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轻轻摇头,他的腰间佩了柄木剑。
“不。”
秦武目露凶光:“我要亲自去,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不待陈安之反驳,秦武朝鲁铁匠等人道:“各自回去召集人手。”
“若是怕死的,就留下来。”
“不怕死的,陪本殿下去泰陵卫大营走一遭。”
前身性子平和也并非没有好处,就拿卫所内的苦役来说,大多数都对秦武极为信服,再加上他本身皇子的身份,更加具有号召力。
短短时间内就召集了无数匠人苦役,在秦武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冲向大营。
泰陵卫大营虽说同在卫所内,可却是分开的,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
上千人扛着锄头扁担木棍堵气势汹汹地堵在泰陵卫大营门口。
“放人。”
“放人。”
“放人。”
声势浩大,震耳欲聋,营寨内零零散散的卫所兵卒纷纷站在拒马之后。
“怎么才这点人?”
秦武眉头皱起,泰陵卫满编三千甲士,然而放眼望去,不过数百。
陈安之:“听说是长安战事吃紧,所以抽走了一部分卫所官兵。”
“连守皇陵的士卒都能调走,长安的战事已经糟糕到这等程度了吗?”
“此番北元和西戎来势汹汹,大军攻破边境,据说光是长安城外,就有二十万铁骑昼夜不停地攻城。”
陈安之语气中有些许担忧。
“打吧打吧。”
秦武暗道:“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长安打得越凶,越没人会在意自己这个废太子。
他的目光看向泰陵卫大营内,吊在木桩上的牛二和木冲儿,两人身上均有许多伤痕。
“干什么?”
“要造反吗?”
卫所都头邓开带着一队披甲锐士赶过来,堵住大门,手持长枪和苦役们对峙。
邓开脸黑如炭,右手搭在刀柄上,随时准备拔刀,而旁边的甲士也在等着他下令。
秦武分开人群,走到邓开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让黄登滚到本殿下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