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捅穿了傅玉瑶最后的尊严。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无力地跪在地上,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我的床沿。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念念我该死”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着我,声音颤抖。
“老公,是不是只有凌皓彻底消失,我才能给女儿赔罪?”
“是不是那样你才会好起来,才会再看我一眼?”
我没有说话。
她却像是得到了某种启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知道了阿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不由分说地推着我的轮椅,把我推向了那个永生难忘的射击馆。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凌皓被锁在靶子上。
身上满是血污和鞭痕,狼狈不堪。
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怨毒地笑了起来。
“许远!你这个废物!你终于满意了?”
他嘶吼着,声音尖利刺耳。
“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挑拨我和玉瑶姐的关系,阻止我上位吗?现在你做到了!你开心了?”
“闭嘴!”
傅玉瑶大吼一声,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子弹精准地射穿了凌皓的一只掌心。
一如当初,他对我女儿那样。
“啊——!”
凌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傅玉瑶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她把那把尚有余温的枪,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我唯一完好的那只手里。
“阿远,现在他交给你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
“把他做成人棍?还是一枪一枪打死他?或者直接杀了,把他丢进鲨鱼池?你想怎么对他,都可以,只要只要你能解气,只要你能原谅我”
凌皓不敢置信地看着傅玉瑶,眼泪流了下来。
“玉瑶,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