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阴柔俊美的脸庞并没有染上塞北的风霜,只是在他眼里刻下了更深刻的坚韧与风沙故事。
他愈发俊美,如一壶香醋的酒。
五年里两人常来往信件,他与她说与蛮人的捷报,说塞北的日落,说塞北冬日有多冷。
昭阳很少回陆钧的信,因为充斥她日常的全部都是政事,她再没有消遣过。
政事不能与陆钧在信上说,她只偶尔说她身边遇到的趣事。
但即便两人五年未见,也依旧一见如故。
昭阳低头看着陆钧,声音很轻又很静:“陆钧,孤需要一个子嗣。”
昭阳让人快马给陆钧传信,让他回京,她的意思简单明了。
陆钧也明白昭阳的意思。
他眼里发红,声音微颤:“臣不能时时陪在殿下身边。”
“塞北离京两千三百里,昼夜不停的赶路需二十日,够不着殿下。”
昭阳不语,伸手碰向陆钧的脸,她指尖触碰到他皮肤,到底染上了风霜,微微粗糙。
昭阳又伸手握着陆钧的手,这双手满是茧子与旧伤,她的手渐渐握紧。
她看着他的眼睛:“留京一月,陆钧,你不答应,孤便换人。”
陆钧眼眶彻底红了。
他低头吻在昭阳的手背上,沙哑道:“臣任由殿下摆布。”
“也愿意听殿下的一切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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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是在与陆钧一同上了床榻后才发现,陆钧一个大男人,居然如一个闺中女子那般扭扭捏捏!
去沐浴后的陆钧看起来虽然很是赏心悦目,但是昭阳看着他脸上那么红晕,还是感觉像是自己是强迫他的恶霸。
在又一回失败后,昭阳忽然严肃的问陆钧:“你到底会不会?”
陆钧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他祖上草莽出身,自从父亲被皇上封为将军后,就一直呆在了塞北。
他自小也是在塞北长大的。
塞北的女子很少,即便陆府里的下人,也多是中年妇人和老妇。
在进宫之前,他连女子的手都没有碰过。
陆家也更没有京城世家里养通房的惯例,年轻女子都是少见的。
他回了塞北,更是没有空闲在意女子的事情。
即便父亲曾提出过让他随便在塞北找个女子成亲,传宗接代,他也早将自己整个人都给了昭阳,身体也是她的,从未想过与别的女子过一生。
其实这还是他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