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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老头子被噎得没话说，但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委屈的，总觉得自己这就是被人给拿去换了奶粉，第二天他儿子开车送他去机场的时候，这老头一路上都是板着脸。“爸，要不咱还是别去了？”他儿子问道。“不去咋弄呢？就这么回去，你妈还能给我好脸子看啊？”老头已经充分认清了目前的状况，他们家老太太最近对他有点意见，算了，暂时出去避一避也好，大不了等过阵子再回来呗。一路上，飞机转汽车，汽车转牛车，牛车上还有一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年纪的老伙计，长得比他胖，稍微比他年轻点，脑壳大大的，身上也有一股子中药味。这老头把对方打量了一番之后，抬了抬眼皮，问道：“你也是学中医的吧？”“系啊。”对方操着一口浓浓的南方口音回答说。“咋这表情呢？被家里人丢这儿换奶粉来了？”那老头又问。“你怎么知道呢？难道你也系……”那老伙计吃惊道。“嗨，哪儿能呢？我是听说这边有个姓白的老头医术还不错，打算过来会会他，临出门的时候，我老伴还跟我闹呢，说一把年纪了还瞎跑个啥？好男儿志在四方，她们娘们家家的就是不懂……”这北方老头吹牛的功夫真不是盖的。第288章这两个老头没有去牛王庄，而是直接去了打铁铺，来之前他们也都已经打听好了，这回这个医馆的事情，其实是打铁铺上的那位白老头说了算。牛车驶到打铁铺下面的马路边，赶车的人对他们说：“上边那个青石院子就是打铁铺了。”两人提着行李沿着那条砂石路走上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青石大院外面。透过院门，看到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两个年轻女人正蹲在水井边上洗衣服，院子的一边还摆了绣架，有人在绣花，另一边摆了棋桌，下棋的是一个小孩和一个老头，看棋的是一只大狼狗和一只猞猁，以及若干个闲散老头。“你好，请问白老头是哪位。”那个从南方来的老头出声问道。“找白老头啊？这会儿午睡还没起呢，你俩坐这儿等等呗？”院子里的人对这种情况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最近来找白老头看病的人不少，白老头有事外出或者是在休息的时候，大伙儿就会帮忙招呼一下，要么让他们坐下来等等，要么告诉他们下回什么时间过来合适。“那行，我俩等等。”那北方老头率先走进院子，把行李随便往廊下一搁，就看下棋去了。他最近在他们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混得久了，也慢慢体会到了下棋的乐趣，从前他是不太喜欢这个的。“咋样？你也会两下啊？”其他几个看棋的老头见他过来，就给他也腾出个位置。“会一点。”那老头说道。他下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颇有几分悟性，现在公园里的那些老头子，很多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正用两条前腿扒在桌边看下棋的那两只，先后回过头来看了这新来的老头一眼。那只猞猁看起来骄傲，随便瞥一眼就转回头去了，那只狼狗谨慎些，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或者说是集中到棋盘旁边的那个碟子里，那里面这时候正放着这盘棋的赌注：五枚草莓蜜饯，以及一块猪肉脯。那下棋的小孩这时候好像是碰到了难题，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那自己的一个車往前面挪了一格。“哎，这么走不对。”