼塘偷排污水的铁证,不仅养殖户的损失我认账,你也可以随时让化工厂停工,但你要是没有证据,就凭着一张检测报告就想拿捏我,那就是诬陷,我要投诉你!”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回到镇政府,黄一天把相关情况向镇长吴晓树汇报,希望吴晓树能同意对红旗化工实施强制停产。
黄一天说:“吴镇长,只要红旗化工还在生产,就会有更多的养殖户遭受损失,我们绝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请您务必同意先采取强制手段让红旗化工停产。”
吴晓树身体懒洋洋靠在老板椅上,看着一脸着急的黄一天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就在刚刚,他接到老领导电话,要求他,“务必保护好红旗化工,绝不能让企业家流汗又流泪。”
他当时就明白了:
红旗化工的胡老板网撒得很大,不仅是洪合镇的主要领导长期享受其“特殊福利”,而且连县领导也享受了福利。
当官嘛,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吴晓树实在搞不懂:
养殖户的鱼死了跟你黄一天有什么关系?又不会让你每个月工资少一分钱,干嘛非得为了那些个养殖户跟红旗化工杠到底?
“你汇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也知道红旗化工企业规模大,每年上缴财政税收金额那些养殖户加一块也比不上,贸然停产不合适吧?”
吴晓树这番话瞬间撩起黄一天内心愤怒。
“养殖户上缴税收少就不该被公平对待吗?”
“现在是红旗化工的污水让养殖户损失惨重!”
“难道就因为红旗化工财大气粗咱们镇政府领导就对养殖户的损失视而不见吗?”
“吴镇长!你这样说话难道就不怕寒了那些养殖户的心吗?”
吴晓树像是没料到黄一天情绪会如此激动。
他有些郁闷地抬手挠了挠脑袋,一脸不高兴问黄一天:“照你的意思,非得强制红旗化工停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