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再次将目光投向陈平川和秦王,那冰冷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现在,该说说你们了。”
“两个中原人,不好好待在富庶的中原,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西域来做什么?”
“别跟我说什么路见不平,这种鬼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
陈平川心里一紧,知道糊弄不过去了。
他还在思考该如何编一个更可信的身份。
旁边的秦王,却再也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挺直了腰杆,沉声说道:“我,是大业秦王,祝衡!”
他不能再忍受这种遮遮掩掩。
他是皇室子孙,他有他的骄傲。
他以为,亮出身份,至少能获得对方的一丝尊敬。
然而,他想错了。
张烈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冷笑。
“呵呵……呵呵呵……”
“大业的王爷?”
张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绕着秦王走了两步,目光在他那身破烂的衣服上扫过。
“王爷?王爷不都应该在京城里享受着歌舞美酒,锦衣玉食吗?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沙州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逼近秦王,眼神锐利如鹰:“说吧,尊贵的王爷。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朝廷终于想起了我们,派你来宣读圣旨,还是带来了我们盼了一百年的粮草援兵?”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又或者,是你在中原的日子不好过,被仇家追杀,跑到我这里来躲灾避祸了?”
秦王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堵得脸色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能说什么?说自己是被梁家追杀,仓皇逃窜至此?
这种话,他怎么有脸说出口!
“看来让我说中了!”张烈最后下了结论,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我不管你们是真王爷还是假王爷……”
张烈转过身,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归义军的‘客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说罢,他便带着手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