那北方老头说道。“咋，你会啊？”正在下棋的老常问他。“会一点。”那北方老头还是那话。“要不然你来玩玩？”老常说。“没事，你玩，你玩。”眼馋归眼馋，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的。“你来吧，趁这个机会，也验一验我这徒弟的本事。”常老头说着就站了起来。“这娃娃是你教出来的啊？”那北方来的老头倒是不客气，老常一站起来，他就坐下去了。“咋样，看着还成吧？”老常得意道。“小小年纪的，有两下子。”那北方老头说道。“既然是你玩，那你自己重新下赌注吧，我的东西我要收回来了。”老常说着就把碟子里的那块猪肉脯给拿走了。“呜……”三毛和花花眼巴巴看着碟子里的那块肉脯被拿走，那可怜样。“看我干啥？想吃肉叫猴娃子给你们挣。”常老头半点不带心软的。猴娃子不说话，抬头看向那个新来的老头，等着他把赌注下下来。那北方老头在他随身的一个小包里掏了掏，掏出一罐子腰果，往那碟子里倒了些，就算是下注了。三毛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汪！”他轻快地吠了一声，对这一回的赌注表示满意。花花根本不用闻，只瞥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蔫蔫地趴到猴娃子蹲着的那条长凳上打盹去了。这新来的老头到底有多深的棋力，刚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就都搁一旁安静地看着，等他跟猴娃子过了两招之后，很多围观的老头子们就都看出来了，这丫其实就是个臭棋篓子，于是都兴致勃勃地摆出看热闹的表情。“这么下下去，再来几罐子腰果也不够输的。”“哎，我还当他多厉害呢。”“挺会装相啊这老伙计。”“就他这水平，还不如老肖呢。”“也就能跟罗蒙他们玩玩。”“我咋了？”这时候，罗蒙和肖树林也过来了，刚刚他俩在牛王池那边溜二郎的时候，听到一个赶牛车的人说，刚刚他拉了两个会中医的老头上了打铁铺，于是就过来看看。“说你不会下棋呢。”院子里一个老头说道。“不会下棋有啥，我儿子会就成了。”罗蒙这话就很有点炫耀的意思了。他们这边说话的功夫，那北方来的老头这时候也感到有几分吃力了，刚刚他见这个孩子这么小，难免就有点把他给小瞧了，这时候真正对上，几招下来便知道厉害。“将军。”猴娃子一匹马杀过去，直接就给他来了个将军。“输了。”这老头左看右看也没找到活路，刚刚挺好一盘棋，被他几步就给下死了。“老哥这是从北边来的吧？”罗蒙这时候适时搭话道。“是啊，这娃娃是你儿子啊？你就是那老周吧？”那老头就着罗蒙给搭的梯子，很自然就从棋桌上下来了。“没错，就是我。”罗蒙说道。“听说你们这边要整一家医馆，我过来瞧瞧，还有刚刚在路上碰到的那位老哥。”那老头说道。“您两位怎么称呼？”罗蒙问道。“大名陆其虎。”那北方来的老头说道。“我是李湘群。”那南方来的老头这时候也说话了。“得，还有比我的名字更不像话的。”那陆其虎一听那李湘群的名字就乐了。“您就是咱XX中医药大学的陆教授吧？久仰久仰。”那李湘群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对方嘲笑自己的名字。这几个人就这么坐在院子里摆起了龙门阵，这鹿骑虎的名字虽然不靠谱，但是在中医药方面还是有些成就，早年是学植物学的，后来开始对中草药感兴趣，经过多年的潜心钻研，在行业中也具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您早年也是学植物的，咱彤城有个马丁良听说过吧？”罗蒙问他。“不止听说过，十几年前，在B市的一个学术交流会上，还见过一回。”陆其虎说道。“那感情好，过阵子等天气再热点，他就该上牛王庄了，到时候你俩好好喝一盅。”等过阵子天气再热点，牛王庄上的好东西再多点，马丁良就该来了。“恕我冒昧问一句，这位常老先生莫非也是从B市来的？”这时候，那位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名叫李湘群的老头出声问道。