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国家赔偿标准,您应该能获得120到130万的补偿啊!”
老太太闻言,平静且布满褶皱的脸庞,突然变得扭曲,紧接着话语十分讥讽地回道:
“给了,给了两万块钱的丧葬费。”
“怎么就给了两万块钱!”
王文铎听后眼神中抑制不住的惊愕喷发而出。
“他们说什么我儿子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不符合标准,给这两万块钱,也是可怜我老婆子,呵呵。”
“我没要,我需要他们可怜我吗?我要的是他们给我一个说法!”
“后来我也问过同乡里一块儿干活儿的人,他们都说我儿子安全措施没有一点问题,是乡里不想出这个钱!”
王文铎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心都要碎了,他想象不出来,老人该如何绝望,失去了儿子,连赔偿都拿不到!
“那您就没有去告过吗?”
老太太继续翻找着垃圾堆,语气中充满死气地回道:
“告?我连古城乡都出不去,去哪儿告!”
“他们不让我上访,好像还安排了专门的人看着我,不过,我老婆子也认了,我现在还能活着,就想看看这帮人渣最后的结局!”
老人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王文铎在老人眼中看见有泪光涌动。
将身上的现金掏出来,强行塞到老人怀里。
“你也在可怜我吗?”
老人将现金扔到地上,语气极为不屑。
王文铎捡起钱,手掌颤抖、声音沙哑地说道:
“大娘,我是古城新来的书记,是我们没做好。”
说着,王文铎再度将钱塞到老人兜里。
“大娘,我向您保证,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说法!”
老人看了王文铎一眼,没有再说话。
只是原本充满死气的眼中,多了一抹希望。
接下来一周,王文铎将古城乡十几个村全部走了个遍,但是他至今没有进过一家村委会。
在他开始展开调研之前,就已经知道,只怕李存明早就将所有的事情安排明白。