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李兰儿缓缓醒来。
她是被浑身的酸乏拽醒的。
眼皮沉得掀不开,腰像是被磨盘碾过,稍稍动一下,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
转头望去,身旁的刘玄还沉睡着。
李兰儿回忆起昨夜,咬着唇往被子里缩了缩,耳尖烧得滚烫。
他那身子,还真是好,就像是不知累一样。
原来听村里的婶子们说,汉子再能耐,折腾了个一炷香也就歇了,最多的也不过半个时辰。
可刘大哥怎么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昨夜从他撞开院门算起,到天快亮时,才肯罢手。
她抬手摸了摸脸,竟有些发烫的润红。
从前她身子弱,郎中总说她体寒,手脚常年冰凉,稍不注意就咳嗽。
爹娘背地里总叹气,说她这身子怕是难有福气。
昨夜她还怕自己经不住,没成想现在除了酸乏,浑身竟透着股说不出的暖,连手脚都不似往常那般冰了。
难不成,这事……比汤药还管用?
李兰儿想撑着坐起来做早饭,腿根却软得发颤,刚抬起的身子又砸回炕席。
这一下弄醒了刘玄,他眼没睁开,手先动了,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将人拖进怀里。
“醒了?”
李兰儿挣了挣,腰却被他箍得更紧,手已经顺着衣襟探进来。
“别……”
“快到卯时了,我先给你做饭……”
话没说完,刘玄已经翻身压上来。
“饭不急。”
“就在床上做吧。”
一直到卯时,营中催起的军角一鸣,刘玄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