“没错。”罗蒙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嘶……莫非就是那位……常胜将军？”李湘群小心的说了一个老常的外号，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名讳。“啥？”听他这么一说，陆其虎差点没从凳子上跌下来，他是B市人，常胜将军的名头怎么会没听说过，只不过是没见过真人罢了，这会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窝窝里，随便碰到一个会下棋的老头，哪个会往那方面去想？看来这李香裙也不简单啊，陆老头随后又想，这丫看着闷声不响的，还挺有几分眼力，不像他，就知道瞎蹦跶。看着这两人的反应，老周心里满意了，但凡是有几分真本事的，那肯定就有傲气，他得先让他们知道牛王庄的档次格调也是很高的，他们这回的这家医馆也不是闹着玩的。另一边，肖树林正吃着他儿子给赢回来的赌注，陆老头的这个腰果不错，又香又脆很有味，把它和草莓蜜饯一起放到嘴里去嚼，滋味那叫一个好。猴娃子窝在肖树林怀里，手里抱着那个碟子，一边自己吃着，一边还不忘喂给三毛几颗，花花就不用了，那家伙不太喜欢吃蜜饯和坚果。等白老头起床了，罗蒙就把这两人领白老头那边去，叫他们自己聊着：“那我先去一趟镇上，等晚一点，再过来接你俩到牛王庄安顿。”不管这俩人最后是不是能够留下来，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在牛王庄休息的。难得周末，猴娃子不用上课，老周一家三口也一起到镇上去逛逛，水牛镇上最近挺热闹的，听说今年过完年之后，又有一些年轻人选择留在镇上发展没再出去打工，街道上各种小店又新开了几家。三人一狗一猞猁坐着牛车去到镇上，先去吃了点东西，中午不到十二点钟吃的饭，这会儿再垫垫，感觉肚子里能更充实点，老周一家三口都不是易胖体质，多吃一两顿也无妨，就是总跟着打牙祭的花花和三毛最近的体重有点叫人担心。填饱了肚子，这一行又逛到了他们家医馆的施工现场，走进牛王亭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一个年轻爸爸正抱着他家娃子，教他把一个钢镚往捐款箱里面放。“咋，这么快就捐上了？”罗蒙笑道。“这两天我见不少人往里边放钱了，也不知道箱子里这会儿能有多少钱？”一个戴着草帽过来帮忙的妇女笑着说道。“你们都捐了？”罗蒙凑到那捐款箱上面去瞧了瞧，发现从外面根本瞧不出了里面的情况。“要不打开来看看呗。”大伙儿也都挺新奇。“这会儿就开啊？”罗蒙原本是打算留到开馆那天再开的，不过现在听到这些人说，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人往里面放钱了，又担心有些人听到这样的传言起了歪心。“开吧，要是没多少就再关上。”大伙儿玩笑道。“可不是，真要有挺多钱，那就得趁早拿走才行，搁这儿也怪不安全的。”也有人这么说。“那成。”罗蒙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便拿出钥匙，当众把这个捐款箱打开了。这个捐款箱两个锁，一个是密码锁，一个是普通锁。捐款箱下面的小门一打开，马上就有许多十块二十块五十块的纸钞冒了出来，里面还掺杂着不少红色的百元钞票，罗蒙伸手掏了又掏，他前面的石桌上，那些新旧不一面额不等的钞票也慢慢堆成了一座小山，最后，竟然还从里面掏出几捋崭新整齐的百元钞票。“这是谁捐的啊？”见罗蒙手边那一堆越叠越高的新钞，大伙儿纷纷围了过来，捐款的话，捐个几十几百都挺常见，这人也不知道是谁，一捐就是几万，而且还是以这种不留名的形式。“点点吧，看有多少。”肖树林见罗蒙不说话，这时候便出声了。罗蒙把那一堆新钞推给肖树林，自己就坐在石桌边上，一张一张地整理起那些零散的钞票。这个社会从来不缺爱心，缺的就是信任。无论是那一笔或者几笔不知来源的大额捐款也好，还是这些零散的小额捐款也好，都是大家对他的信任。