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剩的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却被刘玄一脚踩住。
“现在,我问,你答。”刘玄语气森冷,脚下又用力碾了碾。
穆克苏疼得几近昏厥,点头如鸡奔碎米。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能饶我一命……”
“进永安村劫掠的有多少人?倭寇又有多少?附近可还有官军?给我仔细道来。”
……
听完穆克苏的供述,刘玄眉头紧蹙。
靖边墩原有守军一百人,兵败四散溃逃后,进村劫掠的有二十几人,而入侵的倭寇则有近五十人。
永安村隶属于会稽郡江陈县东乡,江陈县约有一千兵丁。
但大都派在各处海防墩堡驻守,可机动调配的不足两百人。
而永安村距县城足有百里,即便来援,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没有援兵,想全歼几十个倭寇,就算是弓马娴熟的刘玄,也没有丝毫胜算。
好在这方天地的冶铁术还未催生火器雏形,鸟铳火炮等都未研制出来。
倭寇军的远程兵器不过是些长弓硬弩。
若是有马匹,突围倒不是难事,只是这村中百姓的性命……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放了我吧。”
耳边的求饶声打断了刘玄的思绪。
看着在血泊中苟延残喘的穆克苏,刘玄眸中寒光一现。
“放了你?”
“那老两口向你求饶时,你可曾放过了他们?”
言罢,他连挥数刀,将穆克苏的手脚尽数斩断,霎时鲜血如注,喷涌而出。
“啊——!”
穆克苏疼得几乎晕厥,却又被剧痛唤醒。
“给我个痛快的,求你给我个痛快的!”
穆克苏在血泊里挣动,断肢处的筋肉还在抽搐。
刘玄却收了刀,一把揪住他脑后的金钱鼠尾,三两下扒了衣甲,扬脚将其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