因为相信他罗蒙会把这些钱真正用在需要帮助的病人们身上，所以才把自己的钱放进了这个箱子。第289章罗蒙和肖树林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些钱点了两遍，最后得出的总数是七万四千一百五十二块四毛，罗蒙找了个塑料袋把这些钱装好，又重新把捐款箱锁上。“这钱我得拿回去让林会计记上，你们也悠着点，别太累着了。”罗蒙收好钱，对亭子里的众人说道。“累啥呀，就是随便搭把手。”大伙儿纷纷表示其实也没帮上多大忙。“那些城里来的人说话忒有意思，咱没事就爱到这边来打发时间。”“别的也帮不上，就是打打下手。”“等这医馆建成了，我杀几头猪羊，在这场子上热闹热闹，你们到时候可都得来啊。”罗蒙说道。“那肯定得来啊！”听说罗蒙要杀猪宰羊，众人也并不吃惊，这也是当地的传统了，谁家房子盖好了以后，都要请上梁酒，老周现在这么大家业，这回建的又是这么大一个医馆，杀猪宰羊少不得。老周一行坐牛车回到打铁铺的时候，那陆其虎真跟白老头争得面红耳赤呢，原因是白老头在了解过他的水平以后，得知这人药理水平不错，但真正说到看病诊脉，那实力到底还是弱了点，所以坐馆就算了，搓搓药丸子还差不多。那李湘群就在一旁坐着，听他们两个在那里一来一往的，也不插话，倒像是有几分看热闹的意思。“管药房也没啥不好啊，手底下还给你派好几个兵呢，到时候咱水牛馆也生产点大蜜丸水蜜丸什么的。”罗蒙说道。“管药房是没啥不好啊，我就是跟他掰扯掰扯，咱医术也是不错的，前些时候在B市，经常去一个公园的老姐们坏了肚子，吃药打针都不管用，我给他扎了几下，前一天晚上扎的针，第二天早晨就上公园里头蹦跶去了。”陆其虎对自己的医术也是挺有信心。“就你那两下子，也就够给人治治拉肚子的毛病。”白老头对他那点本事根本看不上眼。“嘿！那也不比你这专治恶疮的差到哪儿。”陆其虎的嘴皮子那是很利索的。“要不咱先去吃饭？填饱肚子再辩？”罗蒙见这两人又要掐起来，连忙转移话题道：“今晚我让侯胖子加了个板栗烧鸡，这会儿差不多该出锅了。”“你怎么不早说？”白老头说着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牛王庄上那些长工短工们如狼似虎那样儿，去晚了了没得吃。打铁铺距离牛王庄不远，几个老头都说要走走，罗蒙就陪他们一块儿走走，行李就让肖树林用三轮车拉过去，还有猴娃子花花三毛也跟他一起。“这地方空气好是真好。”走在山间的柏油路上，陆其虎这么感慨道。“空气好，水好，也有灵性，罗蒙山头上种出来的药不错，我看这些药要是能扩大点生产，到时候咱这儿也弄个这丸那丸的，随便卖卖也不比B市同X堂差多少。”白老头说。“他们现在都是批量生产了，咱要做那也是少而精，不在一个档次上。”陆其虎向来都挺敢说。“你们之前卖的五月汤就很不错，要是能制成药丸，那就更好了。”李湘群说道。“牛王庄上那些枇杷树长得不错，今年就可以制一批枇杷膏了。”白老头说。“这枇杷膏的事，倒也不用等到医馆开馆以后，眼下就能着手开始制作了。”陆其虎说。“那你们到时候需要用到啥，就跟陈建华说一声。”这几个老头要提前投入生产，罗蒙自然很乐意了，他的医馆是半慈善性质的，到时候能不能挣到钱还很难说，但卖药就不一样了，只要有销路，基本上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呀！那是啥？”陆其虎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罗蒙说的话，这时候他们脚下的马路转了一个弯，前面就可以看到大湾村了，还可以看到村子后边山头上的那几个大风车。“风碓。”李湘群说道。“真是用风力转起来的啊？没用其他动力装置？”陆其虎这人一看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就是用的风力，做米线用的。”罗蒙解释说。“这玩意儿看着真不错，改明儿咱也弄几个吧，可以用来捣药啊。”看那几个白色大风车在山头上转啊转的，陆其虎还挺眼热。“……”罗蒙觉得要靠这老头赚钱好像有点不太靠谱，花钱的本事倒是很有一些。一行人走上牛王庄的时候，山上的长工短工们这会儿也到了下工的时候，一个个一身泥一身汗地从坡上下来，有些人还要先回宿舍洗个澡再吃饭，有些人就随便在水沟里洗一把手脸，等一会儿填饱了肚子了再慢慢拾掇。听说今天晚上有板栗烧鸡，大家伙儿心情都挺不错，老周最近因为欠下不少债务的关系，变得愈发抠门起来，山上不管有点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要拿去卖钱。进了院子，陆其虎和李湘群就交给白老头了，让他领着这二人打饭去，宴请什么的，等到时候医馆里的人都差不多确定下来以后，再一块儿请一顿就成，这会儿就让他们跟大伙儿一块儿吃食堂吧。老周自己上了二楼财务室，他还得找林春玉去说一说那些捐款的事情，还有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去开一次捐款箱的事。“我已经做账了，到时候这笔钱，单独开一个账户吧？”林春玉这时候也在整理东西准备下班了。“成，最近你就多费点心，等到时候医馆那边有了会计，这些活就不用你做了。”罗蒙说道。牛王庄上现在每天出入账不少，等医馆那边运作起来，肯定也有不少财务上的工作，只有林春玉一个人显然是有些忙不过来的。“既然要招人，你怎么不跟大伙儿说一声？”林春玉不解道。现在经常来牛王庄上干活的这些人，里面也有不少人是有长期驻扎的意愿的，要是罗蒙把这消息放出去，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把人选给确定下来。“再等等吧，老常那边到时候可能要安排几个人到咱这家医馆。”也不知道到时候都会来些什么人，适合什么岗位，所以还是等他那边的人到位了以后再说。“老常啊？”林春玉一听就笑了：“他安排过来的人肯定不一般，到时候咱眼镜仔可咋办呢，他还能指挥得动啊？”“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没啥坏处。”罗蒙也在心里替眼镜仔默哀了一把，他那水牛馆的经理可真不是好当的，光是这会儿在楼下食堂里吃饭的那三位就够他喝一壶的，再加上老常给安排过来的人……看来他以后还得多关心关心才行啊。“东家，今天宝塔寺那边来人了。”他俩正说话的时候，陈建华刚好端个饭盆从门口经过，见老周在这儿呢，就停下脚步跟他说了一句。“啥事啊？”罗蒙问他。“从G市那边来了一群人，说是要在宝塔寺旁边的山坡上盖房子，最近就住在下洼子村那边呢，弄了个大锅饭，要从咱这儿买菜。”陈建华说道。“盖什么房子啊？”这事罗蒙还是第一回听说。“咱这医馆不是要给一些病人免医药费嘛，他们那房子盖好了就是免费给人住的，打算专门用来接待一些从外地来的病人以及家属。这回过来这群人，都是慧真和尚之前在G市那边的信众。”陈建华说。“我明天过去看看。”罗蒙抓了抓头发，这慧真和尚动作挺快啊。“买菜的事情，你答应了吧？”“答应了啊，毕竟是这样的事，再说数量也不多。”陈建华回答说。“既然数量不多的话，那干脆就别要钱了。”人家G市的人行善都行到这边来了，罗蒙作为本地人，怎么还好意思赚他们的钱，肉疼是肉疼了点。此时此刻，在楼下食堂。“这是啥鸡啊？”陆其虎从自己盘子里夹起一块鸡肉吃到嘴里，那眼睛立马就眯了起来。“牛王庄上养的土鸡。”李湘群说道。“你咋啥啥都知道呢？”陆其虎不解，这老头不是跟他一块儿上的牛王庄，咋知道这么多呢？“早前，牛王庄刚开始在网络上卖豆子的时候，我女儿就给我们老两口买了不少，后来也没少听她讲这牛王庄上的事情。”李湘群说道。“我听也是听说过一些，还当是吹的呢。”陆其虎说道。“那你看这个板栗烧鸡像不像是吹出来的？”一旁的人笑着搭话道。“我看像是烧出来的。”陆其虎嘿笑道。“今儿看来了托了你们两位的福，要不然老周这也不能舍得杀鸡。”“大周末的，人又多，这回看来杀了不少只。”“该要心疼坏了。”“别到时候大半夜睡不着，跑鸡棚点数去。”第29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